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太难吃了,你也别吃了。”许静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结果听她说完,嘴一撇,数落道:“我看你是跟着那位程家大少爷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过多了,就吃不得这些便宜东西了。”齐郁躺在沙发上,小声抗议,“瞧你说得,我是那种人吗?我小时候在乡下,过得是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话也说了,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许静夹了筷子米饭,想起了旧事,又感叹了一声:“也不能全怪你,想当初,秦家落魄了的时候,我也接受不了那种天翻地覆的改变,别说吃什么了,晚上连觉都睡不着,想的全是我自己怎么命这么苦,跟着你秦叔叔才过了十几年好日子,临了……唉,如今,我跟你秦叔叔也算是解脱了……”许静想到秦德明,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去,放下筷子进屋了。齐郁心里也不太舒服,躺在那儿眼睛虽然盯着屏幕上播放的电视剧,却什么都没看进去。程稷南打过来电话,问她许静检查地怎么样?齐郁是躲到小屋才接起来的,告诉了程稷南检查结果,没有想象中严重,但是也需要多加留意,不然养不好落下病根,年纪再大些更容易出问题。程稷南“嗯”了一声。齐郁正犹豫着要不要提,自己在医院里碰到林笙的事儿。他又问她,吃过晚饭没有?齐郁听到他这么问,心里那股刚压下去的恶心劲又直往上涌。她委屈地说了吃了,但吃得一点也不好,到最后还吐出来了。程稷南皱眉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是做得不好吃,”齐郁摇头,又可怜巴巴地揉着肚子,“唉,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饭,肚子好饿……”程稷南闻言就乐了,往椅背上一靠,问她,可有什么想吃的?齐郁想了想,“粥吧,里面有虾有螃蟹,还有鲍鱼的那个海鲜粥……”她咂吧了下舌尖,可怜兮兮地问他,“可以吗?”程稷南笑了句:“馋猫。”然后挂断了和她的通话,去打电话订餐。都弄完了,他又打给齐郁,告诉她一声,在家乖乖等着就行。她嘿嘿一笑,嗲着声音说:“程稷南,你真好。”他却轻咳一声,声音都透着严肃,“没了?”她回答地理所当然,“没了啊。”“啧……”他不满地撇嘴,“一句你真好,就想把我打发了?”“不然呢?”她眨了眨眼睛,恍悟,“哦,还有一句,谢谢你。”“呵。”耳边传来他的一声轻笑,她仿佛都能看到他脸上的神情了。轻慢的,不屑的。她低着头,对着话筒,轻轻地笑起来。“程稷南,我爱你。”简单却又不简单的六个字,仿佛顺着他的耳膜,直接流进心里。≈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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