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事无绝对,谁说一定要按历史来?你自己也有儿子,你又是贵妃,也可以让自己的儿子当太子。关键你要能抓住皇帝的心,让他同意立你的儿子为太子。”听着宁韵的侃侃而谈,英珠只觉无语。为何再大的事情到了她的嘴里都变得那般轻松?仿佛这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那可是太子之位,事关江山安稳的,皇上如何会轻易废太子?即便真有心废太子,怎么也轮不到年幼的胤禑。皇上不是先帝,不会因为宠爱一个女人就立那个女人的儿子为太子。英珠不敢说自己没有那个心,坐到了这个位置,谁不会有更大的心思?坐的越高,想要的越多。但那是建立在自己有那个底气的前提下。太子尚在,直郡王势大,还有三贝勒、四贝勒、八贝勒,任何一人都比胤禑的机会大。宁韵此时所言无疑是画了个大饼,皆是妄想。争皇位若如此简单,直郡王还需要这么多年来和太子争得你死我活吗?有些东西是争不来的,争的结果只有粉身碎骨。直郡王若无皇上默许,如何会与太子斗?和太子斗,便是和皇上斗,登高必跌重,直郡王的结果又能好到哪里?身为皇子,便做好皇子该做的事,一切的荣辱,能依仗的不过是上面那人的心思。那个位置太过遥远,英珠无意好高骛远,只想做好眼前该做的事。德妃临终所言究竟是何意?是否还有别的内情?若德妃没那个能力,还能有谁?过了这么多年,连皇上都未发现,可见那个人藏的有多深。当时的皇上并未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仿佛对德妃所言全然不在意。那是否证明皇上早有猜测?皇上只处置了个德妃,可见背后之人的身份比德妃更高,甚至连皇上也不愿追究。当时的太皇太后早已不在,后宫高位者除了太后、孝懿皇后和温僖贵妃,再无他人。能让皇上忌惮的,也只有太后了。但太后只是皇上的嫡母,并非生母,如何会谋害一个皇贵妃?那不是一个贵人,也不是一个嫔,是位同副后的皇贵妃,还是皇上的母族表妹。太后能稳坐太后之位这么多年,必定有一套自己的生存之道,对付一个背景深厚的皇贵妃对她有何好处?除了太后,或许还有一个人。英珠目光一凛。
若是她,凭着那个特殊的身份,的确有资格让皇上忌惮。“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发现她在愣神,宁韵很是不满,“你现在好歹也是贵妃了,后宫除了太后和佟佳氏,就是你最尊贵,再进一步就是皇贵妃,有点出息好不好?有宠爱,有儿子,还有别人望尘莫及的地位,不去争简直就是浪费了你的好资源。”英珠扯了扯嘴角,“你不是只想当宠妃吗?按说你已经达成了所愿。”宁韵一窒,旋即轻哼,“那是不假,但是有机会让自己的儿子当太子,那不是更好吗?有个皇帝丈夫,还有个下一任皇帝儿子,有脑子的都知道该如何做。”何况这最多只能算是宠爱,宠的也不是她,而是眼前这个女人。更不是独宠,皇帝不还宠幸别的女人吗?有什么好骄傲的?她现在快郁闷死了,不在其他上面找补回来她要怎么活?哪个穿越过来的女人没有得到皇帝的独宠?不都是自己的儿子当了太子?穿越女的特权,就是要得到最好的一切,其他女配都是炮灰。只要皇帝越来越离不开英珠,自然也离不开她了。虽说老康是个强势的皇帝,但也是个男人,让心爱的女人的儿子当太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现在没心思,只是因为爱的不够。太子近些年愈发荒唐了,脾气暴躁,殴打太子妃,豢养戏子,一件比一件过分。朝中无人敢弹劾,那毕竟是未来的储君。即便如此,皇上还是一次次地纵容,反而愈发助长了太子的气焰。宫中再次传来喜讯,是从和嫔的宫中传来,康熙大喜,赏赐一拨又一拨地送往钟粹宫。许多低位嫔妃都前往道贺,钟粹宫一时门庭若市。其他嫔妃们强颜欢笑,暗中酸妒不已。和嫔可是近来除了丽贵妃之外最为得宠的嫔妃了,谁人不妒?荣妃没少当着英珠的面说钟粹宫的是非,“这和嫔可真真是了不得,初次有喜就好大的气派,连其他宫里的嫔位都一个个亲去探望,送上贺礼。啧啧啧,得宠就是不一样,谁都去沾光。想当初娘娘您得宠都不如她的场面大。”这分明是挑拨来了。想让她去打压和嫔?英珠淡淡一笑,“荣妃严重了,和嫔怀的是龙嗣,众人关心些也是正常。”身为贵妃,她自然也送了些补品过去,免得让人说她这个贵妃狭隘,容不得其他嫔妃得宠。因和嫔怀孕,嫔位的待遇也提到了妃位的待遇。 唯一一点善心怀了龙嗣不就是如此?别说是得宠的嫔妃,就算是不得宠的嫔妃,那也得好好供着,不能有一丝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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