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乌姆里奇一口咬定自己是纯血,“卡文迪许小姐,你再这样搬弄是非,我有权把你交给……”“嘭!”“乌姆里奇女士。”伊莱恩一巴掌拍在了乌姆里奇前方的桌上,强硬地打断了她的发言,她弯腰撑着桌子,像一条上半身立起来的蛇,随时准备发动攻击,“你应该最清楚福吉是什么样的人吧?”“……你想说什么?”伊莱恩向前凑近,她压低声音,像一条在耳边嘶嘶吐信的毒蛇:“卡文迪许持续不断地资助给魔法部的那些钱是你一辈子都无法给福吉带来的利益,不过在我看来只是一笔小数目——如果卡文迪许再多投入一点资金,你猜,福吉会选哪一方?”“……”乌姆里奇不知道的是,这些听起来很真的话只是伊莱恩随便吓她玩玩的,她早就盘算着让爸爸不要给魔法部那些废物们发“零用钱”了,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乌姆里奇再多给一些钱给福吉这种无用之人呢?但对于她这种人来说,这招已经足够了,毕竟伊莱恩的疯起来什么事都会做的人设已经在大部分人心中屹立不倒了。“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毕竟我这个人耐心有限,就连报复别人都不会拖到第二天。”伊莱恩收回了撑在桌上的那只手,她站直了身子,恢复了正常音量,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那样抱怨道,“对了,以后不准再拆阅和卡文迪许有关的猫头鹰邮件了,虽然只是一些没什么意思的家书,但我会生气的。”伊莱恩优雅地转过身子,浅金色的头发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面对着来自四个学院的视线,她无辜地歪了歪脑袋:“看我们做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的祝贺而已——你们不吃饭吗?”和来的时候一样,她步伐轻盈地离开了教师席,走向了斯莱特林的长桌,哪怕所有人都盯着她走完这一段不算长的路,她的表情也没有变一下,仿佛成为视线的焦点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德拉科起身帮伊莱恩拉了一下椅子,平时他几乎没有这种举动,偏偏却挑在这个万众瞩目的关头做出了少见的事情,这一拉无疑是他在表态,马尔福是站在卡文迪许那一边的。“我不是第一次和你说了。”德拉科打破了斯莱特林这边无人说话的僵局,其他几个学院早在伊莱恩“谢幕”后就起了一些讨论声,“那么隆重的——嗯……祝福,和我说一下更合适。”“来不及嘛,又不是我故意的。”伊莱恩撇了撇嘴,“这是我一时兴起的想法,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赶在晚餐前搞定这个魔法道具。”换做前几年,听到这个答复,德拉科可能还会幼稚地和伊莱恩争论为什么不带上自己,但现在他只是随意地揉了一把她的脑袋,他认为成熟的自己需要换一种表达方式:“下次可以带我一起。”伊莱恩眨了眨眼:“再喷她一脸奶油?”“当然是换一个方式。”德拉科说,“每次都一样的不就没意思了吗?说不定还会被识破。要有新意。”
伊莱恩不可思议地说:“每次都热衷于制做徽章的人居然和我强调新意……”“徽章的设计是不一样的!”德拉科不服气地反驳道。“但你刚才说的是换一个方式!”德拉科被噎了一下:“……好吧,不管是喷奶油还是喷面条,又或者是把她的办公室改造成卫生间,只要你开心,都没问题。”埋头做一个安静的干饭人的布雷斯终于忍不住插口了:“但乌姆里奇有问题。”甜言蜜语被打断的德拉科瞬间变脸,他没好气地呛布雷斯:“你怎么那么关心她?难不成你打算娶她?”伊莱恩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装了半天透明人的潘西都笑出了眼泪,就连达芙妮都捂着嘴笑。“……你别恶心我。”布雷斯的脸都黑了,虽然他的肤色可能看不出来。“那就吃你的饭去。”德拉科做了个鬼脸,不得不承认,他和成熟还是有点距离,他不怀好意地提醒道,“我爸爸说,她一直想和上司展开一段恋情,但她总是失败,没准儿她会换一个方案,比如栽培一个潜力股……”“求你快闭嘴。”布雷斯忍无可忍,打断了这个和鬼故事本质上没什么不同的妄想。哪怕在礼堂上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还威胁了一番乌姆里奇,但伊莱恩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且不论调查行动组没有邀请卡文迪许究竟是她的主意还是福吉的主意,光是当众拆穿她混血种的真实身份,她肯定怀恨在心。但她并不是很在意,她根本不怕乌姆里奇对她做什么,哪怕不惜得罪卡文迪许也要把她退学了,以她的身份也不需要这么一张毕业证书。爽就完事了。当然,最有意思的莫过于格兰芬多学院的一部分人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种上下扫射她的眼神恨不得撬开她的大脑仔细观察其中的构造。尽管伊莱恩不是很喜欢注目礼,但能让那群少见多怪的蠢狮子们大开眼界算是一场不错的体验,给他们涨涨见识,搞清楚她的真实立场才方便今后形式。一直到了复活节假期快结束时,学校有了新的任务,布告栏贴上了新的告示,所有五年级生必须和所在学院的院长面谈将来的就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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