髻被打偏了,其中一个谢鹤衣愤怒的要来打他赶紧躲到前辈身后。“谢老息怒!”
傅蕖幽幽的发出一句,“你有老婆…”还强迫他做那种事,山野精怪没什么规矩,伦理和节操,看对眼就滚一起便罢了,“没想到你们人都是这样的,嘴上制定礼义廉耻,个个禽兽不如。”
沉默至今的那个谢鹤衣只能抱歉,“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自己,我没有办法让事情回到没发生,我只能把命赔给你。”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他只想找到自己的道侣,想问问他的阿鹤是不是还活在人间,这么多年去了哪里,受了多少苦。
那边的谢鹤衣已经被建木困起来了,掌门人大呼冤枉,“谢老他不是人啊!”
“他原形是丹顶鹤。”建木想起什么来,“能变个原形看看吗?”
“变不了,谢老当年被我师父抽了妖骨。”不是他师父残忍,谢鹤衣当年的事闹得很大,那时候的入魔状态可远比现在严重,根本听不进人话,只是一个要屠光生命的杀戮机器。
“一般人和妖魔哪里受得了天雷之刑?我没亲眼见过,听说是天道有感,降雷霆万钧以示惩戒,谢老受了二十道雷刑但还活了下来。我师父后来去谢老生长的大泽看过,说不定都和天上的神有关。”也许包括谢鹤衣的出生和他所犯下的杀戮都是被安排好的,“谢老死不了,迟早有一天会关不住,他的功力没有涨停过。我师父怕他飞升后没人能控制住谢老,谢老再有一天控制不住魔性堕入杀戮中,两个人商量将魔性封存在部分血骨之中分离出来。”事实上,谢鹤衣把自己分成两个的禁术就是当年师父用过的,但是没想到他会第二次用到这个禁术。“妖骨分离后,谢老就再也没办法变回妖,他现在只是道骨。”
“你们人可真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建木觉得混乱极了。
“丹顶鹤…”傅蕖死死的盯住谢鹤衣,不会那么巧吧,心里的希冀却不受控制的升起,“你老婆什么样?”
“不知道。”谢鹤衣黯然,菡萏离开他的时候都没化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纯阳掌门所说还活着。“我就记得他是一朵花,我们一直都在一起,突然有一天他不见了,我就没有一天不痛苦,就像花失去阳光,鱼离了水,鹤失去了伴侣。”
傅蕖有点想哭,鹤一生都只有一个伴侣,要是伴侣离开只会悲鸣到死为止。建木把被困住的谢鹤衣放出来,“妖骨在哪里?”
“就在我住的山谷里万丈雪深下。”
“去看看妖骨吧,说不定你的疑问就解答了。”建木把合魂术与条件要求都传给了傅蕖。
三人又赶回纯阳宫,傅蕖一路都在问谢鹤衣以前的事,谢鹤衣虽然奇怪到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知无不言。傅蕖含着一包泪,越听越觉得像,只恨不得立刻赶回山谷中确认。
妖骨是第三个谢鹤衣,或者应该说是第一个谢鹤衣。那是一只被符文锁链捆缚住,双眼无神瘦骨伶仃,白羽都沾满了血迹,灰扑扑的丹顶鹤。傅蕖一见就抱上去哇哇大哭,“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出事了,我的阿鹤…”
丹顶鹤感觉到眼泪掉到身上,好像这么多年受得苦楚煎熬,怒火恨意都终于随着这些眼泪熄灭。“你还活着,就好。”是他没有用,引来猎人捕捉他不成,却被散发七彩荧光的菡萏吸引,偷走菡萏卖给大官。等他找到大官家,菡萏已经不见了,“我听到那个人说你在他家化形了,要把你捉来炼药吃掉。”不知道后面菡萏怎么逃走的,逃走路途上又有没有被人所害。
“我没事,我逃走路上被建木救了,他带我回万花谷,那里的人都很好,山精野怪同类也很多,我一直都在找你。”根本抹不干的眼泪,他抽抽噎噎的讲自己很好,“可是我好笨,不知道怎么找你,我听说纯阳宫算卦很厉害,就想找纯阳宫帮我算卦找你,他们说帮我算卦可以,酬劳是想请我救一个人。”
“是菡萏先找到我,菡萏比我聪明。”谢鹤衣当年也请上代纯阳掌门算过菡萏的下落,只说菡萏还活着,天机遮掩算不到其他,他一直觉得菡萏可能不在了,就是纯阳掌门骗他的,吊着他保持清醒去找菡萏,却又忍不住抱有希望。心愿已了,他也不过是一道执念,一道所有谢鹤衣刻骨铭心的执念,“我很想你。”执念一消散,魔性已除,符文锁链和一块鹤骨掉落在地上。
傅蕖抱着鹤骨哭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掌门人被这一神转折惊讶,傅蕖就是谢鹤衣那个被人偷走下落不明的老婆。“傅大夫,你别哭了,谢老没事,这不是还有两个。”
傅蕖一听哭的更大声了,掌门人被谢鹤衣打出去了。还待在原地的谢鹤衣一碰鹤骨,鹤骨就被收回谢鹤衣身体里。
没想到自己要救的人就是自己分别多年的阿鹤,傅蕖不禁一阵后怕,要是那天他拿剑杀了谢鹤衣,他就没有阿鹤了。他泪眼朦胧的寻找,“阿鹤呢…”
“我在这里。”阿鹤抱着他,给眼睛都哭肿的人擦眼泪,却不禁自己也潸然泪下,“我在这里,再也不分开了。”
谢鹤衣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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