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还是开口问: “目暮警部这回,到底是怎么拿到这么清晰的剧透的?”美和子闻言停下来,和高木似有些为难地对视了一瞬。美和子斟酌着回答总悟,颇有些说来话长的意味: “这事,要从我们在警视厅门口撞见一位神秘人士说起……”总悟迅速按住系统点播了三倍速,在飞起的语速中代为浏览完这个「停放摩托时不巧撞到(物理)从天而降的一位蓝色紧身衣先生,发觉对方没有明显的外伤却血流不止」这样既视感爆棚的都市传说。“还不小心撞翻了人家的食物,真是不好意思。”美和子低声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径直降落到车把上。”“那位自称是送外卖的神秘人士,顽强地拖着病体独自离去了;”高木补充说, “只留下了半本新发售的j〇〇p……”——你们的情报是这么来的啊喂!而且,这听起来不是有人提前偷渡到这边片场吗?!总悟的面色纹丝不动,脑内的小系统却狼狈地翻起log,检查起这位跨位面神秘人士的偷渡途径——通讯频道里一阵轻微的滋啦声。前往电力控制室的伊达警官压低声音,加入了群聊: “我们这边已经和机动队联络上了。其他地方怎么样了?”“一队已就位,”通讯中的白鸟可靠地回应, “随时可以行动。”美和子回过头。在她的背后,严阵以待的警员们拿着加强版水枪,电棍和带着小黄鸭游泳圈的jt a way——……面目严肃地做好了进击入水的姿势。是去水族馆不是游泳池啊混蛋们!美和子看向自己组里的警员,额角的井字微微地再度跳了起来。美和子挨个地镇压住拿着警械和违规火力,跃跃欲试的队员们: “我们这边刚带人清扫完周边的小黑,正要出发——”“其他部门的同事也已经在附近了。”“总悟带几人去塔顶,”美和子说, “我与高木一组先去水族馆,排查那边有没有被人安了东西。”“是!”众人严肃应声。总悟轻盈地一跃,像夜色中无声狩猎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几下翻身腾挪,便朝那高悬的塔顶上奔去,只留下难以捕捉的模糊虚影。美和子和高木收回注视的视线,压低了身形,带领同队的余下几人去与白鸟汇合。“——出发!”警视厅这边,带着昂然的斗志和充足的准备,悄然迎击!另一边,两辆靓丽的跑车一前一后,以格外吸引交警警觉的危险速度行驶着,向东京塔这边快速接近。两辆车在即将抵达目的地的路口,终于分道扬镳;后面的道奇蝰蛇嘎吱一声加速,像是忍了许久似地飞快转弯,只给前者留下一阵轰隆隆的跑车声浪。“还是和以往一般的性子呢,基安蒂。”
贝尔摩德含笑地说道,颇有闲情地松松握住方向盘。波本安静地坐在副驾的位置,侧脸被车窗外飞速闪过的灯光,打得有些模糊难辨。贝尔摩德甚少像今天这样出来组织行动。以往的时候,她似乎总是游走于计划的边缘,不太会明显地接手这些带队的工作。当然,这的确因为是琴酒离去后,很多事情都不同了。在琴酒失踪被确认的第五天,酒厂终于召开了隆重的内部集会,为琴酒策划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烟花复仇。昨日的誓师大会,朗姆在众多卧底(划掉)和酒精挥发掉的干部面前,热泪盈眶地举杯说道:“明晚,为了庆祝啊不,缅怀我们的干部琴酒,我们将一齐行动,齐聚东京塔——”“为这冷酷的不愿说一声告别的东京夜空,打上花火!”没有人理会突然文艺起来的朗姆大人,席间一片吃吃喝喝,众人都在努力把平时组织忘记报销的经费吃回一口来。“咳咳——”朗姆努力挽回气氛,用他的虚假拐杖拼命敲打讲台。“大家,大家!”他痛心疾首地问道: “就算琴酒的人缘再怎么不好,诸位也要对远走之人有一点基本的敬重呀!”“难道就连今天,都不能放下往日的恩怨,向读者展示一下我们黑方的团结吗?!”朗姆锃明瓦亮的脑门上,透出了一抹影影绰绰的红光。他狐疑地捂住脑袋,四下寻找到底是谁在嫁祸他。却意外地发现场间人员忙碌依旧,虽不见敌人,但吃薯片,玩手机,吃美味棒(?)的身影比比皆是。倒是基安蒂勉为其难地回应了这位干部的号召,拉着科恩往左边的位置移动了两个身位——越发远离了右侧坐着的情报小分队。惨遭连坐嫌弃的波本,朝着朗姆捏起一个塑料的微笑。“……”朗姆在异次元黑洞的边缘欲踏又止,捂着脑门,瞧着一众不听话的同事兼部下们劝道:“就算不是为我们远走高飞的炸。弹仔复仇,我们也不能就此善罢甘休吧?”怎么回事呀!这次不是理由弄混了的程度;而是奋斗的目标都变了啊喂?「朗姆,你是不是针对——」一只旁白君被朗姆若无其事地以掷铅球的姿势扔出了高窗,砸穿了茫茫的黑幕。“至少,作为米花町的前代·极恶势力的代表,”朗姆收回手,端正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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