在后门听到了别样的声音。
那声音“哼哼唧唧”,有点像哭声,余书以为是谁伤心难过,慢慢走了过去,在还没触碰到门把手时,身后突然又一只手推在门上。
余书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才看清是傅斯年。
余书有些僵硬,问:“怎么了?”
傅斯年看着他,笑着说:“余同学在台上演讲的非常好。”
找他来就为了说这个?余书还是礼貌的回了一声:“谢谢。”
傅斯年轻轻一笑,松开手转身离开了,身后的声音也不再响起。
在他离开后的几分钟内,陈虎再次出现。
见到余书,他垂了垂眼:“上次,谢谢你。”
余书说:“没事。他们之后有再为难你吗?”
陈虎摇了摇头,他要找余书时在外看见了出来的傅斯年,左右思考之后,还是对余书说:“班长,你最好离傅斯年远一些,他…很可怕。”
可怕二字在如今的余书眼中难以对的上傅斯年。
陈虎痛苦起来:“我们惹不起他,更玩不过他。”
余书短暂的蹙起眉头,陈虎在班上不是什么好人,他与傅斯年的纠葛余书不知道,更不想知道,想相对于一个接触了两三面还如此有礼貌的人,他更偏向于傅斯年。
陈虎说的话余书并没有很在意,很快就抛之脑后。
至那以后,他和陈虎也再无交集。
校园霸凌行径恶劣,余书作为班长,自然要为同学出面解决,但陈虎也是混混,他们混混之间的问题该怎么解决也插不进手。
直到某天体育课,余书点名时,不见陈虎踪影。
体育老师没多说,只是让余书去找。
余书跑了两趟都没见陈虎,反而是在厕所旁边听到了里面一声声闷哼。
他心中不妙,推开厕所门走了进去。
地上的陈虎被扒去了衣服,只留下一条贴身内裤,面目被打的青肿,不知受到了多久的虐待。
施暴者拿着手机拍下恶行。
陈虎抛去了以往的风采,现在的他像一条被打怕的狗。
余书三两步上前,扶起了他。
“又是你。”
余书自认打不过两个,打掩般说:“不好意思,老师找他。”
混混不满:“耍我玩呢?”
余书这次没说谎,“我们这节体育课,体育老师严,容不得学生逃课。”
他说话期间,厕所内又走进了一位男生。
混混见到他,好生的来了句:“沈哥。”
余书看向那位男生,有着秀气的面容,却又带着几分冷峻,一双桃花眼不及世俗,他的眼底有颗红痣,更加邪魅。
沈晚酌视他们为空气,进了隔间。
陈虎乘着他们没时间管自己逃跑了,单独留下余书。
混混反应过来后,骂了一句:“操。”
余书跟他们不想有瓜葛,转身也要走,却没想到他们拦住了去路。
“解闷的玩意没了,你是不是该表个态?”
余书蹙了下眉,往后退了几步,想接机钻空出去。
混混拉住他的衣领往后一甩,余书稳住重心,眼瞅着出不去了,余书握紧拳头,混混一靠近拳头就挥了过去。
他们扭打在一起,一人却不抵两人的力气,余书明显占在下风。
沈晚酌所在的隔间门这时候打开了,他冷淡的看了眼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三人,漫不经心,准备要走。
可余书知道,这是唯一可以逃走的机会。
余书不知道他的全名,“沈同学!”
沈晚酌微微一回头:“有事?”
余书喘着粗气:“我知道你们跟陈虎有仇恨,但我也只是例行班事。”
沈晚酌随意甩了甩手,看着他:“傅斯年手下的人,跟我没关系。”
说着,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余书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没了。
直到体育课铃声打响,他才逃离了施暴者之手,余书的伤都在身上,脸部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有伤。
他拖起满是伤痕的身子慢慢站起,没一会儿,厕所内进满了同学,余书走出了这里。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下意识的拿手挡了一下。
陈萌见到他,立即小跑过来,递给他冰水。
“我说怎么一直找不到你,原来是在这里。”
余书扯开嘴角笑了一下,不慎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险些弯腰,好在陈萌没发现。
放学铃的打响让整个教学楼沸腾了起来,余书的心却阴沉沉的,好像有个疙瘩。
陈萌本是今天的学生会值日生,但她临时有事,拜托余书帮忙值日。
寂静的校园内,学生走的已经差不多。
余书只想快点检查完回家,记录完最后一个班级的情况后他合上了记录本,体育室的门还没关,余书快步走向体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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