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令薇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许静。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眉头一蹙,程稷南说道:“总之,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齐郁那儿就拜托给你了,她有什么需要,你帮她安排好就是。”说到这点,他又叹了一声:“不过,以她的脾气,我想,不到最后一步,她是不会去求别人的。”“你还挺了解她。”“了解有什么用?在她心里,我根本排不上号,”程稷南苦涩地一笑,“算了,不说了,我开车呢。”杨铭说了句一路平安,挂断电话后,他抻了抻腰,从椅子上坐起来,望着窗外。随即,右边的眼皮忍不住飞快地跳动了几下。忘了小时候听谁说过,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卖女求荣齐郁一夜几乎没合眼。破晓时分,才抱着靠枕在沙发上睡着了。眼睛刚闭上,许静就从主卧出来了,推了她一下,一脸嗔怪地说道:“怎么不回房间好好睡?”齐郁也没应声,知道她就是那么随口一问,不走心的。她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卧室走,又被许静叫住。就见她这位伟大的母亲大人,一脸期期艾艾地凑过来:“昨儿晚上,那位程家大少爷怎么没过来?是不是嫌我在这儿碍手碍脚,妨碍你们了?”齐郁见她那副只要自己说一个“是”这字儿,她立马就收拾东西离开这儿的样子。齐郁忍不住翻了翻眼睛。“他有很多房子,他想睡哪儿是他的事。”许静嚯地睁开眼,声音都拔高了几度:“那怎么行?!”她恨铁不成钢地推着齐郁的脑门,“你怎么这么蠢啊,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不好好抓住,怎么能让他睡别的地方去?”许静又瞄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你睡一个小时就赶紧起来,打扮漂亮点儿,给程大少爷送早饭去。”齐郁懒得搭理她,进屋睡了,结果刚刚睡了一个小时,果然就被许静叫了起来,按在梳妆台那儿。齐郁坐在那儿,愣愣地看着镜子里面忙前忙后的许静。她还是玥也不足为奇。“谭冰那儿还是没有消息吗?”听到章玥这么问,齐郁也忍不住叹气,“昨天本来有的,但是程稷南说是炸胡。”“哦……对了,昨晚,杨铭还给我打过电话,问你这边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他最近手里有个挺重要的案子,所以抽不开身,但是你要是有需要的话,可以尽管提,他能帮的一定帮。”齐郁不知道程稷南跟杨铭通过气儿,她以为杨铭这么做,一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忙,玥那儿猛刷好感。不然,他这些话直接给自己打电话说就好了,为什么还要通过章玥的嘴来说呢?齐郁现在,除了谭冰和许静的事,还真没有需要别人帮忙的,可谭冰那儿,连程稷南都没有消息,杨铭估计也差不多,至于许静……她委实开不了这个口。
于是,暂且抛开这两件困扰人的事儿,心思一转,她逗了章玥一句:“你们俩现在什么情况?在一起了?”一向大大咧咧的章玥竟然难得红了下脸。“当然没有!这不是大家都在想帮你的忙吗?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他那种身份,各行各业都有认识的人,这时候不用,什么时候用啊?”眼见她嗓门越来越高,像在掩饰着什么。齐郁抿唇一乐,点了点头说:“是呗,我们杨大律师条件这么好,盘靓条顺,专业能力强,家世又好,最关键的是专一不滥情,像他们这种家庭出来的,有几个不玩得花的?但杨铭明显不是那种人,多难得啊!你可别错过了。”她拍了拍章玥,语重心长地说道。结果,换来章玥吐槽了一句:“嘿,你这口吻,跟我奶奶似的。”齐郁被她噎了下,转瞬便说:“离过年还早着呢,叫奶奶也没有红包给你。”“嘿,乐乐,我怎么瞧着,你心情比我都好啊?不是早上才跟老太太闹掰了吗?那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我不知道?和程稷南有关吗?”不得不说,章玥的玥冷眼旁观,只笑了笑,没再点破。眼看秦德明的头七就要到了,这时候,齐郁和许静又因为下葬的事儿闹了矛盾。齐郁想坚持等找到谭冰回来再下葬,但许静却不想再等。齐郁猜她是急着想拿丧葬费和保险金去填补窟窿。程稷南那边不但没有谭冰的消息,连他自己也好几天没有露面过。齐郁坚持不下去,只好同意下葬。 他为了你,命都快没了虽然秦家落魄了,但齐郁还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把丧礼办得体面周全。除了秦德明生前交好过的那些人,还有一些人是冲着齐郁而来比如程稷北。又比如裴然和江心媛。裴然是在听说了以后,主动联系她的。虽然上次在电话里闹得不是很愉快。但当他打电话过来慰问的时候,齐郁还是有一点感激的。她知道裴然这个人,本性不算坏,只是从小被家里惯的,公子哥的习性多了些。不论外面如何传他和齐郁的关系,他能以一个晚辈的身份,代表裴家来出席丧礼,也算给足了齐郁的面子。还有程稷北,做为程家最小的儿子,常年居住国外,几乎从没出席过商业场合,圈子里大部分人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但没有几个真正见过的。而他顶着那张和程稷南足有九分相像的脸,大家一开始都认错了人。裴然的目光在程稷北和齐郁的身上一转,乐了。趁着齐郁身边没人的当口,往她身边一站,视线却盯着不远处的程稷北,欠欠地开口:“齐郁,你行啊,连程稷北都被你俘虏。这算什么?替身文学?那你能否帮我解个惑,这哥俩在你眼里,到底谁是谁的替身啊?”齐郁瞪了他一眼,低声警告:“裴然,我以为你是真心实意来吊唁的,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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