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被他加重了音。在场的诸位,定然将这年龄相差甚远的兄弟的,暗自较量都看在眼中。但明显,这次皇上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可瑞景帝暗的不行就来明的。这次他是一定要将这位装高深九弟的真面目露与人前。你剃个光头,不是怕人看嘛,那朕就偏让旁人看个够。“朕怎么听说九弟突然剃度出家了,你这么做,让皇兄怎能安心。”“没有,皇兄想多了。”皇甫傲尘说话间,脸上戴着面具虽然看不清面部表情,但眼神的闪躲之意却非常明显。如此一来,瑞景帝更加相信他剃度出家的传言是真的了。“九弟说没有,那就摘下斗篷和面具,让朕这个皇兄好好看看。”皇甫傲尘如青竹松柏一般,笔直的站在原处,没有再回话。 还请皇兄成全瑞景帝没有确切的看到,更没有让皇甫傲尘已经剃度出家的事实暴露在人前,怎肯甘心。只他一人相信有何用。别当他不知道,那两位好父皇母后,能如此心甘的将皇位交给自己,定然是给他这位九弟留了后手的。他要亲手毁了那后手,更要彻底粉碎朝中那些还报有希望老臣的梦。如此,还有什么比让他这位九弟已经剃度出家,不问红尘之事,暴露在人前更简单快捷的方式。他再次向前,一把就要将皇甫傲尘的斗篷拽下来,将他的光头暴露与人前。突然就听身后有人说道:“阿弥陀佛,皇上仁厚,您能如此关心幼弟,是我大瑞之楷模。”趁着说话之即,也没见皇甫傲尘怎么动,他已离瑞景帝三步之外了。刚才还感慨这老家伙不论什么时候都叫他施主呢。这会他要拆穿这个小崽子出家事实,他竟知道让步,叫他皇上了。可越是如此,他的心情越发的不好。谁人不知这玄谷大师在朝中的份量。当时父皇准备起兵,也正是受了这位的指点,说是前朝气数已尽,不然怕是也没有后来的大瑞了。瑞景帝的眸子又低沉了几分。“玄谷大师就不必给朕戴高帽了。如若大师真这么认为,就该让朕知道九弟的真实情况,而不是让朕在这里一直担心。”他贵为当今皇上,亲自来了这玄明寺,看曾经被他捏在掌心的这个小崽子,竟然还敢如此躲避,怎叫他不气恼。“阿弥陀佛,皇上说的甚是。贫僧作为睿王爷的忘年之交,最是清楚他的情况。睿王爷在本寺修行是真,但剃度却是假的。”瑞景帝听玄谷大师这么一说,更加愤怒了。
皇甫傲尘难道连这个老家伙也收服了,竟是头一次从他口中说出忘年之交这话来。就是父皇当年和他相交,也未曾说过此话。万一哪天那个已成人的小崽子,利用这个老家伙做点什么,自己岂不是很被动。他这个九弟的手段,还真是不容小觑!“九弟,你身为我大瑞九王爷,难道就这般见不得人,连让朕见一面都不肯,亦或是你根本就不是朕的九弟,而是旁人假扮而成!”虽是质问,但那语气及眼神已经相当冷厉。如此相逼的结果,要么露出真面目,揭露他已剃度的事实。要么就是承认他是被人假扮的。不论哪种结果,对于皇甫傲尘都是不利的结果。而此时的皇甫傲尘却依旧淡然的站在那里。“皇兄说笑了。”“既如此,你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见人!难道真是旁人假扮的。来人……”很快十几名铁甲护卫突然冒出来,将在场众人团团围在中间。上官老将军、杜大将军及郭丞相只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幕。二兄弟之间的战斗,三人现在谁也不方便插手。看样子这次九王爷再不露出真面目,就要将他以冒名顶替抓获。到时想再自证身份恐怕都有些晚了。况且,说实在的,自从先皇驾崩后,除去他身边的几人,还真就没什么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可那时的皇甫傲尘还不足十岁,即使现在露出真面目,怕是也没有几人真正认识他。众人如今也只能凭借他身上的气度及声音来判断了。而至于皇子令牌,在某些时候,也不一定好使。那东西也不是不能造假。这时玄谷大师突然向前一步,冷素着一张脸说道:“施主,佛门乃清修之地,动刀动枪的怕是不太适合吧。”“大师见谅,此事攸关九皇弟之青白,不查清楚,朕自是不能罢休。”众人听皇上如此说,也都觉得纳闷。九王爷虽口口声声说没有剃度出家,可就是不肯露出真面目让众人查看。现如今连身份甚至都被怀疑了,竟还是这般裹的严实。皇上一心想拆穿他的谎言,怎么可能因为玄谷大师一句话而退缩。只见他一个眼色,十几名铁甲护卫,纷纷拔出长剑向前围攻过来。“皇兄何必苦苦相逼,为何就不能为九弟留一点情面?”皇甫傲尘终于压着怒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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