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高烧了四天才好,拖着病体远赴北欧去找她。他只想把她带回来。那时候,他还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离开。他应该也不是百分之百笃定,自己会和他回去。即便这样,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去了北欧。齐郁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和没出这些事情之前相比,程稷南的确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太好看。她之前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这么多天了,竟然从来没有留意过。她真的是粗心大意的,程稷南虽然不说,想必心里也是会在意的。瞧瞧,自己干的这都什么事儿啊。她心里怨念自己,忽然就展开双臂紧紧抱住程稷南,仰头看向他,轻轻眨了眨眼睛,一双手就搭在了他背上的伤处,沿着那些结痂落疤的地方轻轻摸了过去。最后,她又绕到他身后去,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力度去吻了吻他背后。“当时一定很疼吧?你是怎么忍下来的?”她连看一眼都受不了,真的无法想象,那一鞭子下去,就皮开肉绽,是什么样的折磨。而且,不仅仅是一鞭子而已。就他背上这些能清晰数出来的鞭痕,就足足有十条。还有那些数不清的呢?她还记得,他前不久因为帮周牧挡了一下而被炸弹的碎片炸伤。那时候,背上就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那些伤也不过是最近才养好,结果,又被老当益壮的程元初往死里抽。她不明白,在程元初眼里,程稷南应该是他最宝贝最器重的孙子,为什么还会下这么重的手?假如,当老爷子知道了,程稷南并不是程家的人后,又会怎么做?齐郁不敢想象那个场景,继而,又轻叹了一声。“程稷南,你什么时候能和我坦诚一点?”话音一落,就触及到他的目光,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抿唇而乐。齐郁纵然迟钝些,也反应过来。果然,就听到他学着她的模样,原话奉还。“齐郁,你什么时候能和我坦诚一点?”他笑着反问。她面上一红,埋着头伏在他肩上。又听程稷南说道:“咱们两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说谁了。以后,努力做到坦诚以待,好的一起分享,不好的,也要告诉对方,一起面对。好不好?”程稷南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齐郁还能说什么?她只能连连点头,任由程稷南帮她把流到脸上的眼泪抹去。抹着抹着,她似乎才反应过来。明明,她是想安慰他的呀,怎么反过来,又被他给安慰了一通呢?心里这么想着,也如实说了。程稷南被她诚实的模样逗笑了,继而又认真地说道:“咱们俩又不是在比赛,还硬要分出个高低来么?如果你非要分也行,我现在就认输。然后,你来安慰我。”齐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听你这语气,分明就是在哄着我玩。”“对,只要把你哄开心了,我也就跟着开心了。”话落,程稷南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今天辛苦你了,程太太,早点休息吧。”程稷南第二天一早上去程氏之后,齐郁也收拾好东西准备去许静那儿看看。她刚要出门,与李慧碰了个正着。齐郁这两天回来得晚,李慧早都要走了,所以没碰上面。今天一见面,李慧就有些不好意,毕竟上回是她给程稷南打电话,说齐郁可能要离家出走的意思。一想到自己可能多嘴了,怕齐郁会给自己脸色看,李慧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但出乎她意料的,齐郁并没有,还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李慧的心也就放下了,和齐郁状似随意地聊了两句,见她始终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心里虽好奇,却也秉持着原则,对于主人家的事儿,不主动问,也不随便议论。
直到最后,齐郁准备出门,李慧随口说了声:“齐小姐慢走。”齐郁却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李慧,灿烂一笑:“程先生没有嘱咐过吗,以后,齐小姐,也就是程太太。”李慧闻言一愣,很快变反应过来,乐呵呵地恭喜二人。齐郁一路走到小区门口,低头准备打车的功夫,任澄澄正开车从外面回来。看到齐郁,就把车停下,跟她打招呼。任澄澄说她父母去外地了,一个人在家无聊,所以早早地就起来出去找朋友们玩。齐郁见她今天的状态不错,俩人谁都没提昨晚的事。齐郁打车去了御江苑。因为提前打了电话,所以许静在家。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不但许静在,谭冰竟然也在。对于齐郁不吭一声就跑到国外去,还在机场里就对赶过去的程稷南说了那么难听的话。许静是颇有微词的,但毕竟事儿已经过去了,俩人又已经领了证,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一个劲地不停夸程稷南多好,让齐郁要好好珍惜,不论什么原因,都不能再作了。说到这儿,谭冰却似乎有不同的看法。他对许静说,虽然程稷南和齐郁现在结了婚,但并不代表齐郁就要什么都迁就对方,两个人差距太大,矛盾只会越积越多。齐郁不在的日子里,许静和谭冰已经相处地很好,听见谭冰这么说,许静虽然心里也明白,但还是把矛头又指向了谭冰。“你也别光会说别人,自己的终身大事呢?弄明白没有呢?” 分手的原因齐郁听许静这么说,也好奇地看向谭冰。毕竟现在谭冰已经恢复了工作,和前任林笙又是在一家医院工作,同进同出了也有段日子了,没准又擦出点火花吧?但是,提到林笙,谭冰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沉默着没有接这个话茬,齐郁见状,忙又把话题扯向别处。谭冰坐了一会儿就提出要走了。眼看还有一周就要过年了,医院里发了不少福利,水果副食还有大米豆油,应有尽有的。谭冰称自己一个人也吃不完,就拿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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