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伴随着一股热浪,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会在无尽的煎熬中失去理智,费了很大的力气找回神志:“不,不行,不要再进来了。”
呢喃的话语被淹没在吻里。
黎琰没听清,低哑问他:“嗯?”
“太深了,我说你顶得太深了……”
一句话沈瑜哭着说得断断续续,脸上满是水珠,因为长时间在浴室内缺氧,又被没头没尾的操弄占满脑子,呼吸不过,意志都快溃散,泪扑簌簌往下掉,疼痛混合着极致的爽从尾椎骨一路冲上头顶,他可怜地啜泣起来。
小穴却和主人的抗拒截然相反,温热地骤然收缩起来,死命绞缠着肉茎,成为一个贴合黎琰性器最好的容器。
“是因为老婆全身都好软,哪里都很好操。”黎琰身为学霸,都不需要推导公式,就迅速得出结论,问他,“不能怪我,是不是?”
“唔……”
感觉要被撞碎,沈瑜说不出话。
“嗯?老婆不同意吗?”
黎琰性器快速抽出再没入湿窄的穴,不依不饶追问。
“同,同意……嗯……”沈瑜压抑不住呜咽,脑子在高潮余韵中艰难分神,怀疑要是不回答,绝对会被操死。
“好乖。”黎琰眉眼弥漫开笑意,慢慢碾压沈瑜的唇,顶开牙齿,感受软滑的舌头,毫无克制的念头,却又会在恰当的时机放开他,免得沈瑜喘不上气。
黎琰对沈瑜总是充斥着无处安放的渴望和无法按捺的性欲,他恨不得每时每分都和沈瑜黏在一起,就用湿润窄小的阴道,永远含住他的鸡巴,希望在最粗暴的性里得到快感,伸手去找早就因为刺激而肿胀起来的阴蒂,揪弄到充血,沈瑜脚尖紧绷,不可抑制地抖,下意识后缩,但身后是坚实的墙壁,已经被压制得没有任何藏身之处。
“黎琰,别,很痒。”
沈瑜其实分不清是痒还是爽,尾音在微微颤抖着,很色情。
黎琰指腹还在揉捏着那颗敏感点,他的唇又去找沈瑜的唇,齿关衔住软肉,沈瑜的话语闷在吻中,说不出来。
高挺又笔直的鼻梁不停地磨蹭沈瑜的脸颊,戳出一个小小的软坑。
沈瑜尝到血腥味,下意识伸舌头舔了舔,想起是自己咬的,居然会觉得不好意思,换来的是更加猛烈地吮吸火吻,直到嘴唇和舌根都发麻,手掌抵住黎琰的胸膛想推开,却倏然感受到对方心脏的跳动,猛烈,有力,重锤般敲打。
他有些发愣,脑袋空白了片刻,居然不合时宜地开始怀疑起那句“我爱你”是否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为真。
毕竟,黎琰强有力的心脏似乎在告示着他的虔诚,即使是混杂在炙热的情欲中。
“黎琰。”沈瑜往后仰头,脱离唇齿纠缠,第一次认真地叫他的名字,在此之前先是黎同学,随后变成了混蛋和疯子,只有求他慢点操的时候才会说全名。
“嗯?”黎琰回应,黑漆眸中全都是无法克制的浓重迷恋,他有一双很深情眼,眼窝深,看人的时候会很专注,眼角微微上翘,只是平日里即使带笑也显得很疏离冷淡,看不大出来。
“你为什么……”沈瑜对上视线,恍惚中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来代替,“为什么那天要对我做那些事情?”
“强奸”两个字,到底是说不出口的,他至今还在逃避,太荒谬。
“因为你很特殊,”黎琰停顿片刻,认真地告诉他,“对我而言,非常特殊。”
所有的性体验都是眼前少年带来的,沈瑜听到回答,竟然觉得很奇妙,他在上周之前,都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按在墙上,张开大腿,缠绕着别人的腰肢,放浪形骸。
可现在,温热的呼吸在下巴掠过,水声夹杂难耐喘息,提醒着不是梦。
“无可替代吗?”
“无可替代。”
沈瑜沉默了片刻,低头吻住他的唇,大抵脑子不好,才会对一个强奸犯献吻,泪珠一颗颗落下来。
可他更明白,他太想要在平庸的世界里寻找一个支点,一个能够让自己不被轻易代替的坐标。
仿佛拥有这些就算是得到了生活中的有力抓手。
黎琰的痴迷,即使只有一分真,他仍旧想要看看。
不明白为什么老婆忽然哭起来,不是被爽到的哭,也不是被操到委屈的哭,而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黎琰有些慌了,他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形,只能更用力地把人圈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用胸口去摩擦白得泛红的肌肤,希望能通过皮肉贴合的亲密接触抚慰沈瑜,有些笨拙。
他亲上沈瑜的眼角,动作慢了下来:“是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
沈瑜哑着嗓子,攀着他的肩膀,发出了很轻很轻的喘息声。
自己只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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