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处跑给你找新学校,你又搞成这个样子!你对得起你爸爸为你跑前跑后吗?!”
贺铎远委屈的叫喊起来,“你搞清楚,现在被人打的是我!你不去骂打我的人,跑这儿骂我,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不是你在外面惹是生非,别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揍你?”
“你看看你现在,还有没有个当学生的样子,跟人打架导致被退学了,别人问我你怎么不去学校,我都没脸说!我早跟你说过不要和小五那种人玩,你不听,他都把你带成什么样子了!”
“你烦不烦!关小五什么事情!”
“你还敢顶嘴?!”贺母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我真是钱多了没处花,还带你来住院,就该让你在家里疼死!”
贺母将饭盒很重的放到床头柜上,摔门出去了。
贺铎远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也抑制不住又掉下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廖择文!
他还记得自己被廖择文堵在体育馆更衣室里时,正挂断小五的电话,小五说老大昨晚被人打断了一条腿,脸上还被划了口子。小五发来照片,是老大刚被送到医院时候拍下来的,老大的下半张脸和脖子几乎被鲜血糊满,两条又直又深的口子自嘴角一路开到腮部,十分骇人。老大面貌本就平平,脸上被留下这样两道伤疤,不知道以后怎么好见人。
贺铎远被照片吓得失音,后来小五又跟他说了些什么,也记不清楚。
老大平日便“树敌”众多,但终归是些小打小闹,闹得这样严重,贺铎远很快就想到廖择文。
那天他和老大在楼下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等到人,终于察觉不对劲,上楼去查看,哪里还找得到人。
人没有睡到,计划还败露了,贺铎远怕死了,他十分后悔当时听从了老大的怂恿。
但料想中的后果一个也没有来,他专门找过廖择文说话,廖择文对他的态度和平时差不多。
就在他以为下药只是老大编造出来的时,廖择文突然给了他这么一击。
学校并不让带手机,小五打来电话时他正在体育课上,为了接电话,这才进了体育室的换衣间。
他心乱如麻的挂掉电话,将手机收起来,打开隔间的门没走两步,被人劈头盖脸的泼了一身脏水,大概是洗拖把的水,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他惊叫着擦掉眼上的水,睁开眼睛,看到廖择文正站在自己面前。廖择文在笑,对他说,“就你这样的野杂种也敢肖像我妹妹?”
贺铎远的脸轰一下红了。
贺铎远的母亲是未婚先孕,在他五岁的时候,母亲才和现在的丈夫结婚,继父家境殷实,自己也有孩子,不介意母亲带着他,贺铎远住进崭新的大房子里,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住在老破小的居民楼里被小孩子嘲笑的日子了。
他被那句野杂种刺激得什么也顾不得,一拳揍在了廖择文的脸上。
廖择文没有还手,这场单方面的殴打在几分钟后被赶来的林云瀚制止。两人被带到办公室的路上,贺铎远都没有任何惧怕,是廖择文先泼他脏水,又辱骂他的,他是正当防卫。
直到快到办公室,廖择文突然俯身到他耳边说,“试图迷奸未成年,贺铎远,你已经18岁了,你猜这件事情被学校和警察局知道,你会被判几年?”
贺铎远像是被人当头砸了一棒,后背蹭得冒出一层冷汗。
“你在说什么。”
廖择文只是看着他,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能查到你家里那些破事,你猜我有没有本事拿到你们下药的证据?”
“贺铎远,你敢跟我赌吗?”
贺铎远的声音有些发抖,“……你想怎样。”
廖择文的嘴角还有淤青,明明该是狼狈的,但是他笑得那么游刃有余,让贺铎远喘不过气,感觉被踩在了脚底。
廖择文声音很温煦,像是在和贺铎远闲聊,“我要你退学。”
对于两人为什么打架,廖择文一言不发,看起来也很被原因困扰,贺铎远咬牙认下全责,说是自己嫉妒廖择文学习成绩好,又受人喜欢才动的手。
他以为学校会给一个处分,没想到会直接让他退学。他自然不肯退学,但如果打算迷奸许恩殊的事情被廖择文捅出去,那就不是退学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他只能认下。
母亲有到学校闹过,贺铎远虽然没有去,但心里很希望母亲前去协商能使学校改变主意。只是廖家也不是吃素的,廖母很护短,自己儿子平白无故被揍一顿,对方退学的后果虽然有些重,也没有为其求情的道理,她拒不接受协商,贺铎远最终还是被退学了。
他以为已经到此为止,没想到昨晚像往常一样出门散心,途径公园时会被人蒙住脸绑起来,对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用棒球棒将他手臂砸骨折后就离开了。
他躺在原地干嚎了快两个小时,才被路过的人救下。
被打上石膏的手臂还在发疼,贺铎远单手拿下眼镜抹眼泪,早知道会落到今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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