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朝江心宁使了个眼色,后者不情不愿地回头看向裴然。“表哥,我们去隔壁找找吧,也许是我们记错了房间。”裴然刚才打牌赢了不少钱,此刻心情正好着,听见这话也只是笑。“你俩想怎么找?挨个房间去敲门?你们有病,我没有,犯不着干这种蠢事儿。”说着,他转身就要走。林安安哪里肯让他就这么走了?咬着牙上前拦住人。“裴然,齐郁可是你的未婚妻呀,你都不担心她吗?她喝了那么多酒,万一碰到了坏人被占了便宜怎么办?你也不想被扣绿帽子吧?裴家也丢不起这个人啊。”江心宁嘴笨,只能点头附和着:“就是,就是。”裴然回过头冷冷地扫了林安安一眼,语气更冷:“你什么意思?”林安安之前在裴然那儿,就没受过什么重话儿,如今见他为了齐郁,对自己甩脸子,登时便什么也不顾了。“实话告诉你吧,刚刚在楼下当着你那些哥们儿的面我没好意思说,其实我是亲眼看见齐郁借着醉酒,跟别的男人躲在这儿偷情。她这么做,就是完全没把你放在眼里,一个谁的床都能爬的女人,你也要娶吗?”江心宁知道林安安这是豁出去了,才把话说这么绝,她小心翼翼地觑着裴然的脸色,生怕他动手要揍人,急忙把她往后拽了一下,硬着头皮添油加醋了一句。“表哥,我俩都看到了。”裴然的目光在她们脸上转了一圈,怒极反笑。“好啊,那你们说,那个男人是谁?”电梯门一开,江心媛从里面出来,看到站在门口争执的三个人,微微一愣。江心宁心里有数,故意问道:“姐,你怎么上来了?”江心媛蹙眉:“有个笨手笨脚的侍应生把稷南的衣服弄脏了,我看这么久他都没换完衣服下来,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你们刚刚在吵什么?”她才一说完,裴然的脸色就变了,继而望着她,神色古怪地一笑:“这就是你信任的男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公然和别的女人乱搞,还不止一次,多打脸啊。”江心媛沉了脸色,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没搭理他,拿出手机打给程稷南。良久,直到机械的女声传来,也没等到人接听。“眼下正搂着别人逍遥快活呢,哪儿顾得上接你电话?”裴然欠欠地补刀。江心媛握着手机,瞥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江心宁。“去把这儿的负责人叫来,我要调监控。”“呵……”裴然轻笑一声,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点着了,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江大小姐,你是警察吗?监控是你想调就能调?”他夹着烟的手指虚敲了敲:“这儿可不是你江家的地盘。”江心媛拧着眉,倒是一点都没犹豫:“好,那就报警。”“嗒”地一声,门开了。众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就看见齐郁从隔壁那间屋子走出来。她仍穿着来时的衣服,领口的水渍未干,发型也有些微微发散,刘海儿和两鬓都湿漉漉的,形容狼狈,脚步虚扶,需要扶着门才能站稳。林安安险些乐出声来。这副模样,任谁瞧了都会忍不住往那样的方向去猜想。裴然冷着脸走过去,先是把房间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确定只有齐郁自己,床铺也是好好的,没有人动过的痕迹,他脸上的霜色才缓了下去。林安安和江心宁也发现了,狐疑之下,脸色也变得难看。林安安仍旧不死心,追问她为什么在这儿?明明她和江心宁送她去的隔壁房间休息。齐郁还没开口,先打了个喷嚏。裴然见状,脱下外套紧紧裹住她。这副温柔体贴的模样落在林安安的眼里,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我喝醉了,好难受,想要喝水,又到处都找不到水喝,我想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可还是不行,身上像有好多虫子在爬似的……”她掀起袖口露出手臂,全是她因为太难受控制不住,给自己留下的抓痕。听了她的描述,再看她直到现在脸上还残留着的红晕,裴然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可是好奇怪呀,我平时酒量还可以,刚才也不过才喝了不到半瓶红酒,怎么会醉成这样?”齐郁还在那儿小声嘀咕着。裴然冷笑一声:“只是酒当然不会,怕不是加了别的东西。”“别的?什么?”齐郁呆呆地望着他,眼神纯净懵懂。裴然笑笑没再说话,而是转头看向林安安和江心宁。齐郁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他们,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不可思议地质问:“是你们在酒里做了手脚,还假惺惺地把我带到这儿来,你们想做什么?”
江心宁矢口否认:“你少冤枉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们?你说酒里掺了东西,表哥他也喝了,他怎么没事?”“我只抿了一口,”裴然接过话茬,“剩下的那半瓶酒还在,要不要我叫人拿出来验验?”江心宁瞬间心虚,一时之间急得冷汗都冒了出来,扭头朝林安安使眼色,对方却只是一脸憎恨地望着齐郁,默不作声。“也闹的差不多了吧?一场误会而已,有什么事儿一家人关起门来解决,当着外人的面,让人看了笑话。”江心媛适时站出来打圆场。林安安闻言,飞快地扫了她一眼,心底冷笑。她们又是亲姐妹,又是表兄妹,还有未婚夫妻的,合着这个外人说的,就是自己呗?果然是江大小姐,骂人都不带脏字的。江心宁还没傻到那个份上,台阶一铺,拉着林安安就先撤了,裴然懒得跟她们废话,搂着齐郁也往外走。江心媛待他们都走了,才走进几步,环视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藏在洗漱台下露出的一角黑色上。她俯下身,鞋尖轻轻一勾,藏在最里面的男士西服外套就被拽了出来。 作祟江心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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