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嵇令颐终于发觉了不对劲,他收不住牙齿,或者说兴奋暴戾得想见血,因为他张口就将她的唇上咬出了一个口子。她痛得轻呼,抬手就拽住他的头发把他往一边扯,赵忱临被迫扬起头,下巴微抬。然后不依不饶地,在她唇上又缓又重舔了一下。他微挑起眼皮睃她一眼,眼波悠悠,瞳孔微微扩散,像是嗜血又兴奋不已的兽。见她皱着眉用手擦去唇上血迹,他变本加厉地扣住她的手腕,仔仔细细地吮去上面沾染的血,最后将她整根手指含入口中,蠢蠢欲动地用牙齿摩擦她的指尖。嵇令颐头痛起来,她想起那子母蛊一开始就是以血为引,这人总不至于想拿她祭天吧?可他很快放开了她的手,转而指尖一挑将她身上系带解开,她根本拦不住他,他的力度完全失控,抓的她腕子上已经隐约有了淤色,还犹不满足地用齿间刮蹭她颈边皮肤,最后落在那汩汩跳动的血管上。试探着用尖牙压下,又松开,再压下一点,再松开。午门抄斩的死囚也不带这样吓的!她集中起来的注意力都在脖子上,猝不及防被他不知何时滑下去的手抓住小腿拉了一把,重重地磕了上去。像是一把见血的刀,冷硬,惩戒,粗暴,不容置喙,无可抵抗。
马车绕着王都走了三个来回,他始终不肯放她走,也不许有人闯进狭窄逼仄的密闭空间。他紧贴着她的耳廓说话,砂砾般喑哑难耐,呼吸浊重,他说他能闻到气味。她眼角绯红,说话断断续续:“什么气味?血腥味?还是……”她暴躁:“如果是……的味道,我也闻得到!”马车忽然行到颠簸处,他低声轻笑了一下,颇有先见之明地单手紧紧捂住她的嘴,越发随心所欲,无所顾忌。她死死抠住他的手臂,终于来得及看清他手腕上细密的刀疤。“你?!”他无所谓地瞥去一眼: “退而求其次,痛就不难受了。”因为这些疤痕,她陪了他好几日,关起门窗,闲人免进。因为他说的那劳什子气味!下次巡狩,还是先将蜀地提上日程,这鬼东西破子母蛊,她非得给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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