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嘛。”菲比语气含笑,她竭力地转头,看着?被幽灵和?尸体笼罩着?的小?女巫,“谁叫他是队伍的王牌呢?”
“相信王牌是战术师的本能吧?你不?也是把决胜的关键压在那个?叫白柳的玩家身上了吗?”
“嗯。”刘佳仪转回视线,她望着?天空之城,顿了一下,“……要是红桃选择供奉自己的灵魂,怎么办?”
菲比语气平静:“我已经把另一颗女巫之心给?他送上去了。”
“如?果他还是那样选择,我也没办法。”
“是吗?”刘佳仪有些恍惚地反问?,“如?果皇后真的把自己的灵魂留在这里,你不?会难过吗?”
“——在公会里,你最喜欢的人就是皇后了吧?”
“虽然你嘴上老是说他软弱,但公会里最信任他的,一直跟随他的,辱骂他让他清醒一点的人,在赛场上会将所有筹码压在他身上,相信他赢到最后,活到最后的人,在我离开后,只有你了。”
“所以皇后将公会交到了你的手上。”
“你们在对方的眼?里,是家人一样的存在吧?”
菲比静了很?久很?久:
“我无?法阻止一个?灵魂都已经选择了死?亡的人。”
“妈妈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菲比睁开眼?眸,她碧绿的眼?眸倒映着?天空中悬浮的天空之岛的影子,就像是一片枯萎树叶落进了一片澄澈的湖心,罕见地透出一丝水雾和?迷茫。
“我可以变得强大,但我没有办法让他活下来。”
“喂。”刘佳仪语气有些无?奈,“别哭啊。”
“我的王牌队员还在岛上呢。”小?女巫就像是菲比第一次见到她那时那样笑了起来,那双灰蒙蒙的眼?睛俏皮地弯起,然后对轻快又骄傲地说,“那家伙可是不?会容许有人在他面前糟蹋自己灵魂的价值的。”
“皇后的灵魂那么有价值,那家伙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保存下他的灵魂的。”
天空之城上。
红桃走到了高塔之上,他隔着?高塔上随着?钟声飞起的白鸽和?落下的暴雨,远远地和?站在地上的白柳对视了一眼?。
白柳穿着?单薄的白衬衣,神父装披在他的肩膀上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漆黑的眼?瞳里毫无?情绪地望着?高塔之上的红桃。
暴风雨从他们当中飞掠而过,仿佛是要掀起一场更大的风暴。
红桃眼?神有些恍然——他第一次见到那位邪神客人的时候,也是在如?此狂暴的雨天。
而此刻,也是如?此的雨天,白柳又一次登陆了他的岛。
在疾风骤雨里,白柳穿着?神父装,和?那位客人近乎一样的装束,带给?他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红桃垂下眼?眸凝视着?风雨中的白柳。
他现在依旧是之前示人的外表——酒红色的长发和?红色的眼?眸,表情依旧是慵懒又不?经意的样子,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手上的牌,眼?眸却是有些失神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直面白柳。
在意识到白柳是那位客人说的,有灵魂的自己之后,那句带着?笑意的【你会喜欢他的,因为他懂得爱和?感?情。】就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所以红桃怀着?一种几乎是逆反的心理找查尔斯查证了消息,去见了这个?所谓拥有灵魂,被他模仿过的【白柳】到底在现实里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当那位客人说出那样的话?,甚至在见到白柳的第一面就过激地说出了那种话?。
那种每个?人和?他交往到最后都会和?他说的话?——【你要和?我上床吗?】
欲望和?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每个?玩家都懂得什么是欲望,但是没几个?玩家是为了爱留在游戏里的,大家都在欲望中沉浮,在欲望中变形成怪物,白柳,这个?在游戏里仿佛是欲望代名词的家伙,以灵魂为交易手段的恶魔,真的会懂得爱是什么东西?吗?
他就像是十八岁那年自己的喜欢受到羞辱一样,想要去羞辱这个?被那位客人讚赏拥有前所未有灵魂,懂得爱和?感?情的【白柳】。
但是当红桃和?白柳对视的一瞬间,他罕见地,退避了。
他的技能因【欲望】和?【爱】而诞生,只要看向他之人心中有难以排解的欲望,无?法放下的爱人,久违谋面的旧友,一切让人无?法释怀甚至恐惧的内心情感?存在,红桃就会变成那个?人。
红桃习惯了扮演千百种姿态的人供人们消遣排解自己欲望无?法得到释放的痛苦,最终甚至已经不?记得镜子里自己原本的样子是怎么样的,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名字,隻留下一个?代号般的称呼——【红桃皇后】。
当他身处游戏内,这个?技能存在的时候,每个?玩家在看他的时候,无?法避免地透过他看别人,对他产生了欲望的投射。
当他身处游戏外,这个?技能不?存在的时候,每个?观众在看他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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