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些不太舒服地?活动着肩膀,不小心拉扯到伤口,立即倒抽一口气。莱欧斯利按住你的肩膀,道:“别乱动,伤口撕裂的话又要重?新换药,还想不想快点好了?”你垂下手臂,不满地?嘀嘀咕咕:“受伤真麻烦。”“你该庆幸这颗子弹没有嵌在骨头里,”他的手掌贴着你的背,掌心的温度慢慢地?传过来,捂着衣服那一块变得暖烘烘的。“要不然?,可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伤口被捂得发?热,最终泛起细密的痒。你把他的手扒拉开,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而后往下走去。“真去睡觉?”莱欧斯利问道。你理所?当?然?地?点头:“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他又说:“好,顺便把你的药拿过去。”你折返回来从他手里拿走药袋,手指勾住提带时,他的手也放在了你的腰后,使?了点力把你往他的方向拉。你往前两步,抬起头。莱欧斯利亲了亲你,笑道:“晚安。”你勾好袋子,说:“嗯哼,晚安。”可怜晚上十点钟了,你都?睡觉了。公爵先生还要处理今天没处理完的事?务,你由衷地?希望他在十二点之前完成,不然?他上床睡觉的时候会吵醒你。不过说起来,你今天的稿子也没写诶。这个?念头在你的大脑里过了一遍,然?后就被你毫无愧疚之心地?扔到了一边去。什么?稿子,你受伤了,写不了稿子。不过,因为受伤,你睡也睡不好,只能保持着右侧躺的姿势,一旦平躺下去,立即压到伤口,疼得你睡意顿时全无。因为不想吵到你,所?以拿上睡衣去你的房间里洗了澡的莱欧斯利在床边坐下时,对上你清醒的眼睛,还吓了一跳。刚才那点蹑手蹑脚一下子消失了。他撑着床面靠近过来,手指蹭了蹭你的脸,轻声?问:“我吵醒你了?”你慢吞吞地?道:“伤口疼。”莱欧斯利说:“睡着了就不疼了。”
你看?笨蛋一样地?看?着他,干脆闭上眼睛不想说话。床侧的动静窸窸窣窣的,床垫重?新弹起来,然?后脚步声?渐渐转移,似乎绕了床半圈,最后在你的背后停下,将床垫压了下去。你有点纳闷他转来转去的是干什么?。莱欧斯利掀起被子,在你身后躺下,伸手在你腰后轻轻戳了两下,道:“要不要聊聊天?”你:“……想聊天你不应该到这边来吗?这样不好说话,但我躺下去会压着伤口。”“那劳驾你抬抬脑袋,枕着我也许会好些。”你不懂这是什么?神奇的治疗法术,但还是坐起来给他施展的空间,等他摆好了手,才慢慢地?重?新躺下去。莱欧斯利拽起被子给你俩盖上,随后小心避开你的伤口,将手绕过你的腰,问:“你的稿子怎么?样了?”你心一梗:“咱们换个?话题。今日不宜谈稿子。”“那聊聊你小时候的故事??”他往上摸到你的手,拉下来闲散随意地?缠着你的手指玩,一会儿?捏捏指尖,一会儿?揉揉关节骨,好像这是什么?爱不释手的宝贝。“你比你哥上学早,学识也丰富,在教令院里横行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过你是他老师的情况?”“有啊,怎么?没有。”你语气骄傲起来,“艾尔海森和我学的东西都?差不多,整个?教令院里能入得了他眼的导师也不多,他觉得没什么?用的课经常去都?不去的,因此也算是知论派的刺头。所?以虽然?我俩关系不好,但是我比那些人强是事?实,他有空的话还是会跨学院来听我上课的。”“你只带因论派的课?”“不啊,除了生论派的课程我都?能带。而且知妙因的课程共通性?很强,在古代遗迹调查的时候通常三缺一不可,聪明点的都?会三个?学院一起听,更别说我们俩本来就有从小的家庭教育影响,祖母还给我们申请了跨学院听课资格,所?以我们都?会四处听课。我上学的时候就是所?有学院一起学的,学的最差的就是生论派的课程。”“林风笛的学院?”“没错。而且好玩的是,她主修生论派,其他学院里学的最差的是知论派的课程。她选课时出于兴趣选了我的古代文?字,结果最后的结课成绩不堪入目,如果不是我捞了一把,她恐怕到现在都?磕死在上面没毕业。”你说着很想转头过来看?看?他,侧身到一半正好靠在他胸膛上,转不过去了,只好半靠着说,“我因论派,艾尔海森知论派,风笛生论派,卡维——算是艾尔海森的朋友——妙论派,大风纪官赛诺素论派。你要是去教令院学习,你觉得你会是哪个?学派的?”莱欧斯利顺着你的话思考下去:“简单归纳来说,因论派研究历史与社会,素论派研究元素,知论派研究文?字,生论派研究自然?,妙论派研究机关建筑,明论派研究星空……难说钟情于哪一种,也许我什么?都?会想要学一学吧。”你道:“你的经历已经算是自学了妙论派、因论派、素论派课程了。而且这种想法……嗯,你很有我们家的气质哦。”“而且我家已经有知妙因了,你不如就读素论派吧。”你兴奋地?说,“这样的话,把我和艾尔海森的房子里的人全部算在一起,就有知妙因生素了。我和风笛的明论派课程学得也不错,四舍五入一下,六学院凑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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