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你一眼,眼神有点危险:“胆子很大啊?”你没把手收回来,反而?倾身往前靠过去,保持在?这个姿势下与他的最近距离,笑道:“本来是没这个胆子的。”莱欧斯利垂下眼,看着你凑到他面前来的脸哼笑了一声,三两下把医药箱收拾好,站起了身。你收回手,也?跟着站了起来,只不过却是往希格雯的方向走了两步,问:“希格雯,有时间去吃饭吗?”希格雯正站在?病床前端着记录本,闻言转回头朝你满怀歉意地?笑了笑:“我可能得?晚一些才能去吃饭了。”“不要紧,”你道,“我让人给你送过来。”“这样也?好,谢谢你,拉蒂西亚。”你摆了摆手,走到管道里等着莱欧斯利,等他过来了,你才打了个哈欠,道:“我想去水上一趟。”“觉得?无聊了?”“有点。”你背起手往前走,“去找芙宁娜玩一玩吧。之前办案的时候看见她,她似乎在?指导什么戏,我们去看看。”“上演的日?子是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去问问就知道了。”反正最近又不赶稿子又没什么大事的,因为没什么激情,你的咖啡摄入又开?始增大了,这就导致你的睡眠变得?不规律起来了,被希格雯用?不赞同的眼神看了好久,连带着给你买咖啡的莱欧斯利也?一起承受了护士长那令人刺痛的目光。怎么说,就很心虚。哦,是莱欧斯利心虚。不是你,你可理?直气壮了。不过再理?直气壮也?没有用?,希格雯还是以护士长的身份收走了你的咖啡。所以你想喝咖啡只能去水上了。莱欧斯利的时间需要安排。你们先找人给希格雯送了饭,而?在?吃完饭后,他去处理?事务,你则趁这段时间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他才空出点时间和你一起出门。从自然光暗淡的水下进入到阳光灿烂的水上时,人的眼睛会有些许的不适应。你把手搭在?眉骨上遮住阳光,从升降机中出来,越过周围无护栏的跨湖长桥,来到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后方。这儿驻守着警卫,对你们的出现?放与通行。你们绕到歌剧院里头去,问里面的工作人员有什么节目,得?到的回答是过会儿那维莱特有一场审判,以及还剩下了一场歌剧表演。于是你们干脆进场观看。
审判尚未开?始,那维莱特还没有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他只是坐在?第一排,一手端着水杯,抬头望着自己的位置,不知道在?发什么呆。你从他的背后接近他,也?抬头看向那个审判官的位置,随后有些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过去芙宁娜坐的那个位置,问:“现?在?在?审判的时候,你对面顶上没人坐了,会觉得?有些不适应吗?”“拉蒂西亚?”那维莱特惊讶地?回头,莱欧斯利笑着抬起手和他打了声招呼,他干脆放下水杯,站起来对你们说,“怎么突然上来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你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翘起二?郎腿,散漫地?回答:“闲得?无聊,带公?爵出来走走。”“主语别搞错了。是我带你出来走走。”莱欧斯利纠正,然后他对着那维莱特一耸肩,说,“就是这么个原因。”“水下可能确实没有那么多娱乐性质的东西,但?水下的生?活对你来说应该会更轻松一些吧。毕竟枫丹廷的法律很多。”“你的意思?是在?梅洛彼得?堡犯了罪也?不要紧?”你交错手指,戏谑地?道,“我也?这么认为。”“真不好意思?,你违背了梅洛彼得?堡的规则也?是同样需要服刑受罚的。拉蒂西亚小姐,可别抱有什么侥幸心理?。”莱欧斯利提醒了你一句,见你撇着嘴一副不信的样子,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你的脸颊,“你应该见过很多人在?梅洛彼得?堡犯错之后的情况了。不需要我特意给你说明?吧。”你眨眨眼,意识到自己快要碰到他的底线了,才拖着音说:“是——这不是没有犯法过吗?”就算有也?是被同意了的。你哼了一声,问那维莱特:“等会儿那个案子是怎么回事?”那维莱特坐下来说:“和幻梦没有关系,只是一桩盗窃案。”“简单的案子也?不需要你来审判吧。你手下不是有其他人吗?”你点了点下巴,“盗窃的东西应该是什么文件、或者其他危及民众生?活的物?品、再或者是贵族的东西吧。”“你猜的没错。有人盗窃了检律庭的机密文件。”“动机是什么?”“只是觉得?那些文件既然是机密文件,那么转手卖出去肯定能拿很多钱罢了。”你耷拉下眼皮:“真没意思?。”“要都是这种没意思?的案件就好了。”坐在?你另一边的莱欧斯利叹道,“和平多好。”你撑起下巴看着舞台:“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亲爱的。和平的另一种名字叫做恐惧,而?恐惧会颠倒秩序。”那维莱特淡淡说:“我不完全赞同你的观点。毕竟,法律即是维护和平的手段。”“完全的和平是难以实现?的理?想,”莱欧斯利接话道,“但?我们总可以让生?活更接近它。比如说,此时此刻比起千年前的魔神战争,不就能称得?上‘和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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