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来,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珠微微聚焦,随后转动着,定格在他的胸前。
苏誉全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他以为对方不会这么早回来,就没带换洗衣物,此时这道视线让他有些不舒服,他站在衣柜前,背对着对方开始换衣服。
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脊骨消失在腰间,在白皙的背部留下一道道水印,最后的遮挡物被对方随意的丢在地上,然后弯腰开始套内裤,一瞬间,章礼又看到了那个神秘的花穴,非常的漂亮,像是雨后的玫瑰花,艳丽,清香……
苏誉的皮肤在被监禁的这段时间养的越来越好,在这昏黄的灯光下,似乎在发光,这些光晕变得斑斓,让章礼的眼前呈现出另一幅画面——一副无法言说,足以让人七窍流血的画面。
等他回过神来,看见苏誉坐在床边卷着烟盒玩,坚硬的纸壳被卷的皱皱巴巴的,膝盖上还有几片纸屑。
他夹紧自己的大腿,然后捂着嘴轻咳一声,“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誉动作没停,说道:“还行。”
“那就好,”章礼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去摸口袋里的烟盒,才反应过来对方正在禁烟,只好把手收了回来,“这个药在每个人身上的反应不一样,何况你还是男人,所以还是注意些,我把对讲机放在这里,如果你不舒服,可以按这个按钮找我。”
苏誉动作一顿,侧头看他,“你今晚不睡在这里?”
“这段时间比较忙,可能会在a楼待到很晚,不过你要是有情况,可以随时叫我。”
“好吧,那你去忙吧。”
章礼似乎听出了不舍的意味,他拍了拍对方膝盖上的纸屑,心里有些高兴,“那我去忙了,你早些睡。”
苏誉“嗯”了一声,直到铁门被碰上,他才把纸壳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枕着脑袋躺在床上。
接下来的日子格外难熬,除了每天早上例行去检测时一趟,剩下的时间他都呆在宿舍里,李教授说他的身体不错,已经慢慢适应药物了,并且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所以在饭菜上给了他一定的好处,不必再去食堂和其他人吃掺了石子的饭菜,有固定的人把营养餐端进他的宿舍。
这天,他刚从检测室回来,一推开门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人站在窗户边,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他。
“好久不见,苏誉。”
苏誉怔愣了一下,连进房间的脚步都没迈出去,他捏着门把手,就这么盯着霍崇山。
好像过了几分钟,又好像只过了几秒,霍崇山朝他走来,昂贵的皮鞋与水泥地板触碰,发出清脆的声音,直到这个声音在他耳边,苏誉才把门关上,询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接你回去。”
“不必了,我已经与秦邺城有了新的交易。”
很显然对方早就知道了,霍崇山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左右转了一圈,“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去给人当药罐子,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
苏誉嗤笑一声,甩开被掐的有些痛的下巴,“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当初要不是你把我送给他,换来这关键一票,恐怕你现在也没有这么风光。”
“是啊,因为这个,你就该恨我到底,不能就这么死了。”
“死?”苏誉抬眼看他,“如今我就是那案板上的鱼肉,什么时候被开膛破肚也轮不到我自己做主。”
“那就乖乖的到我身边,什么都不要查了,为了苏家泽一条人命搭上你自己,是个蠢透了的主意。”
“跟你走?”苏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扯了扯嘴角,“我觉得这也是一个蠢透了的主意。”
霍崇山是知道苏誉这股倔劲的,根本就不肯乖乖和自己走,他们两人之前横着人命,即使他想保全对方,苏誉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所以他不得不换了一种说法。
“你知道我欣赏你,确实看不得你在这样的地方受折磨,也不放心把你放在秦邺城的眼皮子底下,你想报仇我成全你,冯家也好,我也好,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苏誉瞳孔一缩,手指微微蜷缩着,“你要做什么?”
“到时候我会绑着冯家兄弟和苏城来任你处置,至于苏家泽,他欠我的,死了是活该。”
“只有这些?”
“当然,你最恨的是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霍崇山往前走了一步,两个人几乎挨着胸膛,他低头附在苏誉的耳边,说:“等你回到我的身边,我不会像之前那样关着你了,到时候你就是同仁帮的二把手,我给你权利和自由。”
“霍崇山,你当真以为我会对你心软吗?你杀了我,我尚且还对你有一丝敬畏之心,但你想把我绑在你身边,休想。”
最后两个字,苏誉说的很平静,他虽然比任何人都想从这里出去,但是绝不会是用这种方式,他承认再次见到霍崇山让他死去的灵魂再次活了过来,但是放下一切,成为这个男人的附属之物,他根本做不到。
况且,霍崇山是黑帮之首,身边情人无数,对他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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