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御船走了之后, 【侍从】们?有些?呆滞地望着那些?生锈的笼子,很快有个穿着灰扑扑侍从衣服的人从船屋里疲惫地走出, 怀里抱着一?隻骨瘦如柴的小狗, 熟练地推开笼子钻了进去,转头将一?塑料袋的祭品大?人不要的一?部分剩饭剩饭倒进了狗盆里, 自己吃了另一?部分。
狗从笼子里钻了出来, 急迫地将头埋进笼子里吃那些?脏兮兮的残羹剩菜, 吃完了之后收回了狗头,一?人一?狗缩在那个狭窄笼子里互相拥抱着,就那样睡去了。
苍太几乎看傻了。
很快, 有很多侍从从船屋里走了出来,也是把剩饭剩菜给自己的宠物吃了,自己吃另一?部分, 以各种各样的姿势蜷缩在笼子里互相取暖般睡去了。
新来的【侍从】小孩们?一?部分恐惧着摇头后退,另一?部分仿佛已经接受现实般, 绝望地上前推开了笼门。
这些?老侍从看了一?眼这些?新来的侍从, 有人开口询问:
“你们?是今年新来的侍从吗?”
“这一?批的祭品大?人性?格怎么样?”
其?他小孩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苍太犹豫着回答了:
“他们?的性?格都还挺好的……”
有个背对着所有人的侍从冷笑一?声:“祭品脾气好不好, 会不会折磨我们?这些?侍从,现在怎么看得出来,得看半年之后的考核了。”
苍太被怼得一?怔,其?他侍从小声地对他说:“他是今年上半年考核的时?候, 因为痛苦没比过自己的侍从,从祭品掉成了侍从位置的。”
“他的侍从把自己的小猫杀了, 抱着尸体哭了整整一?个星期,成功地在考核里晋升成了祭品,他就被顶了下来。”
“但是我觉得他下半年还能回去。”这个侍从瞄了一?眼他后背那个侍从,“因为据说他和他的侍从是好朋友,他做祭品的时?候从来没让他的侍从和他侍从的猫住过笼子,吃过剩饭,都是和他同?吃同?住。”
“不过他侍从看起来脾气软,升上祭品的第一?件事,却是把他和他的狗赶到了这里住笼子。”
苍太有些?惊讶:“侍从可以和祭品同?住?”
这个侍从点头:“只要祭品大?人愿意,你当然可以和他一?起住,不过……”
“很少有祭品大?人愿意就是了。”
苍太有些?迷茫:“为什?么?”
这个侍从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那个背对着所有人缩在笼子里的侍从就冷声回答了:“祭品付出那么多痛苦才能得到一?间船屋,随便就给侍从住了,简直是对自己付出的巨大?痛苦的不尊重。”
旁边这个侍从小声补充:“这个人的侍从上位之后,就是这么和他说的,说要是让他轻易地和自己住一?个屋子,完全对不起死在他手上,让他升为祭品的小猫。”
苍太一?时?无言,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侍从见苍太吓得脸都惨白了,叹一?口气,好心安慰:“做侍从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我们?是最底层的侍从,也有不少待遇比我们?好的侍从。”
“你们?明天应该会和祭品大?人一?起带到各大?家族里去供他们?挑选,如果你们?被大?家族里的大?人挑选上,冠上大?家族的姓氏,大?家族里大?人们?会给你们?在船屋租一?间房,也不用住笼子。”
苍太听得有些?迷惑:“大?家族?我们?为什?么要被带去大?家族挑选?”
这个侍从略显惊讶:“你们?不知道?鹿鸣县邪神祭祀的规矩吗?”
“这里的邪神祭祀是每年两次,分为冬日祭和夏日祭,在每年的八月和一?月举行。”
“在冬日祭结束后的一?个月,御船大?人,也就是鹿鸣县的县长就会开始着手买入新一?轮的祭品开始调教,半年之后,大?概六七月的时?候,你们?这批祭品就算是半成熟了,可以在邪神祭上台供奉给邪神,如果你们?这个时?候痛苦达标,就能献祭成功,痛苦不达标,就会献祭失败。”
这个侍从回忆着:“但从邪神祭开展到现在,少有半年的祭品就能痛苦达标打?,多半还要再熬半年,等到冬日祭再献祭。”
“一?般来说,一?批祭品冬日祭献祭成功的概率是远远高于夏日祭的,而如果这批祭品里还有还没有献祭成功的,则进入下一?年的夏日祭,继续献祭。”
这侍从耸肩:“但一?般头年没有献祭成功的话,这祭品后面也很难献祭成功了。”
“当然不会再成功了。”那个背对着众人的侍从声音嘶哑,“再怎么剧烈的痛苦持续一?年,人也是会麻木的。”
这侍从叹息一?声:“但如果这种持续了痛苦了很长时?间的祭品如果能超脱自己麻木的痛苦,变得更痛苦,然后在某次邪神祭祀中?成功献祭,那种痛苦据说会让邪神大?人非常高兴,实现愿望的质量也会提高很多,所以现在很多大?家族会有意蓄养这种祭品,不会在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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