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观赏池里只剩下黑桃和白柳两个人。
黑桃直勾勾地盯着白柳:“你为什么躲我?”
“那你为什么这么介意我躲你?”白柳不轻不重地把这个问题打回给了黑桃。
白柳抬眸直视黑桃,眼神平静又冷淡,好像他从头到尾都未曾为眼前这个人动容过:“我们只是在游戏池里见过两面,我躲一个一直对我紧追不放的陌生人,很奇怪吗?”
黑桃沉默了下去,他背挺得笔直,手攥紧了身侧的鞭子,声音很低地问:
“……陌生人,会第一次见面就抓住别人手吗?”
“我感觉得到,你不讨厌我。”
白柳一静,他缓缓地开口:“我的确很难讨厌你的脸。”
被拽出了观赏池的柏溢终于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自己八卦的目光,他回头看向旁边的逆神,用肘子拐了逆神一下:“诶,你就这样把黑桃甩给白柳,没问题吗?”
“黑桃这家伙在感情往来上完全就是一张白纸诶,无论怎么看,都是被白柳那家伙玩得团团转的料。”
柏溢回忆,啧啧摇头:“你看,在密林边陲黑桃就被白柳迷得四五不分了,结果到头来白柳只是利用他而已,出来之后还那么念念不忘的。”
说着说着柏溢还唏嘘起来,他忧伤地抚摸自己的脸:“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我和黑桃这样的好男孩都被不懂珍惜的坏男人坏女人骗走了。”
柏嘉木在旁边被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得有多大的脸才会把黑桃和你相提并论。”
“我倒是觉得柏溢说的不错。”逆神神色平和地望着观赏池的方向,“如果白柳冷静下来,能理性地看待自己的想法,我的确不知道他会不会珍惜黑桃。”
“他要的不是黑桃。”
柏嘉木和柏溢都是一怔。
柏溢都有点慌了:“喂,要的不是黑桃是什么意思啊,密林里白柳看着对黑桃还是有点感情在的,不会是……”
逆神平静地看向柏溢:“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靠!”柏溢不可置信地蹦跶着鸡叫起来,“黑桃知道吗?!你就把黑桃这样丢给白柳?!”
逆神收回投注向观赏池的目光:“……现在黑桃应该知道了。”
白柳缓慢地直视黑桃,他一字一顿地开口:“因为我很早之前喜欢的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他死了,所以我很难讨厌一个和他长得一样,还在不断靠近我的人。”
白柳向前一步,他抬起手轻抚黑桃的脸,眼里却什么情绪都没有:“因为我很再难找到这么好的纪念品了。”
季前赛
柏溢就像是一个女儿第一次出去约会的妈妈,焦虑地在杀手序列门口背着手反覆踱步。
“这怎么还没回来啊……”
柏嘉木看得眼晕,不耐烦地开口:“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坐下等?”
“我们公会的扛把子要去做替身了?!”柏溢转身过来支出双手一副三观尽毁的暴漫脸,“你让我怎么冷静?!”
“黑桃怎么可能去做替身,他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但还是挺傲的。”柏嘉木笃定地下了定论,“你少操乱七八糟的心,估计白柳摊牌,黑桃和他打一架就回来了。”
柏溢被反驳得语塞,决定拖人下水:“逆神,你觉得黑桃会怎么做?”
逆神正微眯着眼背靠在阳台的围栏边吹风,闻言迷茫地侧过头来,仿佛什么都不懂地笑笑:“感情这种事,还是要看当事人吧。”
柏溢已经能洞悉逆神打哈哈的那一套话术了,双目犀利地追问:“我现在不想看当事人,我就想听你这个局外人的看法。”
“我的看法吗……”逆神摸了摸下巴,“我觉得白柳要的不是黑桃,和他已经喜欢上黑桃并不矛盾。”
柏溢被迅速绕晕:“哈?什么意思?”
逆神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眯眯地弯起眉眼:“就像是十八岁的某人嘴上说着绝对不会把自己手里的冰激凌给出去,最后还是给了一样。”
“只是他现在不记得了而已。”逆神回过头,看向窗外,目露回忆,“但我觉得这次他还是做出和之前一样的选择。”
“因为向白柳要冰激凌的是同一个人。”
黑桃望着白柳,他认真地问:“我是纪念品,你就不可以喜欢我了吗?”
白柳一静,很快别开眼神冷静阐述:“给纪念品的感情和给人的正常感情完全不一样,会低一等。”
“我应该不算人。”黑桃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个逻辑,他直勾勾地盯白柳,向前一步攥住白柳的手腕,“那你现在你可以喜欢我了。”
“用喜欢纪念品的方式。”
白柳沉默下去,他想从黑桃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但黑桃攥得很用力,一副不得到答案就死不放手的样子。
白柳别过脸,语气越发冷淡:“你也不算一个很合格的纪念品。”
“那我哪里不合格?”黑桃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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