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征瞥了一眼,转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和关延出去不开心?”
“不开心。”
提到那个人清妍眉心就不自觉地蜷在一起,嫌弃地嘟囔。
他用手背抚上清妍侧脸,试了试温度:烫得要命。
她也没挪开,反而用脸去蹭卫征的手,他手好冰,好凉快。甚至不由自主地哼哼了两声,像猫科动物踩奶一样呼噜呼噜的声音。
胸膛里沉寂许久的恶意,那种随着种姓流传的东西在这一刻发扬光大。卫征撤回手,讲话没了刚才柔情,变得凌厉无情。
他讲:“不开心就想起我来了?”
“……”
“……我身上难受,想洗澡。”
进到了室内热意就又返了上来,她浑身都感觉腻腻乎乎的,像一条咸鱼晒了许久,马上要变味。
他意料之中的答非所问,果然是不能和醉鬼好好沟通。
也有可能,是清妍心底最后一丝的清明让她要回避掉这个话题。
她突然猛地站起来,把自己肩上的外套一股脑地脱掉扔在地上,露出两条清清白白的手臂,还有肩颈上锁骨线条,全都很干净。
丝毫没在意身边人眼神暗了暗,胯部也往后撤了半点。
卫征再次开口嗓音已经不复方才的清亮:“那边是浴室,自己能看得清楚吗?”
清妍软绵绵地推了他一下,不高兴地板起脸,拿他说过的话怼过来:“我又不是瞎子。”
说完就摇摇晃晃地走浴室,重重地关上门。
半点没看见卫征望着她的背影无声溺味地笑。
明明脸红得要死,还在硬撑。
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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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的强势期已结束
浴室里只有一双拖鞋,清妍犹豫了三秒,把脚塞进不合配的尺码里走进淋浴间,仔仔细细扫荡过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女性用品后才心满意足地打开花洒冲洗。
用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时候她故意挤了特别多,就跟想报复卫征方才小看自己轻佻的话语一样。
等酣畅淋漓洗完出来,夜场里的烟酒恶臭是都洗净了,取而代之的是经常在卫征身上闻见的那股很淡中性香味。
还挺好闻的。
然后清妍全裸地站在镜子前,陷入了沉思。
刚才脑子单线程的只想着快点洗干净舒服,完全没想过后续。
她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扔进没有衣物了的脏衣篓——清妍是从未想过男生也这么勤快,还是只有卫征这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两声轻扣,吓得清妍一机灵,脚底差点打滑摔倒。
双眼和心脏一起紧张地瞥过去,发现她刚才进来甚至都忘记锁门。
“衣服给你放在门口了,自己拿。”
人声黑影都隔着一道磨砂玻璃,模糊的质感让人感觉距离很远——然而实际上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禽兽地冲进来。
但是卫征说完就走开了。
她迅速开门拿进来一件纯色短袖,没什么花纹,还有一只塑封的一次性女士内裤。
清妍盯着好一会没出声,脑子涨涨地想:他是早有准备,还是别的什么?
最后她还是乖乖地把卫征的衣服穿上,尺码对清妍来说太大,直接盖过了屁股,两条脆弱的直腿稍微走动就带动下摆。
她没看见卫征有给自己放室内的拖鞋,不过看着地板很干净,清妍把脚底水擦干光脚走了出去。
这个小区是在市中心,闹中取静,学区房,比起夸张的价格,资格和房源更是稀缺。
标准的三室一厅,客厅灯开着一半,客卧方向门半掩着。
清妍探头探脑地推开,也没在里面看见卫征。
整座黑洞一样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在活动过的痕迹。
其他地方清妍不敢去,最后她还是钻进了卫征的房间。
装修很简约冷淡,没有太多的杂物,堆积最多的地方就是书桌,摆着一摞一摞他们学校人人有份的试卷,清妍只是瞟了一眼就感觉头又在痛。
她是脑容量实在有限,今晚在酒吧周旋已经耗尽她所有精力了。
目光滴溜溜一转,她盯上房间里这张大床。
看着真的很舒服……
小脑和酒精还在尽力统治清妍大脑,不容她多想就直接扑倒进深色床单里。
被子里的气息和她身上相似,草木一样淡雅。
清妍闷头贪婪地吸了好几个来回,身体就软绵绵地像吸食过某种浓过某种浓烈的药剂,中毒上瘾一样。
就在她沉醉得飘飘然、感觉已上到极乐天堂,身边缎面忽然陷了进去,把她拉回了现实。
清妍怨怼着看向打扰她好梦的坏人,反客为主地问:“你怎么进来了?”
“我的房间,我凭什么要睡外面?”
卫征身上还带着刚出浴的潮气,说话也凛然。
他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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