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眉,知道自己这是被送到了医疗室,他的身上盖着一层松软的被子,宋楠竹刚欲起身却发现右手处的被子被压得很紧。他转头望去,才发现了一颗金色的脑袋正安静地压在他的被子上。温迪斯的眼下布满了青紫,不难看出这几天估计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了,此时正呼吸均匀地小声打着鼾。宋楠竹注视了他许久,看到对方被袖扣压出了一道印子的侧脸,微微皱眉。正想要帮他将扣子解开,却未料温迪斯猛地睁开了眼,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雌虫在看清是他之后,手下力气一松,眼中涌上一层浓郁的喜色。“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我这就去叫医疗虫”“安静点,温迪斯,让我抱抱你吧,就这样待一会。”宋楠竹拉住了他的袖子,将他抱入了怀中,细细嗅着他发间传来的那股薄荷香气。温迪斯则是僵在了原地,似是对这份惊喜惊得缓不过神,又怕是这是一场短暂的梦,一动不动地仍由宋楠竹抱着,像是害怕惊扰蝴蝶的花。他小心翼翼地回抱着他,下意识地在雄虫颈间蹭了蹭。一双手抚上了温迪斯的胸口,让他的身体不由一颤,耳尖拂上一抹绯红。胸口处自己剖开的伤刚愈合不久,此时表面还覆盖着一层新生的嫩肉。即使是衣料摩擦间都会有些泛痒,经雄虫一碰那股痒意更是沁入了心底,让温迪斯有些不自在。他刚想要加深这个拥抱,却不料宋楠竹将他缓缓推开。雄虫的手指划过他的心口,询问的眼光投向了一脸莫名的温迪斯。“为什么要将圣核取下来?”宋楠竹的眼神很严肃,他的胸口甚至有些不规律地起伏着,看起来被气得不轻。
温迪斯看着对方这副模样,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沉默了半晌,抓起了宋楠竹的手放在了脸庞,让对方抚摸着自己的脸,似乎在请求着雄虫的原谅。“我想起了一些事,小时候的事。”“我的命是你给的,它本来就属于你,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说到这,温迪斯在宋楠竹的手上轻轻一吻,随后起身单膝跪地。他看着坐在床上的宋楠竹,剧烈的心跳似乎就在耳边。温迪斯将手扣在自己的心口,抬头望向了宋楠竹,眼里亮得出奇。“阁下,这是第二次,请问您能做我的雄主吗?”宋楠竹静静地注视着下方面色潮/红的温迪斯,心脏似乎被什么狠狠击中。他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不是凌,不是雄虫,而是宋楠竹就在温迪斯心中忐忑之际,他的脸被一道巴掌轻轻地扇了过去,空中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温迪斯被对方的这一下打蒙了,虽说并不重,但这是宋楠竹第一次打他。在这一刻,他的心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他甚至不敢去看宋楠竹的脸,生怕得到一个令他难以接受的结局。但就在他低头的瞬间,一双手不容分说地掐住了他的下颌。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让温迪斯的眼睛顿时放大,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甚至可以看见对方如同扇般微微颤动的睫羽。“你总是不听话,小时候是,长大后也是。”“雌君阁下,你属于自己,在我这,你永远先属于自己,后属于我”那是一个绵长的午后,阳光柔得像是婚礼的薄纱,轻轻覆在两者身上,分离的十数年岁月在这刻化为一颗微小的灰尘。他们终将在无限的爱与光明中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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