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程稷南根本不会理会他说的这句话。然而现在,酒意上头,就没干脆地拒绝。程稷理让人带他去了楼上的房间休息,又吩咐人去买解酒药来。程稷南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昏暗中,似乎有一双手在他身上游走。他本来就因为喝酒而感觉到口渴,眼下,更是口干舌燥,身体里像火一样在燃烧着。而那双手,却因为他的反应而更加肆无忌惮,纤长的手指一颗接一颗地挑开他衬衫的扣子,然后是腰带,继而,衬衫的下摆就被轻轻扯了出来,还要再继续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按住了那双不规矩的手,阻止了对方的动作。程稷南霍然睁开眼,室内没有开灯,但从窗外透射进来的光线还是足够让他看清,匍匐在他身上的是个女人。他像野兽一样紧紧盯着她,冷喝了一声:“你要做什么?”女人虽然惊讶他竟然比预料之中清醒地要早,但还是镇定地说道:“是程总叫我来送解酒药的。”她的声音娇媚劲儿十足,又似带着点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委屈。程家人多,除了还没有正式进入程氏的程稷北,各个都可以被唤作“程总”。而她口中的程总是谁,不言而喻。程稷南却不吃那套,笑意更冷:“呵,解酒药是这么送的?”她听见程稷南这么说,非凡没怕,反而贴的更紧了,是即使不用亲眼去看,也能感受到的好身材。“我就是药啊……”她贴在他耳边轻笑一声。程稷南皱着眉,一把推开对方,起身飞快地走到门边按下开关。灯亮的那一刻,他也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我嫌你脏林安安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呀”了一声,就从床上跳下来,神色惊慌地站在角落里,戒备地盯着程稷南。倒好像受到侵犯的人是她。程稷南皱着眉刚要离开,程稷理适时推门进来,见到这个情景,唇角一勾:“呦,这是唱得哪出啊?”“程总……”林安安梨花带雨地扑到程稷理怀里,娇滴滴地哭诉,“人家听说你喝醉了,好心好意来给你送解酒药,哪知道床上的人不是你啊。”程稷理搂着她轻声安慰,眼神在程稷南的身上一扫,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程稷南轻笑了一声,经过刚才这一闹,他眼底的醉意也散了,摸了烟盒出来,叼了一支在唇上点燃。“按你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问的是林安安,但看的却是程稷理。程稷理脸上的笑意一收,“安安不是这个意思。”程稷南冷笑:“她不是,我是。”他叼着烟,伸手系上扣子,没再往腰带里扎,就那么散着,上前一步,与程稷理面对面站在那儿。“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儿,非要我挑明白吗?”程稷理默默看着他,到底侧身让开路去。程稷南出了房间,走了几步又侧头扔下句话。“你还真不愧是二叔的儿子,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一句话骂了两个人。林安安瞬间就黑了脸,抬头打量着程稷理的脸色,扯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试探:“稷理,他这么对你,你就——”眼见程稷南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程稷理沉着脸,倏地甩开手,林安安就被甩到门上,咣当一声,是肩胛骨撞在门框上的声音。她瞬间就疼出眼泪。这回不是演戏,是真哭了。程稷理丝毫不理会,脸色愈发阴郁。“没用的东西,滚!”程稷南打车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他没开灯,上了二楼就朝书房走去,路过主卧的门口,下意识地停住脚步,随手推开门。齐郁睡地并不安稳,半梦半醒,朦朦胧胧间,感觉床边有人影晃动,她吓了一跳,睡意全无,倏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拉开床头的吊灯,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也转过身来。“吵醒你了?”齐郁摇头,开口就问:“你怎么回来了?”程稷南脱衣服的动作一顿,抬头望着她,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回来?那我应该去哪儿?”他走到床边,微微俯身,捏住她的脸颊。“你好像忘了,这里是我家。”酒气,混合着女人的香水味萦绕在鼻端,齐郁呼吸一滞,皱着眉甩开那只手,接连咳嗽了几声,脸都胀红了。
程稷南原本有些不悦,又见她咳嗽的样子不像装的,挨着床边坐下想去扶她。“不舒服?”齐郁却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捂着嘴向后退到床角。“你走开,摸过别的女人,又来摸我,程稷南,你恶不恶心!”他瞬间冷了脸,人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呵……”她也抬眼,冷笑了一声:“程稷南,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傻透了,特别好骗?你问我怎么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身上那么重的香水味,你闻不出来吗?你不是属狗的吗?你的狗鼻子呢?贴到别的女人身上去了?”齐郁心里忍不住笑,原来像林笙那种名门淑女,大家闺秀,想要勾引男人,也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要不是那天她和章玥逛街的时候,在柜台上闻过这种香水,顺嘴问了一句,她还不知道原来还有“斩男香”这个说法。当时,导购员极力推荐她们买这瓶畅销的香水,还意有所指地告诉她们,这里面有麝香,擦了之后可以让男朋友更喜欢。齐郁被导购员神神秘秘的笑意吓退,拉着章玥就走,回头又上网查了下,才知道麝香的具体作用。她还问了章玥,知不知道麝香是用来做什么的?章玥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流产的呗,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齐郁当时被她逗笑了,可眼下,却一点也笑不出来。程稷南在她说自己身上香水味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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