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恐怖游戏的其实会经常使用一些宗教元素,耶稣被捆在十字架上受难的雕塑图片白柳看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这个很明显不对劲。
这显然是一个逆十字,并且这个逆十字上捆不是白柳印象中的耶稣雕像,而是一个青少年的雕像。
逆十字上的青少年看着和小白六大一些,他闭着双眼,双手双脚都被荆棘捆着,耶稣的十字相又被称之为苦相,但这具十字相和传统耶稣受难像脸上苦痛的表情不同,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有种近乎纯真的漠然,似乎对于自己在受难毫无感觉。
木质的十字架上荆棘从他脚踝和颈部缠绕穿过,绕过脸部,白柳几乎能看到他长睫在他被荆棘缠绕出伤痕脸上落下的阴影——但这只是一尊纯白的雕像而已,没有这么细致的雕刻。
但就算没有被这么细致地雕刻,这依旧是个很美的雕塑。
四肢流畅优美,脸部的比例更是惊人的优越,他躺在逆十字生长出来的荆棘丛里,脸微微侧倾依偎在自己被捆绑住的手臂上,光线从侧面的窗户落在他的宁静的睡脸上,在有些昏暗的教堂内氤氲出一种圣洁的光辉。
像睡着了的神明。
院长站在了雕塑前面挡住了白柳观察的目光,她看着所有已经入座的病人:“今天,我们来这里,迎接新生,但受洗只是一个开始,教堂内禁止杀戮孩童,请各位投资人稍安勿躁,要等到你们你们真的确认之后那是你想要的孩子之后,也确定那个孩子的确可以给你们带来新生,你们就可以带走他们。”
“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带给你们新生。“院长用一种很深沉的目光看着座位上的人,她振臂高呼,“要血缘纯真的孩童才能带给你们崭新的生命!”
下面的投资人忍不住兴奋地符合:”崭新的生命!!“
白柳坐在苗飞齿苗高僵的后排,听到这句话,苗飞齿侧身过去和苗高僵抱怨了一下:“这游戏怎么还给小孩设立了安全屋,教堂内禁止杀戮孩童,要是等下抓起来这群小孩全往教堂跑,多不方便。”
“正常,毕竟是二级游戏,总不能让你那么轻易就通关。”苗高僵思维清晰地分析,“但我觉得这游戏的关键还是一定要抓住自己的那个孩童,那个血缘纯真应该是这个意思,和我们流一样的血,应该只有符合条件的小孩做主要药引子才能浇灌出我们要的那个血灵芝。”
但苗高僵微微一顿,很快就补了一句:“但按照二级游戏一贯的尿性,我觉得一个孩子的血应该不太能够救一个玩家,这样卡不住玩家的死亡率,保险起见我们多抓几个,一个玩家对应两个孩子,应该是差不多的。“
苗飞齿和苗高僵闲聊着怎么处置这些小孩,这两人从知道了【续命良方】之后,毫不犹豫就把孩童划分成了自己的敌对方,现在已经在聊怎么把幼年时期的自己抽血了,苗飞齿还嘻嘻笑着说要不在系统里买个超大号的榨汁机把这些小孩扔进去榨,会不会出来的血多一点。
白柳在后面默不作声地听着。
他倒是不惊奇今天【投资人】不能对小孩下手,按照那段歌谣和他对受洗的一贯理解,受洗之前的孩子是罪恶的,不纯净的,大概率是无法被抽血使用的。
如果今天就可以直接攻击小孩,苗飞齿和苗高僵这两个高危险的玩家来参加受洗礼,小孩又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那么今天早上白柳就会想方设法让小白六带着其他人跑了。
很快院长在带领所有投资人念了几段祷告词之后,领着一堆穿着纯白到脚踝的宽大衣袍,赤着脚的小孩进场了。
全场的投资人都轻微骚动了一下,他们一模一样的面孔上露出同样的表情——他们狂热又贪婪打量着这些被院长牵到他们面前的,这些散发着源源不断生命气息的小孩。
这就是他们的新生。
就连懒懒散散靠在椅子上的苗飞齿也坐直了身体,他伸长头打量这些小孩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榨汁机在看即将进入自己内腔的水果,带着一种要搅碎他们的残忍兴奋和贪婪,他鼻头耸动了两下,露出一副有点陶醉的表情。
“这群小崽子闻起来可真好吃。”苗飞齿宛如一头要进食的动物一样,他不停地舔着自己的嘴皮,死死地盯着走在孩子队伍里的小白六,“那个小白六,看起来皮子可真柔嫩,我很久没有一次性吃完一头小孩了,他说不定可以。”
小白六穿着拖到脚踝的宽大白袍,没有穿鞋,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捧着的,燃烧的扁蜡烛,火光摇曳地照在他平静的脸上,他光着脚走在孩童的队伍的最后面,在院长的指引下站在了台子上。
孩子们在院长的指挥下在台子上捧着拉住站成了一个横排,小白六缓缓抬眸,台下是很多张一模一样,瘦削苍白带着诡异的笑容在审视他们的【投资人】面孔,在孩子手中的烛火的摇晃下,这些人的面孔好像在高温的空气里变形扭曲,变成呐喊的形状,大张着口要向他们扑来。
站在小白六旁边的小木柯隻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就吓得低下了头,而小白六依旧无波无澜地扫视着下面所有人,最终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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