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乔迟又补了一句:“不过,念安,你和庾姑娘不一样,你的当务之急是嫁人,否则未来会很倒霉。”“真的?你怎么知道?”应念安半信半疑的问道。“叔父略懂歧黄之术。”乔迟笑道:“把手伸出来,帮你看手相。”应念安将信将疑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乔迟没有接她的手,只是垂眸看了看,便下了断语:“掌心红痣,晚嫁克夫。不过祸兮福所倚,克夫也不错,可以做主母掌家,掌一个很大很大的家。”“乔迟!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啊?”没有哪一个清白人家未出阁的女儿能听得下去这种混话,应念安眼泪都快包上了,气道:“赶紧道歉,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可我说得是实话,绝无半句虚言。”“马上给本姑娘道歉,否则晴天敲你脑袋!”乔迟一本正经的说道:“念安,我是叔父,不可以顶撞长辈。”应念安才不吃这套,大声反驳:“只大五岁而已,算哪门子的长辈?你不许狡辩!”乔迟摊开双手,佯装无辜道:“那我是伤患,你也该让着我。”“你的伤都好了,能跑能跳。道歉,快啊!”应念安只觉得他一个出身世家大族的大将军,竟然信口胡说,还妄图耍赖,想着想着,越想越气,忍不住伸出手,推了他的胳t膊一下。这一下应该是力气很小的,但乔迟却陡然浑身一滞,神情僵硬的捂住胸口,闭着眼,眉宇紧蹙,像是痛得快喘不过气来。应念安一见他这样,吓得魂飞九天,“怎么了?旧伤复发,不要吓我,乔迟?”她慌忙伸出手去扶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别死在这里,我,我不该推你,你别死在这里。”此话一出口,乔迟的身躯顿时抖了起来。应念安一开始还以为他是痛得发抖,险些吓个半死,后来发现这坏东西抖了两下竟然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念安,对不起。”乔迟直起身子,畅快的笑道:“叔父逗你玩的。不过我现在就道歉,为方才一切言论,向你道歉。”应念安看着他愣了半晌,咬牙切齿道:“大骗子,欺人太甚,我要打死你!”“追上再说。”乔迟笑了两声,拔腿就跑,结果跑没两步,他脸色一变,撑着墙,在街边咳得惊天动地。这下是真的旧伤复发了……应念安又愧疚又解恨,又还有一点担心,哭笑不得的扶着他慢慢回了家。
第六十五癫乱世第四年,春末夏初,乔迟在临雒城呆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中,应念安没少和他玩闹。乔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医卜星象、风水堪舆都能略说一二,甚至闲来无事,还教起她怎么挑胭脂和首饰。“念安金枝玉叶,荣华之相,要戴就戴金簪。金穗垂下,行动间金波熠熠,贵不可言。”东厢书房里,乔迟拿着杂书,与她闲聊。寻常男子可不会懂这些,应念安心中疑惑,皱眉问道:“胭脂也懂,首饰也懂,你是不是有许多红粉知己?”“当然。”乔迟毫不掩饰,一口承认,“而且不止一位两位,而是三千多位。”“你……”应念安从没见过这样恬不知耻的男人,一时语塞,又气又急:“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就这样。”乔迟满不在乎道:“见一个爱一个,坏得很。我也没办法,这是天生的,改不了。”他越是坦坦荡荡,越是让应念安气性翻涌,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就是生气。“再也不理你了!”她撂下一句气话,转身就走,再没理他。她凉了他几天,还在等着他来给她道歉,然而还没等到他的赔礼,就等到他即将返回军中的消息。送别宴办在傍晚,第二天早上他就得启程,离开临雒。宴会上觥筹交错,母亲亲自过去为他斟酒,他还是那幅老样子,半点面子都不赏,瞥了母亲几眼,就把酒盏放到一边。应念安想要上去和他说说话,又放不下脸面,刚好又有几个临雒的世家子弟上去敬酒,她便也一起去。说来也怪,来的是没见过的陌生人,乔迟反而变得长袖善舞起来。那几个世家子弟一时受宠若惊,吹捧的话是滔滔不绝。应念安坠在后面,心急如焚的打望,酒盏一时揣在手里,一时放到案上,不经意间,就和放在案边上的一个酒盏搞混了。她还没来得及仔细分辨一下,那几个世家子弟在此时客套完,被乔迟三言两语的打发走了。“念安,过来,叔父敬你一杯。”他朝着她招了招手。应念安走到他的面前,难过道:“前几日是念安失言,日后我一定谨言慎行。”乔迟摇头笑了下,“谨言慎行?小姑娘要这么稳重干什么。”见他毫无芥蒂,应念安心里一松。乔迟这人,喜怒无常,还玩世不恭,但好在从不记仇。她心里其实还在气他上回说的混话,但看他都要走了,一时又十分难过。食案前,乔迟又说了一些临别赠言,左右离不开要她早点选个良人成婚,早婚早幸福,晚婚要倒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眼看他又要犯老毛病,这吉祥话听着也越扯越混,应念安赶紧让他打住,抬手满饮了盏中酒。小贴士: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lt;a href=”≈lt;a href=≈ot;52shuku/”≈ot; tart=≈ot;_bnk≈ot;≈gt;52shuku/”≈lt;/a≈gt; tart=”_bnk” css=”lkntent”≈gt;≈lt;a href=≈ot;52shuku/≈lt;/a&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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