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哦,我知道你,班尼冒险团的团长。”温迪从高处摘了一片叶子,递给阮欣,又指了指旁边的水源。阮欣立刻会意,拿起叶子起身去捧了一点水,在橙色仙灵旁边烤温热了,才回来喂给病人。“谢谢你们!”班尼特感动得泪眼汪汪。“那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风魔龙的窝里呢?”阮欣看他精神好了一些,便开始询问他的经历。早先温迪从特瓦林那里得知,班尼特是凭空出现在他位于悬崖上的窝里,那时候特瓦林本来打算将他扔回蒙德,没想到突然出现了一批深渊法师,拿着法杖就开始污染它的窝。这可把特瓦林气坏了,翅膀一扬,就要拍扁他们,不料一个黑洞开在门口,深渊法师瞬间消失不见。“你说,他们图啥呢?”阮欣听得津津有味,只觉得深渊法师的行为过于离谱,“武力值相差这么大,难不成深渊法师还有什么特殊手段?”“依我看,怕不是为了他而来。”温迪指了指班尼特。班尼特:“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嗯?你不知道?”阮欣用食指托着下巴,眼神略带几分不解。班尼特点了点头,解释了自己的经历。原来在两个月前,班尼冒险团的成员在蒲公英海的某个断崖下发现了一个秘境,听说里面的建筑风格与蒙德截然不同,或许是某个古文明的遗迹。班尼特接到消息,立刻带着另外一个成员赶了过去,不想中途遇见了盗宝团,两人在混乱中分散,以至于只有他一个人到了秘境。“可是秘境里根本就没有人,我担心那个团员出事,就往深处走了半天,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机关,就掉进了一个隧道里。”“隧道尽头有一面镜子,镜子里是颠倒的山与海、天与地,之后……我好像晕了过去,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困在摘星崖的风暴中心了。”一脸茫然的班尼特讲完了自己的事,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包在背篓里的身体,犹豫再三,还是问道:“这个背篓是……”“是无奈之举,你总不能让我背着你来雪山吧?”阮欣把他扶了出来,从旁边灌木丛里拽出两只风史莱姆,“就是它们仨带你来的。”“啊?”班尼特呆住了,他看着阮欣熟练地将三只风史莱姆绑到背篓上,然后将旁边的矿石放了进去。“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用来装其他东西了。”阮欣自然而然地说。温迪:“别介意,她缺钱。”“哦。”班尼特真是长了见识。从始至终,他感觉自己和面前的两个人都不在一个频道,现在他讲清楚了自己的事,阮欣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直到三人来到了一个规整的洞口。这是山体半腰凹陷进去的一处,外面稀稀疏疏地长着几颗松树,树上压满了沉甸甸的雪。阮欣走在前面,往右边绕了两步,就看到了两个火堆,温暖的火苗在寒风中轻轻晃动,其后面是一排半敞式的帐篷,以及几座看起来就很昂贵的仪器。“阮欣小姐?”这时,仪器上的钟表响了一声,阿贝多从帐篷旁边的书架背后走了出来,讶异道:“还有,温迪先生?”棕黄色头发的少年捧着一本硬皮书,微微低头向两人颔首,脖间挂着的岩系神之眼被遮住一半,点缀着金色图案的白大衣柔顺地垂在身后。“阿贝多先生,我们这次过来是有事情向你求助。”阮欣开门见山的说。“是因为他吗?”阿贝多将书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工具箱,他翻了翻里面的工具,最后捏住了一根细长的银针。“他的脸色苍白,眼底带有红黑色,像是中了某种毒素。”阮欣忙不迭地点头。“早就听闻阿贝多先生博览群书,对医学、绘画等众多学科都有不凡的见地,尤其是炼金之术异于常人……”温迪还要继续客套,阮欣却忍不住打断他道:“好啦好啦,正事要紧。”阿贝多轻咳一声,对两人的自来熟都有些不适应。他将神情拘束的班尼特带到帐篷里,拿着针扎破了他的食指,轻轻挑起一滴血珠,举到灯光下细细察看了一番。随后,阿贝多把整根针丢进了试管里,放在炼金台上,又加入了半管绿色溶液。只见银针迅速被侵蚀殆尽,而那滴血却没有丝毫损伤。“不是毒。”他说。在阮欣和班尼特惊讶的目光里,阿贝多转身从营地深处掏出一个绣着精致花纹的木盒,木盒里装着一根金色的试管。“你竟然……”温迪注视着阿贝多的眼神有些复杂,“原来你还留下了这些东西。”“毕竟对于我们而言,从黑土中诞生并非是值得惊异的事情。它死后,这些东西也不过是寻常的炼金材料罢了。”阿贝多脸上没有丝毫异色,动作从容地将金色试管里的血液倒了一点出来,然后放入刚刚的那根试管里。“果然。”阿贝多紧紧地盯着试管,两滴不同的血液碰到一起后,竟然迅速的融合,不分彼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阮欣隐约猜到了金色试管里的血液或许是魔龙杜林留下的,但作为炼金造物的杜林的血液,怎么可能会和人类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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