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好!我也多么想变成一个聒噪的人,谁懂?谁懂??」祁粲面无表情。他不想懂。白宝元依依不舍地向时听伸手,“记住,这里是你的元宝aka白色战……”话没说完就被白医生拎走了,时听也一脸的依依惜别,最后忧愁地叹了口气。——「唉,实践一下吧。」祁粲:“?”实践什么。经过白色战狼的热心教学,时听知道了rap就是要押韵脚,并且要有一个节奏。心中有flow,随时随地bb,堪称水句数心声大法。时听心想毕竟她也是搞艺术的人,歌画同源,她画画有一手,在这件事上说不定也有天赋。——「咳咳。药药,药药药,check it,check it。」她在心里药了半天没药出来。沈助理倒是拿着药走了出来。医生说了,一天两次,七天一个疗程!他牢记于心。“总裁,太太,车已经备好,方圆十里也已经排查过,不会泄露隐私,咱们可以回去了。”祁粲“嗯”了一声,终于忍无可忍地看向在心里药药药的时听,沉着脸说,“你安分点。”时听一脸无辜,沈助理也觉得莫名。——「有病哪!我招你了?」——「让我安分,我怎么不安分了?我看你才是挂墙上才安分!shit男人!」祁粲捏紧了拳头。——「shit,来感觉了。」沈助理想到刚才白医生交代的情况,总裁现在被害妄想症极为严重,会听到一些他们听不到的声音,顿时十分担忧,那到底会是什么声音?可惜他听不到,不能为总裁分忧。——「祁大少,鸡鸡小,别人裹脚你裹脑!」沈助理:“总裁您现在感觉怎么样?”祁粲怒道:“我很好!”各方面都非常好!回家的路上。时听高歌猛进,成功累积了一千句话。看看右上角的进度,现在心声积累的速度不慢,但是距离十万还有距离,距离一百万、一千万、一个亿就更是遥远。说明她现在还是保守了,还是顾及逻辑了。在心里说话保守什么?有必要吗?完全没有!逻辑也被祁粲吃了。——「祁大少,两条腿,五只眼睛六条嘴,三条胳膊七个胃,大象鼻子狂喷水……」——「祁粲粲,凄惨惨,吃了药药躺板板。」——「……」下车的时候,总裁脸色铁青。那他到底是什么生物?
数十名黑衣保镖列队而站,齐刷刷地等候着总裁。然而他祁大少璀璨的一生,在28岁这年,被现代医学和人类学前后否认。总裁面无表情,走得生风,看都不想看时听一眼。时听表面像小媳妇一样在后边凄风苦雨地追。在祁粲耳朵里,像是后边有鬼追着不放。“……”进入主楼,祁粲直奔内置的书房。他已经因为小哑巴这个突发情况耽误了太多时间,作为祁氏集团的总裁,他每天的时间安排都以分秒计算,集团上下要他过目和拍板的文件多如牛毛。时听用黛色的瞳孔湿漉漉表达了对未婚夫的心疼,差不多做到位,就毫无表示和心理负担地离开了。祁粲上到顶楼,坐进熟悉的皮质老板椅里,才终于闭了闭眼。联姻完成之后,接踵而来的是各大企业的见面邀约,想见他谋求合作的人也排到了下下个月,还有,目前最重要的、下周的董事会议程。他麻木的脑仁已经学会屏蔽了一部分干扰。现在不管他听见的声音到底是谁的,都没有董事会重要,他们还有很多的前期准备要做。祁粲想到时听的身影,抬了抬手指,叫来另一个助理。“去她山区的家,”祁粲狭长的眼尾闪过晦暗的深光,“查查有没有人听过她的声音。”助理感到不解,但是不敢质疑祁大少的任何指示。“音频,影像,都可以,”祁粲眉目阴冷,“…注意不要被人发现。”“是!大少。”无法印证她的声音是吧。祁粲倒要看看,他脑袋里的声音,到底是她的,还是他自己想象的。如果真的是时听的……哈。他阴恻恻地笑了。“行了去吧。”总裁靠坐在办公室的皮椅里,重新看向电脑屏幕,眉目化作熟悉的冰冷锋利。“好了。”“开始汇报吧。”时听回到房间,看到手机上奶奶回了消息。是一条长长的语音。时听早上的时候把前几天画的画发给了她,这是从小到大的习惯,她画完就要给奶奶看。奶奶可能是刚忙完农活,这会正用占满泥巴的手摁着花了的手机屏——“臭丫头,一个电话都没有,也不会学人家打打那个叫什么频,打视频啊,整天就知道发消息和打钱?你当你奶什么人?!”听到奶奶虽然抱怨依然中心十足,时听就放心了。她笑着摁出了好几句消息,好说歹说用文字把老人家安抚好了,然后才摸了摸自己无法发声的嗓子。奶奶虽然看着干练,但其实早年落了一身病,受不得刺激。再等等她……她一定能完好无损地回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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