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问章玥明天有没有空,陪她去买衣服。章玥看她的眼神跟看怪物似的。秦氏最近生意好了?还是她和程稷南的关系又近一步了?不然,她怎么有闲情逸致逛街买衣服?电光火石间,章玥想到了什么,却没有戳穿她。“明天我奶奶过生日,家里人约好了一起吃饭。后天怎么样?正好放假,商场还会有优惠活动。”“好。”齐郁玥的话,突然发现,她身边的人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潇洒自在,遇到不开心的事了,躲起来闷上几天就想开了,然后该干嘛还干嘛。谭冰的照片特别让她心动,也想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再等一等吧,她告诉自己,等裴氏的那两个项目彻底上了轨道,不会再有变动的时候。她也出去转一转,透口气。齐郁从谭冰家出来,又开车去了秦氏。半路经过一家咖啡店,她看着上面的牌子,突然就想起谭冰刚才发过来的其中一张照片,一杯咖啡占据了屏幕的一半,背景是一条模糊的公路,两旁树木被秋意浸染,天边的尽头,是无边无际的火烧云,白色的咖啡杯都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玫瑰色。特别让她向往。虽然今天从早上开始就下起了秋雨,但这样的天气,似乎更适合买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心随意动,她把车停在路边,也没打伞,将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高处,又戴上帽子,就匆匆跑进了咖啡店。买完咖啡出来,她没急着回到车里,而是拿出手机翻转了摄像头,举着咖啡杯想要自拍一张。结果,试了好多角度都达不到她的理想,还惹得路过的人都好奇地看过来,似乎不理解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举着杯子,不停地傻笑,有什么好拍的。齐郁也觉得自己傻,心里尴尬地要命,刚要收起手机,却发现了一丝异样。她刚才对着镜头摆姿势没有留意,眼下却发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她的车后面。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才在谭冰家楼下,似乎也有这么一辆车停在不远处。再仔细回忆一下,这两天她去秦氏的时候,貌似也会看到一辆类似的车?一时间,那些她平日里看到的各种负面新闻全都涌入脑海。什么年轻女子出门被坏人尾随,曝尸于荒郊野岭,又或者独居女性被入室抢劫,尸体过了几个月发臭被邻居报警才发现……她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正犹豫着还要不要上车,冷不防有人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齐郁?”她吓得叫了一声,杨铭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也吓了一大跳。再一对上她转过来的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眉头一皱,问她怎么了?看见杨铭,齐郁明显松了口气,摇头说没什么,只是他突然从后面拍她,她吓着了而已。杨铭便笑她胆子笑,说自己叫了她两声,她都没反应,以为她没听见才上前拍她的,没想到还把自己也吓着了。“你没听过人吓人,吓死人吗?”她笑着说道,余光瞥见那辆车开走了。莫非,是她想多了?杨铭也笑,指了指身后的大楼。“我约了大哥一起吃午饭,这么巧就遇见你了,一起吧。”齐郁这才留意到他身后就是程氏大楼。又想到章玥说的,他是程稷南的表弟,那么,这个所谓的“大哥”,是指程稷南了? 被嫌弃了齐郁摇头拒绝:“谢谢,不用了,我还有事儿要去办。”杨铭却说:“什么事儿非得赶饭点儿去办?你不吃饭的吗?作息不规律,小心又犯胃病。你们俩可真像,忙起来都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主儿,让旁边人看着起急。走走走,这顿我请,就当刚才吓到你,向你赔罪。”说着就拉住齐郁的胳膊。齐郁拗不过他,只好无奈笑道:“我跟你去就是了,别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呀。”杨铭立马松手举高,呲牙一笑:“早答应不就完了。”他笑起来有股孩子气,和在法庭上西装革履,严谨稳重的样子完全不同,倒有点像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他今天穿的也没那么正式,休闲风衣里面套着件t恤,下身是牛仔裤,就像……在度假似的。“杨律师最近没接什么案子吗?”
“有啊,就你哥那桩,”杨铭随口答道,想起了什么,直摇头:“我本来好端端地在放假呢,那家伙突然打电话,十万火急地把我召唤回来,我还以为程氏出什么事儿了呢,结果是帮你哥打官司,唉……”不用说,他口中的那家伙就是“程稷南”无疑了。她并不清楚这其中的细节,如今听杨铭一说才知道,原来,他是被赶鸭子上架的。“他这个人,向来不太爱表达自己,明明很在乎的事儿,也总是习惯装的若无其事的。明明心里紧张惦记地要死,偏偏嘴比什么都硬,你说,像他这么活着,累不累?”他笑呵呵地回过头。“累。”齐郁顺着他的话回了一个字。表面上像是在说程稷南,实际上,又像在说自己。杨铭的视线越过她的身后去,招了招手。对走过来的程稷南道:“你怎么从那儿过来的?”“烟抽没了,去买了一包。”程稷南远远地就留意到了杨铭旁边站着的齐郁,刚拆封的烟又被塞回口袋里。“这么巧?你们怎么碰到了?”没等齐郁说话,杨铭就欠欠地贫了一句:“缘分呗。”话落,察觉到身上骤然而来的凉意,杨铭打了个哈哈,赶忙掩饰着说:“快去吃饭吧,我都饿了。”三个人进了对面的饭店,刚一坐下,程稷南就自然而然地拿过齐郁放在桌上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口,感受到对面和旁边都朝自己望过来的视线,淡定地回了句:“开了两个多小时的会,一直在讲话,口渴地厉害。”杨铭立马让服务员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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