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该有的样子。”伊莱恩作出评价,“要是他缩头缩脑地不敢顶嘴,又或者底气不足地反驳,那我稍微会有点失望——但没关系,哪怕是这种情况,我肯定还是会帮他的。”潘西恍惚了一下:“我突然觉得你有点像德拉科的姐姐,爱cao心的那种。”“……”伊莱恩保持微笑,潘西莫名觉得毛骨悚然,下一秒,她突然朝着某个方向招了招手,“德拉科,我的可爱弟弟!潘西说我是你姐姐!”潘西僵硬地扭过头,看到了不远处像个雕塑似的定在原地的铂金少年,他似乎被姐弟这层关系刺激到了。伊莱恩不嫌事大:“叫声姐姐听听。”潘西崩溃了:“……你快住口啊——!!!”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于十月三十日星期五傍晚六时抵达,这是大理石楼梯下竖起的一则启事上的消息,在这之后,三强争霸赛的话题成为了霍格沃茨内学生们唯一一个话题。城堡进行了彻底的打扫,几幅肮脏的肖像画被擦洗干净了,盔甲变得锃光瓦亮,活动的时候也不再嘎吱嘎吱响了,费尔奇一看到有学生忘记把鞋擦干净就凶狠地大发雷霆。这种紧张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十月三十日那天,空气中注入了一股喜悦的情绪,所有人都洋溢着轻松的笑意,提前半小时下课也抑制不住他们的激动,他们迫不及待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除了伊莱恩,今天的她大概是整个霍格沃茨最不快乐的巫师。排在斯莱特林的队伍里的伊莱恩厌烦地拉紧了身上的斗篷,夜幕降临的同时带来了丝丝凉意,她等得都厌烦了,有什么迎接的必要吗?“来了!那儿!”“是一条龙!”“别说傻话了……是一座房子在飞!”她抬眼向上方望去,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朝他们飞来,十二匹带翅膀的马拉着它腾空飞翔,每匹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马车降落到地面,金色的马抖动着它们硕大的脑袋。“是阿布拉克萨飞马。”德拉科准确地喊出了它们的名字,他转头看了一眼伊莱恩,她的守护神也是阿布拉克萨飞马。“还是我的守护神更好看。”比起这些金色的马,伊莱恩更喜欢银色的守护神。
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孩跳下马车,他打开一个金色的旋梯,一个块头和海格差不多大的女人走了出来。她裹着一件黑锻子衣服,脖子上和粗大的手指上都闪耀着许多华贵的蛋白石,散发的光泽迷乱了无数双眼睛。邓布利多吻了一下她的手:“亲爱的马克西姆夫人,欢迎您来到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我希望您一切都好。”布斯巴顿的校长马克西姆夫人说。“非常好,谢谢您。”“我的学生。”马克西姆夫人漫不经心地向身后挥了挥,大约十二三个穿着精致丝绸的男女学生从马车上下来了,他们都站在她投下的巨大阴影里。伊莱恩眯起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其中一位棕发少女,那是她的堂姐萨琳娜。萨琳娜抬头的一瞬间刚好对上了伊莱恩的视线,浅金发少女朝着她弯了弯嘴角,把她吓得条件反射地往后推了一步,将自己藏在了同伴们的后方。就算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无法忘记伊莱恩像疯子似的扑过来举刀狠狠刺下的那一幕。安排好了那些骏马,马克西姆夫人和她的学生们沿着霍格沃茨的人群分开的通道走上石阶。没过多久,德姆斯特朗代表团的幽灵船破开了水面,以一种不亚于布斯巴顿的宏伟气势闯入了众人的视线中。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热情地和邓布利多寒暄了几句,他笑着露出了一大口黄牙,但他没有笑意的眼睛冷漠得像结了一层冰霜:“亲爱的老伙计霍格沃茨,来到这里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尔,快过来,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邓布利多?威克多尔有点儿感冒了……”威克多尔·克鲁姆在周围的窃窃私语中走了上去,和兴奋的德拉科不同,伊莱恩对魁地奇球员提不起兴趣,她快速地从德姆斯特朗代表生的每一张脸上掠过,最终锁定了那张数年没见过的面孔。人群中的康拉德没有躲闪,他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直面伊莱恩的眼神,但当另一处的某个视线定在他的身上时,他不自然地僵了一下。比起伊莱恩,他更畏惧把他揍到逼不得已转学的塞缪尔。“老实交代,你在和哪个帅哥眉来眼去?”达芙妮一把勾住伊莱恩的脖子,开着不着调的玩笑,“就是那个棕发帅哥?比我们斯莱特林的王子殿下还差一点。”“别那样称呼我。”德拉科抗议道,这个称呼听起来太羞耻了。“我都没提名字,你怎么对号入座了?”达芙妮嬉皮笑脸地说,“没准儿指的是布雷斯呢?或者是塞缪尔?”“没记错的话,布雷斯是漆黑贵族。”德拉科绝情地选择了拖人下水。“二年级的事情你怎么记得那么牢?”无辜躺枪的布雷斯翻了个白眼,尽管那一年的情人节也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回忆,“蛇之女王,不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吗?”伊莱恩收回了视线,宝石般绚烂的眼睛在夜色中夺走了星星的光芒,轻快的声音像一串跳动的音符,但却谱写了一首令人毛骨悚然的乐谱:“你不知道吗?他是让塞缪尔在霍格沃茨声名远扬的那件事中的另一位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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