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诚注意到了王舜的示意,不由得愈发烦躁了起来,他甩了甩挂在胳膊两侧的手铐,神色罕见地阴沉。
“不一样的。”牧四诚说,他皱眉,“这个阿曼德,给我一种特别了解我的感觉。”
“他知道我的进攻习惯,方式,每个攻击技能之间的衔接点,并借此提前来牵製我,这个阿曼德甚至知道一些——”牧四诚顿了一下,“——只有我才知道,没有告诉任何人的东西。”
“就好像,他认识了我很久,比我自己都了解自己一样……”
牧四诚越发暴躁,他疯狂扒拉自己的头髮上的钢丝网:“妈的,一想到要和这种人做对手,老子简直不爽到爆炸!!”
说到这里,牧四诚警觉转头看向王舜:“不准在这个时候对我用你【万事通】的技能!”
王舜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手上没有纸笔,无奈道:“我不会对自己的队友做这种事。”
牧四诚微妙地盯了王舜半晌,然后岔开腿坐,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下巴搭在手背上:“喂,王舜,你知道有没有人可以偷窥别人记忆的这种技能吗?比如你这种。”
他拧眉回想:“这个叫阿曼德的一见我面就和我说好久不见,如果不是我记得我自己只见过他一面,我还真就被他唬住了。”
王舜迟疑了一会儿:“据我所知的玩家,是没有的。”
虽然有种道具可以达到共享记忆的类型效果,那种道具他记得猎鹿人会长有一个,但和牧四诚说的这种偷窥类型的还是不一样。
“啧。”牧四诚站起身,不耐地挥挥手,“那你没用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结果没走两步就被自己脚踝上的脚铐和搅在一起的钢丝网绊了一跤,直接跪在了门口,然后生这堆脚铐的气,指着它们破口大骂。
背后的王舜:“……”
他扶额叹息:“你先好好坐在沙发上把你身上这堆东西给弄下来再说吧。”
王舜找出了一把剪刀和钳子,但也只能解决钢丝网的问题,手铐怎么都弄不掉,最后他叹气:“只能等白柳回来了,他身上有锻造武器的岩浆,说不定能直接把你这个东西炼化。”
牧四诚深吸一口气就要爆发,但有人比他更快地嘶吼了出来。
“啊啊啊啊——!!”杜三鹦眼睛哭成了波浪太阳蛋,他拖着垂着头浑身是血的木柯衝进了王舜的办公室里,“救命啊——!!”
王舜一天之内受到两次惊吓:“又怎么了?!”
杜三鹦手足无措地狂指木柯,惊吓到语无伦次:“他,他遇到了一个疯子,拿枪狙他,但我幸运值满点,那个疯子打不中我们两个!”
王舜疑惑:“没有击中你们两个,为什么木柯会变成这样?”
杜三鹦说到这里的时候终于崩溃了,他宛如一隻摊手尖叫的土拨鼠:“——那个人发现了自己无法用枪狙击,就说什么【既然他选中了你待在他的身边,那你作为拥有我记忆的赝品暂时存在他身后吧,总有一天我会从你拿走这个属于我的位置】。”
“然后他对木柯用了一个什么特别奇怪的道具,说把他的记忆放置到了木柯的脑子里,就走了。”
“木柯被用了那个道具之后,就疯了,他用刀砍杀了好多怪物才恢復了一些理智,愿意和我一起从游戏出来,但一出游戏就昏迷了。”
杜三鹦眼泪汪汪的:“……木柯在游戏里看起来好吓人……”
“游戏池可以及时退出游戏的。”牧四诚斜眼扫了躺在地上的木柯一眼,扯着腿上的脚铐上去把他扶了起来,“为什么木柯非要留在那里和一个疯子耗?”
“木柯留下来是有原因的。”杜三鹦咽了一口口水,小声解释,“因为那个人说,他是白柳的儿子……”
牧四诚:“……”
王舜倒抽了一口冷气。
牧四诚崩了:“?!?什么东西?!”
游戏内。
并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儿子的白柳正盘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地板上的黑桃给自己包扎伤口,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指腹摩挲着怀里的枪口。
……这人出了这么多血,倒是一点事没有,很快就恢復了。
黑桃挺直腰背,蹙眉——他感受到了一股不爽的杀气。
他正裸露着上半身包裹枪伤,从白柳的角度看过去,黑桃的腰腹背部精悍结实,但肌肉不隆起,贴在骨架上匀称有力的一层,随着包裹的动作抬手转腰,肌肉便在冷白皮肤下绷紧流动,有种流畅的美感。
黑桃似乎察觉到白柳的目光,投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白柳微不可查地挪开了目光,摩挲枪口的动作停了下来,突兀地说了一句:“你身材不错,难怪人气那么高。”
黑桃缓缓:“?”
他不太明白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但黑桃敏锐地意识到了现在的白柳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于是黑桃为了避免再起衝突,选择了讚同了白柳的观点,并为了增强说服力,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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