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夏心里叹息了一声,不忍再看地闭眼。唇亡齿寒,这群暴徒既然敢这么折磨索恩,他们自然也不会对自己有多仁慈。他不应该连续施放善意的,这样只会引起星匪们的注意,可是作为联邦军队的预备役,他本就该为公民的安危挺身而出,这是身为一名军校生的责任。他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被如何处置。
“你很有闲心嘛。”一个声音说,似乎含笑。穆夏紫罗兰色的眼睛重又睁开,静静凝视着对方,一张陌生的面孔,平庸无奇,眉毛粗重,气质危险。
是那五个星盗之一,姓名未知,但此时姓名并无意义,穆夏只是沉默,听见这个雌虫又继续开口,“我劝你不如好好担心自己,”他摸了摸穆夏的脸,粗大的指节摩挲着细腻柔软的脸侧皮肤,笑道,“我们哥几个可是好久没睡过雄虫了,这么好的货色,不尝尝鲜恐怕要后悔一辈子。”
穆夏用力偏了偏头,语调还是冷静,“想做什么,尽管来好了。”受到觊觎已成习惯,如果怎样都逃脱不了,这样的下场至少比死要强。
不料身前的星匪突然一声冷笑,“呵,做什么?你配吗?”随即他甩手猛力一推,将穆夏贯开,脑袋狼狈地嗑倒在地。随后星匪又扯起他的衣领,拖过来不屑地盯着他精致又锋锐的脸,嘲讽般道,“是啊,多好看的雄虫啊,雄虫不就是这样嘛,只要长得好看点什么都会自动送上,哪怕被绑架挟持也不会真遇到什么可怕的事,你是不是这么想的?哈哈,”他继续冷笑,“联邦把你们捧得太高也太久了,都已经认不清自己,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不安分的俘虏而已,千万别妄想因为皮相获得什么优待,只是不能杀你们,但惩罚可是有很多种办法。”
穆夏很快就领教到了,他被迫跪倒在地,星匪站在他身后,残忍地笑着,“你帮过他,现在他来替我动手,这滋味怎么样?”边说边解下腰间成节的长鞭,递给刚拖过来的索恩,索恩含着眼泪用力摇头,却躲不过他的力道,被强行握着右手持鞭,往跪在地上的穆夏后背上狠狠一甩,空气中发出一声爆鸣,这一鞭星匪用了些力气,他满意地看见少年的后背衣物绽裂开,直接在皮肤上留下了皲裂的红痕,鞭梢上的倒刺刮下细小嶙峋的伤口,只一鞭便痛入骨髓。
穆夏额头冒出冷汗,双手攥紧,后背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但他紧咬着牙,一声也不吭,隐忍着星匪泄愤般的第二鞭、第三鞭。
“联邦高贵的雄虫,喜欢鞭打雌侍为乐的雄主,现在感觉如何?是不是很屈辱?是不是在恨我?哈哈哈哈,这只是我们报复的开始!”他握着索恩的右手,边打边骂,饱含怨愤,穆夏一边忍痛,一边心里冷笑,一个被虐待过因此仇视异性的家伙,报复无门,因此向弱者发泄怒火,可笑极了。
星盗最后松了手,推着索恩上前,“去,你来挥,给我使劲打,否则,”他意味深长地碰了一下索恩右手的手指,“你这只手也别想完整了。”
索恩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眼睛里闪过种种挣扎,泪珠终于又落下,他哽咽道,“对不起……”手中真的再次举鞭,气爆声如霹雳,再次不停。
现实比想象更荒谬,身体的痛苦如同浪潮,绵延无穷,可心里只觉得无趣,穆夏厌倦地闭目,任由奔涌的浪涛一波波将自己淹没,嘴里和鼻腔里又传来血腥气,蔷薇花正在黑暗中盛开,殷红如血,荼蘼的花海慢慢蔓延满天,由红转黑。
始终没有痛哼出声过的穆夏忽地倒下,肩头重重地撞在地面,汗湿的银发和雪白的地面几乎融为一体,点点血迹围绕着他,如同盛开的血蔷薇。
意志再顽强,身体也有极限,自我保护之下,少年终于失去了意识。
又一次醒来时,穆夏发现自己正伏在一个陌生的怀抱,“不要乱动,我正在给你上药。”一道沉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厚实温暖的大手在他肩膀上安慰般地轻拍了两下。
一种难得的温柔,正常的态度,本该感谢的穆夏现在却只觉得是惺惺作态,棒子再加甜枣的方法?酷刑后的温柔?如果这样就想让他驯服,实在太可笑。杀意第一次主动从心里涌出,穆夏抿紧了嘴唇,疯狂地转动念头,思考该如何报复。
身前的雌虫还在继续关心他,见他一直没说话,也没有动作,不由担心地扶住他的肩膀,将距离分开一点,仔细地端详着他脸上的表情,关切道,“还好吗?阁下?”
穆夏冷冷地掀起眼皮,却瞧见这并不是对他下重手的那个,而赫然是昨夜暗中为他披上衣服的那个星匪,于是冰冷的眸光里蓦地带上了几分复杂神色,但只一闪便消逝不见。穆夏移开了目光,望向虚空,漠然道,“又是你,为什么一直帮我?”
对面雌虫那张硬朗英挺的脸上清晰地浮现一丝心疼,他想摸摸少年的头发,又怕引起他的反感,只好温和地道,“再忍一忍,我们的行动很快就会结束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你还会是你自己,别害怕。”
察觉到少年毫无波动的反应,他又忙保证道,“至少,我不会伤害你。”穆夏还是不理他,雌虫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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