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事情开始变得不受控制了。
——特别是当盛千推开门,迎面就是弟弟正对着她的内衣撸管。
显然是没想到这时候姐姐会出现,盛于言一惊,竟是直接射了出来。
他跟大脑当机的盛千对视片刻,下一秒盛千捂着脸冲了出去。
这一头,盛千冲进了卫生间,用凉水拍了把脸,擂鼓一般的心跳才渐渐平复下来。她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考试考蒙了,其实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在做梦。
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与平时一样的闷热,一样的无聊。唯一稍有点不同的是,因为考试时间改了她提前放假,想给家人个惊喜,于是谁也没告诉就悄悄回来了。
进屋发现玄关的灯还亮着,这时候按说家里人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去了,怎么还有人在?她悄悄地进了屋,听见弟弟卧室门后传来低低的喘息声,以为他生病请假回来休息,于是关心地推开了门。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她再次把凉水拍到脸上,抽出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打开了门。
她知道弟弟就等在门外。
盛于言在门外立了许久了。
他打了一路腹稿,关于怎么解释这场“意外”,怎么安抚受惊的姐姐,毕竟把人吓跑可就不好了。
可当盛千一推开门,他刚刚想的话顿时忘得一干二净。
——发梢和脸侧滴落着水珠,眼圈微红的姐姐。他一时失语。
见盛于言半晌也不发一言,失了魂似的盯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盛千只得先开口了:
“怎么,刚刚的事,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对于盛千想听到的答案,两人都心知肚明。一个意外,一场误会。也许他并没有喊着什么人的名字,也许他喊了但喊的不是她,也许床上的女子内衣只是她眼花了,也许,也许……
也许他压根没有对他亲姐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也许他只把她当做姐姐。可盛于言上前一步,稍稍低下头,直视着盛千的眼睛,轻声道:“姐。”
他目光里有她读不大懂也不愿懂的意味,叫她有点无所适从。她避开弟弟炽热的目光,不自在的微微偏头盯着墙纸,说了句:“你……”便没了下文。
她出来前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可甫一见到弟弟的脸,眼前还是会浮现出那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少年修长的手抚弄着性器,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一下子转头看向她,眼中的惊诧被情欲晕染,白色的液体溅上半空。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无法冷静,作为姐姐她对这些除了排斥以外不应当有任何别的反应,可那个场面却在自己的脑子里赖着不走,时时扰乱她的心绪。
盛千的耳根越来越热,她没想到弟弟只叫了他一声,还什么都没解释,她原本要兴师问罪的气势就跑光了。她本来是找他要说法的那个对吧?她才是占理的那一方对吧?
见姐姐半晌没开口,脸却红成了番茄,盛于言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故作无辜的开口:“姐姐,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我渐渐长大了,家里又没人能教我这些,最熟悉的女生又只有姐姐,所以才……”
家里没人教他。是了。两人的父亲走的很早,他是开大货车的,在盛千小时候高速路上因车祸去世,之后妈妈扛起了生活的重担,连带盛千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也一去不复返。
弟弟说的好像确实有点道理。盛千陷入了思索,弟弟已经十六了,身体发育也快,确实会碰到一些困惑的问题,不小心走了歪路也不能怪他……父亲早逝,母亲又忙于工作养家,要引导他的话,有些事的确得她来……虽然感到不知道哪里有些怪怪的,但应该这样没错。
见姐姐有所动摇,盛于言立刻顺杆往上爬:“所以……我是想说,姐姐可不可以教教我?我有时候早上起来,下面涨涨的发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声音带着点犹疑与不确定,似乎真心为此苦恼。
盛千的脸上又开始发烫。连……连这个也要教的吗?不是说男生都是无师自通的吗?还是弟弟因为没有男性长辈教导,所以对这方面容易一概不知,这确实是她之前忽略了这些,现在得弥补这一部分责任。可是,就算这样也太……
她的视线在空中飘忽,小声说:“知……知道了。我……我会教你。等我准备准备。”说罢便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卧室,砰的一下带上门。
看着姐姐落荒而逃的背影,盛于言露出一个带点狡黠的、计谋得逞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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