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粲怒了。她的延迟在这一刻更加让人脑溢血,祁粲闭上眼。时听!别逼我当众亲你!——「他…干…什…么……我…画…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aron眨眨眼,终于从昨天赛车的失败中找回自信,“你也可以问过,听听的画我最了解,你想问哪幅都行~”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擦出火星子。祁粲磨了磨牙,阴冷地看向时听。够了!他必须立刻解决掉她延迟的心声。当然不可能是为了什么争风吃醋,只是一些…他需要的情报。就算为此亲了她,他也只是为了时听的信息价值,对,这才是她最高的价值。他现在需要听清她的心声。——「我…几…年…前…是…画…过——嗯??……」祁粲正眯眼等着,时听却忽然一个激灵。[15000000/100000000]什么时候刷了五百万??怎么会这么快,谁又帮她刷了?!时听惊呆了,难道这才是一千万的福利?祁粲冷冷地凑近,眸光彻底危险:“时听……”他真的会像她念的那样狠狠把她办了。然而那一刻,时听眼睛都亮了。时听:【卧槽!这也太爽了!怎么会这么快?!】嗖的一下,她的心声迅速划过,只剩首尾音连在一起。w——ai————「外?!」祁粲:?什么东西过去了?他能明显感觉到她说了很多个字,但是语速极其快,以至于他只能听见首个音节和最后一个音节连起来的声音。祁粲:?她又怎么了!上个杂技还没结束她又进修了?时听心中激动地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我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小女孩,这个速度保持下去我还需要大粪车吗根本不啊啊啊啊!】c——a————「擦!」又什么东西飞过去了?像引擎一样,嗖地冲了出去。?真正的赛车在这里等他是吧?祁粲咬牙,握紧拳头,目光阴冷:“时听,你给我说清楚!”所有的心声忽然超级倍速浓缩?这他妈还不如超级慢速,好歹能听清楚!时听只觉莫名其妙:【说什么啊到底?他在生气什么,神经病啊!】——「刷!」
祁粲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时听:【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突然激动什嘛? 】——「扎!」时听:【我马上就就要飞黄腾达恢复哑巴从此云卷云舒纵情人生了哈哈哈哈!】——「蛙!!」祁粲崩溃了。神经病啊?! 爽死谁了呵呵祁大少, 一直在狂逼一个哑巴说话??j家秀场后台的角落里,一只微孔摄像头无声地对准场中那个最显眼的男人,悄悄把现场的画面传送向某个地方。看来是真的中毒已深了啊……他说:你说话!他问:很难回答吗?他怒:你给我说清楚!——这能是一个正常人的言行吗?正常人谁会逼哑巴说话?看看, 他们润物细无声的“培养”之下,那个天之骄子已经变成了什么样?他的情绪起伏如此明显,这还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永远强大镇定的祁大少吗?视频对面。一个男人正喝着红酒,欣赏着祁粲此刻的样子,和他看向那个小哑巴的神情,耳机里是压得极低的汇报声音。“……这里都是他的人,我必须马上撤了。”“他的确已经开始精神错乱了。”“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就像是他感知的世界跟别人完全不同。…”“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男人优雅从容地关上了摄像头。他没有兴趣看几个女人之间的斗争, 虽然……那小哑巴看起来比他想象的有出息。原本以为染了毒素的头盔没有顺利戴上, 祁粲发病的进程要往后拖一拖。但是那又怎样呢?他的神经是真实地受损了,真正的信息早就被祁粲自己的大脑尘封起来了。现在, 神经衰弱的祁大少,竟然开始主动涉足一些充满噪音的地方。赛车场。秀场。充斥着人声和噪音,这些他最讨厌的东西。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不畏惧噪音了,反而代表着毒素已经完全随着血液流淌, 让他躁郁、迟钝、逐渐失去敏锐的感知, 进而精神失控。男人几乎笑出声来, 当众逼迫一个哑巴说话……这简直太有趣了……他疯得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明显呢。当他真的病发的那一天,他也会对着这个哑巴疯狂地逼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说话啊——想到那一幕, 男人简直乐不可支。左明月这个蠢东西,没有让他失望。她甚至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已经被精神控制。他渗透给左家的东西、让左明月看到的“内幕”, 全都是他想让他们看到的。毕竟他足够耐心,甚至不惜铺垫十年, 为了完成“毒杀祁粲”这样惊世骇俗的目标。让左明月这种愚蠢的女人上钩,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这种女人,自己没脑子,家里又惯着,只需要稍微下点功夫,她就会对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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