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尼玛格斯这个猜想被他们打上了有待讨论的标记。……第一场魁地奇比赛越来越近了,德拉科以手臂受伤为由更换了比赛顺序,躲过了恶劣的天气,而本来要和斯莱特林比赛的格兰芬多临时改成了和赫奇帕奇比赛。德拉科别提有多得意了,他不止一次在伊莱恩面前提及这事,像是在炫耀他的聪明才智。伊莱恩每次都会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再从糖罐里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塞到他嘴里。布雷斯真的很想提醒他的好朋友,他就不觉得伊莱恩是在用打发小孩的方式让他闭嘴吗?但每次德拉科都开心得嘴角快要咧到耳根了,乐在其中的模样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他们之间的情趣?可能他只是在享受被女朋友喂糖时的甜蜜心情。比赛前一天,狂风呼啸,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而当天的黑魔法防御课是由非常符合昏暗天气的斯内普代上的,因为卢平身体不舒服。今天上课的内容居然是狼人。他们的进度还没有学到狼人,现在应该开始学欣克庞克才对。伊莱恩一边翻开课本,一边在心里想着卢平的事。她从开学见到他的第一眼,直觉就认为这人有点古怪,那双眼睛像是背负了什么秘密似的样子,但那次办公室的谈话她什么也没看出来,好像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落魄教授。“听说红毛鼬鼠被关禁闭了。”德拉科幸灾乐祸地分享格兰芬多的倒霉事,“禁闭内容是擦洗医院的便盆,不许用魔法。”伊莱恩没忍住笑了出来:“真想看他骂骂咧咧地擦便盆的样子。”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说着悄悄话的二人,他们立刻闭上了嘴,假装认真地翻着课本。斯内普收回视线,问道:“你们有谁能告诉我,如何区别狼人和真狼?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和格兰芬多那群巨怪们一样愚笨,见到狼人都认不出来。”伊莱恩举手回答了他的问题,斯内普平淡地点了点头,为斯莱特林加了五分。“你居然知道?”德拉科问。“不是很正常吗?”伊莱恩得意地说,“我早就学完课本了。”“你真像个拉文克劳,聪明又好学。”德拉科对她的夸奖张口就来,但他不忘补充一句,“我也学完了。”“是吗?”伊莱恩心不在焉地说道,“等下课了,我是不是该喂你吃颗糖来奖励一下你的勤奋?”
“当然,我会提醒你的。”坐在他们后面的布雷斯被迫听完了这段对话:“……”他果然没猜错!这家伙就是想被伊莱恩喂糖吃!德拉科若有所思地看了伊莱恩一会儿,他凑到她的耳边:“怎么了?有心事?”伊莱恩瞟了他一眼,感觉他现在的洞察力似乎提升了不少:“突然有了一个猜想,下课说。”……“——你是说,那个和家养小精灵没什么差别的家伙是狼人?”德拉科尽可能地掩饰心中的一丝惊恐,他安慰自己,总不见得狼人比千年蛇怪或者神秘人的灵魂碎片还要恐怖。“你还记得吗?之前我们听到有个格兰芬多说卢平的博格特是一个银色的盘子。”伊莱恩坐在空教室的桌子上,她轻松地晃着腾空的小腿,捕捉不到一丝严肃的痕迹,“当时我们还猜他可能是小时候打碎了家里的银盘,被妈妈责骂了。”“银色的盘子……”德拉科咽了一下,他挤出一个词,“月亮。”“狼人会在月圆之日变身,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今天卢平没来上课,而斯内普教授给我们上了狼人这一课。”伊莱恩回忆道,“他今天说,我们不会愚笨到见了狼人都认不出来——很明显的提示。”“……我似乎被说服了。”德拉科叹了一口气,他坐在椅子上,头疼地揉着太阳穴,“邓布利多那个老东西,他肯定知道。”“既然斯内普教授都知道了,邓布利多没有理由不知道。”伊莱恩从桌子上轻快地跳了下来,金色卷发在空中像波浪似的甩开,她弯下腰,用食指轻轻挑起了铂金少年的下巴,本是妩媚的动作由稚气未脱的少女做出来,多了几分俏皮之意,“黑魔法防御术真是一门多灾多难的课。”德拉科扬了扬下巴,像是在配合伊莱恩的挑逗:“你不怕吗?如果他真的是狼人。”“邓布利多不会让他的黄金男孩出事的。”伊莱恩甜甜地说,“就算出现什么意外,耶鲁会咬死他的。魔法部总不能因为我的宠物杀死了一个狼人,就把我扔到阿兹卡班吧?”德拉科伸手把少女揽入怀中,让她横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听听,你这话,你最近在他的面前都改口叫‘教授’了,我还以为你挺喜欢他的。”他有留意过,她之前在卢平面前只喊他“先生”,上一个被她这样称呼的是洛哈特。“你这都注意到了?”伊莱恩惊讶了一下,她笑着抱住他的脖子,“因为他是一个合格的老师,我才改口的,和我是否喜欢他无关。”她继续说,“我之前就觉得他很奇怪,他的眼神像是藏着秘密似的,非常……心虚?虽然现在能够推测出他狼人的身份,但我觉得,他藏着的秘密不是这个。”“你的意思是,他还瞒着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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