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就像是现实里的十二?年前他经历的事情,和?游戏当中十二?年前的【女巫之心】审判案同时重演了。
观赏池。
齐一舫急得简直快要跳楼了,现在这个?局势他真的紧张到快要过呼吸,第一次,他看比赛那么希望对手快点赢而不?是自己赢。
他之前听菲比说皇后想死?还以为只是菲比在嘲笑,现在看这个?情况,皇后何止是想死?,更想永世不?得超生啊!
灵魂都不?要了!
比赛对整个?国王公会的人来说,哪有比皇后重要啊!
输就输了,只要皇后在,明年还可以再来啊!
人要是死?了,那可就是彻底没未来了!
“虽然皇后攻击这个?傻逼教皇会被免伤!”齐一舫急得原地打滚,“但是她技能是可以用的吧!”
“只要皇后用技能,她就会变成教皇最喜欢或者最恐惧的人,就可以蛊惑对方,这个?教皇就不?能威胁她了啊!”
与此同时,另一方,杀手序列。
“红桃是不?会对教皇用技能的。”陆驿站语气平稳,“那个?技能会让他变成,现在的他最不?想自己见到的人。”
“他试过一次了,所以他更无?法接受,这次一定不?会用的。”
“谁?”旁边的柏溢好奇地问?。
陆驿站顿了顿:“你们觉得教皇欲望最重的人,会是谁呢?”
隔了一会儿,柏溢表情有些怔楞和?结巴地说:“不?,不?会吧?”
游戏中。
教皇一边往后退,一边阴狠地笑着?:“为什么不?用你那个?奇怪的技能来威胁我了?”
“我亲爱的孩子。”
“难道?你和?我一样,恐惧着?你望着?我的时候,你镜子里变成的那个?人——”
“——恐惧着?当初抛下你一个?人留在岛上,狠心离开的母亲,全宝拉吗?”
“别再说了!”红桃的神色阴晴不?定,他整张脸的表情都是错乱又疯魔的,“我不?允许从你嘴里提到她!”
“给?我闭嘴!!”
那天,他对教皇使用技能的时候,在教皇的面前变成了她的样子。
他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看到了一个?充满的欲望,杀气的母亲,他似笑非笑,阴暗不?定的神情出现在母亲的脸上,是那么地让人作呕,让人恶心。
在那一刻,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灵魂丑陋肮脏的堕落。
他居然用她的脸,做出了那样的表情,做出了那种事情——他根本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如?果她还活着?,可能也会恐惧和?厌恶这样的他吧?
——一个?和?岛上当初其他男人一样,充满了劣质欲望,无?法自控,自甘堕落的他。
已经到了这一步的人,除了死?亡和?毁灭,还有别的归处吗?
就算有,他也不?接受。
就像十四岁的红桃当初惩戒那些男人一样,现在的红桃,也如?此折磨着?自己。
“你的母亲,全宝拉是无?法攻击到我。”教皇嘶哑地大笑着?,“如?果她先狠心舍弃了你,那以后她那群追随她的女巫会怎么想她,一个?如?此狠心的女人,真的值得追随吗?”
“但如?果现在她不?舍弃你,她就要放弃救这岛上其他人,你以后一想到这岛上为你牺牲的人,也一定会活在痛苦中吧?”
“看到全宝拉和?你痛苦,我就放心了!”
“我当年那么追求她,她那么高傲,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一心隻想去救那些世人,现在我就要让她看看,她这种女人,怎么挣扎,都救不?了人,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这都是她当年拒绝我的报应!你知道?吗!报应!”
教皇面色涨红,青筋暴起地怒吼着?,吼到最后人都快要站不?稳了。
红桃的视线后移,他看向距离他不?到一个?手臂远的装置,慢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动声色地朝那个?方向靠近。
只要他握住了装置,供奉了自己的(女巫之心),这岛就会顷刻被销毁。
争斗,对峙,威胁,游戏……所有一切让他感?到厌恶的东西?就都结束了。
包括他自己。
同一时刻。
全宝拉攥紧手里的弓箭,凝视着?高台之上。
白柳靠近了她:“教皇对所有女巫都免伤,但只有一个?例外。”
“我可以用小?女巫的面板,他们没有通缉小?女巫,小?女巫是没有接受过审判的女巫,用她的面板是可以攻击到教皇的。”
“等下我会使用毒药喷泉,但这里离高塔太远了,毒药喷泉的范围攻击不?到哪里。”
“但箭矢可以,对吗?”全宝拉收回视线,她深吸一口气,正视着?白柳,“我的箭穿过毒药喷泉,只要精准地射中教皇,就可以了,对吗?”
白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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