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瑞德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脸去,一边看着维恩熟练地将切好的配菜下锅,一边在心里回忆着着这位维恩阁下的性格。维恩并不喜欢自己反抗他,或者说控制欲有一些过于的旺盛。但对方却总能将这种尺度把握的很好,并不会让瑞德感到不适,最明显的例子便是瑞德生病的那次。提到这里,瑞德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回去一定要把这一条加入这款游戏的十大缺点之一。筑梦简直就是仗着掌握了玩家的感官神经为所欲为,雌虫向来身体健壮,几乎不会有得病的可能,但是那场病却让瑞德在床上卧了足足三天。可想而知,那几天瑞德的生活起居都被维恩全权负责了。每天的食谱必须按照清汤寡味的养生餐进行不说,维恩甚至不赞同瑞德擅自下床活动的鲁莽行为。“阁下,请您相信我,我的身体并没有那么脆弱,我可以自己下床去卫生间。”瑞德顶着那个被高烧烧得有些昏沉的脑袋,已经陷入了短暂的崩溃。他虽然在现实中并不是军雌,但是雌虫的尊严让他很难接受一位阁下连续几天帮助自己上卫生间。虽然两者身为伴侣,该做的已经都做了。但是瑞德每每想到维恩帮助自己时的那副场景,都想立刻钻入地下藏着。偏偏维恩却对此并不觉得奇怪,他每每看到瑞德那副不好意思的神情都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有些恶趣味地在瑞德羞愤过后才安慰他。“你不必对此感到难为情,我们是伴侣不是吗?”维恩并没有直接回答瑞德的请求,只是模棱两可地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他将手中盛满白粥的勺递到了瑞德的嘴边,含笑看着他。“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你应该叫我什么,瑞德?”“雄主”雄虫的眼瞳像是最为艳丽的红宝石,在得到那个令他满意的答案后,他的眼睛更是微微眯了起来。“答对了。”温柔的声线让瑞德不自觉的脸红,刚想要掐自己的手却被雄虫不容分说的握住了手。这种暧昧气息十足的日子几乎就是瑞德的日常,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沉溺于维恩带给他的快乐。但事情却并非总是能够按照瑞德所期望的那般发展,瑞德生病的时候,维恩推迟了和另一位雌侍见面的时间。对此,对方的家族直接将控诉信提交了雄保会。当然,对方控诉的对象是瑞德,而并不是维恩。
雌侍的亲属虫认为是瑞德的独占欲作祟,故而才挑拨了阁下放下了与其他雌侍的约会时间,而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面对突如其来的控诉信,瑞德本来是打算自己解决的。却不料维恩直接出面摆平了对方的家族,当然交换条件便是维恩需要与那位雌侍共同度过一周的时间。瑞德想到那充满折磨的一周,手掌微微收紧,眼里闪过了几抹怨恨。他这位游戏里的雄主为了能和他在一起,不得已接受了雄保会为他匹配的几位雌侍。但也最大限度地缩短了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只为了能够多陪自己一会。前几年的生活里,瑞德对此感到十分的感动。但是随着雄虫因为家族势力的压迫,总是会难免出现聚少离多的情况。瑞德在梦里总是会梦到自己的雄主并没有任何的雌侍,只独独属于自己一个虫。尽管梦里他从来看不清维恩的脸,但是瑞德的心中却有道声音隐隐暗示着,他的雄主不会有雌君,事情的发展理应是这样的梦境的美好与现实的落差往往在维恩要离开的那刻被放至最大,比如今天瑞德收好了早餐后的碗碟,准备出门,但没想到原本应该去学校的维恩却反常地在原来的位置上坐着。维恩看着瑞德疑惑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最后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我今天可能要去拉杰那里,晚上可能不会回来了。”“但雄主,我记得您上周已经去过拉杰那里了,这周不应该”瑞德原本还笑着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有些落寞地低下了头。维恩见状,只是轻轻抱住了瑞德,小声说道。“我和他说好了,下两周都不会再去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维恩最终还是走了,瑞德独自坐在房间内,看着对方给他留下来的那碗汤羹暗暗发呆。他以前曾在星网上看到过不少雌君与雌侍之间为了雄主大打出手的案件,他可以理解那些雌虫的心情。毕竟雌虫之间的好胜本性本来就让这种性别的虫之间带上了互相排斥的天性,更何况在两个雌虫之间还掺杂了雄虫的因素。伴侣的存在只会激化那份潜在的矛盾,但是瑞德却并不赞同这种处理方法。他认为雌虫之间的斗争,只会破坏彼此在雄主眼中的形象,甚至有时还会为阁下们带来麻烦。因此,瑞德并不认为这是一种明智的举动。甚至自己曾偷偷发誓以后若是有幸能够得到阁下的垂青,一定不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但是直到和维恩成婚后,瑞德才意识到自己先前那种想法的荒谬。眼睁睁看着雄虫离开自己的感觉不是任何一只雌虫能够接受的,瑞德觉得,如果此刻那只叫拉杰的雌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绝对会丧失所有理智地将对方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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