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竹却对此视若无睹,他只是抬手轻轻地擦去了女人眼角的泪痕,为她挽了挽凌乱的发丝。过户时,宋楠竹的年龄被谎报了两岁。于是他只在大伯家的杂物房住了两年,便被以成年为由赶了出去。在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礼准备离开那个冰冷冷的“家”时,他听到大伯母不加掩饰地说:“白吃白喝两年了,还‘不知道’父母的遗产信托密码,这么能耐,自己去打拼啊,那么大一笔钱,在我们这住什么住。”宋楠竹从来不知道父母有给他留信托基金这件事,或许他们是有的,但是从未告诉过宋楠竹,故而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所谓的信托账户密码。他没管女人尖酸刻薄的埋怨,只是径自查看着背包里的对象,翻着翻着却发现少了一件蝴蝶标本。他平静地看向了坐在桌旁的胖男孩身上,微笑着开口问道:“我的蝴蝶呢?”男孩被他看得有些不服气,一边把手边的零食袋子砸到他身上,一边做着鬼脸笑道:“略略略,不告诉你,小怪胎,小怪胎,你和虫子说话哈哈哈。”宋楠竹拿起脚边的零食袋子,不顾大伯母的阻拦,走入了男孩的房间。他捡起了垃圾桶里放着的蝴蝶翅膀,细心地收进了背包里。接着,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水,在大伯母的尖叫声中倒在了男孩的头上。小胖墩被宋楠竹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愣,他刚想大哭大叫就被对方那冰冷的目光吓得将声音硬生生咽了回去,只不停地打着嗝。当天,宋楠竹便在一片鸡飞狗跳声中,一穷二白地离开了自己停留两年的地方。他吃着手里的零食,随便在一个网吧里对付了一宿。接下来的几年里,宋楠竹就一边做零工维持生活一边上学,最终在半工半读的生活中考上了国内的知名大学。他的求职就像是上天为了弥补他那荒诞可笑的童年一般,顺利的不可思议。宋楠竹毕业后一路进入了国内头部的游戏公司,三年时间就以制作人的身份负责了当时最为火爆的乙游。宋楠竹的性格之好几乎在公司里无人不知,只要提及这位宋制作人,哪怕是那些经常被宋楠竹批评的文案组都会说一句:“宋监制啊,他人挺和善的,就算骂人都带着笑呢哈哈哈,没办法,美人在我这总是有特权。”宋楠竹的生活就此似乎慢慢步入了正轨,幼时的经历与过早的步入社会让他看清了这个世界运行的逻辑。他看着职场里的竞争者们暗地里给他使绊子,明面上又做出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他看着身边的人都逐渐步入爱情,时不时朝他抱怨着感情的甜蜜与困扰;他看着那些由于自己的外貌与身份而刻意接近自己的所谓追求者,刻意又虚伪的表达着他们那份并不真实的爱。他像具幽灵般在人类社会的规则中慢慢向前飘荡,学会去融入这个陌生的社会。结果在28岁的那天,世界给他开了一个盛大的玩笑。他从人变成了一只虫子,一只身上充满了古怪的虫子。宋楠竹像个逾期的租客般被无情地赶出了他所熟知的法治社会,迫不得已地开始去适应这个全新的世界,这套全新的规则。他身边的高墙似乎更厚了些,那方隅的栖身之所自此进入了永恒的严冬。由于身体的怪异,宋楠竹不得已重拾旧业,身体里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要活下去,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他孤独地在这条求生之路上走着,原本以为会一直这么走下去。直到某天,他在那扇高墙边上听见了石子撞击墙面的声音墙外的家伙十分固执,他总是在宋楠竹的心上制造着动静,提醒着自己他的存在。温迪斯·蒙戈尔这个性格奇怪的家伙,他会把那些珍贵的兽核毫不吝啬地送给宋楠竹,也愿意为了宋楠竹以一己之力对上四个实力强大的对手。他有时会在宋楠竹面前冷言冷语,有时又会用他那双楚楚可怜的眼望着自己,反复无常的行为简直不像是一个虫可以做出的事。但宋楠竹可以感觉到,在这份“反复无常”中,他和温迪斯之间的那堵高墙似乎越来越薄。直到今天,他得知温迪斯为了见他而伤害自己的那刻,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了那堵高墙。在手指与“墙体”触摸的那一瞬间,直耸入云的高墙在霎时土崩瓦解。煦煦的暖风拂过他的脸颊,那双湖蓝色的眼睛在寝室内睁开的瞬间,墙内的世界春暖花开。梦中情君已经上线了几月有余,截至上周,所有的雄主算是全部出场了。最后一位雄主阿德里安那轰动的登场方式,不出所料地让星网又崩了一次。h的网络维修虫已经逐渐习惯了被自家老大半夜从床上揪起来干活的cao作,网络部这几天几乎没有什么虫能够安生的睡觉,往往刚刚维修好就会面临新一轮的服务器过载。虽然来回地维修服务器的确让虫头秃,但是他们也很能理解网友们如此激动的原因。毕竟,活这么大了,雄虫阁下都很少见到,更何况是阁下们的,咳咳,尾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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