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自我怀疑。
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把拳头,叶应心气不顺,因为林敬槐刚刚居然趁着那个机会挠了他的手心。
他不好当场冲林敬槐甩脸子,只能在心里暗骂林敬槐真的还和他们在谈恋爱的时候一样骚,然后忍耐着脾气转头跟这场生日宴的主角寒暄起来。
漂亮女孩儿和他这种人不同,是底蕴深厚的家族里经过极为正统的教育的人,和他交谈的时候大方得体,面上的笑甚至比他花了十来年练出来的还要真切动人。
叶应喜欢跟这样的人来往,于是自然而然的跟着放松不少。唯一让他不太满意的是林敬槐竟然一点眼色都不具备,不走,还站在旁边碍眼。
如果林敬槐一直安安静静的就算了,叶应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忽略。可偏生这人站在旁边,总也忍不住似的低低的咳嗽,沙哑的声音无论如何压低也足够被人注意,哪怕是厅内的乐声都无法遮掩。
这是什么意思?不会赖他说是因为吸多了他的二手烟吧?
叶应最大程度的用恶意揣测着林敬槐,一旁的柳懿已经担忧地看过去,“林先生生病了?之前听说您做了手术,是不是还没恢复好?”
“没、咳!没有……”
刚吐出一个字来,林敬槐就面色难看的用手帕捂住了唇瓣。他费力地咳嗽一声,这才抬头冲着生日宴的主人公微笑,唇角翘得恰到好处,像是有些艰难,但又不愿意让主人公为自己担心的模样。
果然,一看林敬槐那副样子,柳懿眼里的愧疚几乎要满溢出来,“一定是我爸爸让林先生为难了……离宴会开始还有些时间,您需不需要去二楼的客房休息一下?”
“不碍事的,我很荣幸受邀来参加柳小姐的生日宴会。”
嘴上说着不碍事,但林敬槐紧跟着又低咳两声。他眼睑稍稍抬起来,冲柳懿露出一个煞是温和的笑,“我只需要去庭院里走一走,稍微透透气。”
叶应点点头,面上是在认同林敬槐的说法,心里已经开始高兴了。他默默催着林敬槐赶紧滚出去,这人在这里,他连酒都不敢拿,怕一个控制不住倒在林敬槐头上,明天上了头条,公司股价很难办。
可林敬槐像是没有接收到他的信号,竟然还转头朝他瞧过来。
叶应眼皮子一跳,感觉到这人是想害自己了。他忍耐着没有后退,但又控制不住想命令林敬槐将那双难看的眼睛转开。
可在那之前,柳懿先笑盈盈的开口:“叶先生能不能陪林先生一起?有熟悉的人,我也放心一些,毕竟他还身体不适。”
“……”
叶应笑眯眯的应下了,转头离开的时候咬肌已经变得突出。碰巧有侍应生路过,他伸手拿了一杯香槟,指尖的凉意让他稍稍冷静一些,他这才冲林敬槐一扬下巴。
“跟我来。”
叶应来过柳家几次,知道柳家外院西南边有一座花廊。每年从年初到年末,总有各式的花枝从土里钻出来攀上木质的拱形廊架,而后两边的花枝在顶端交错纵横,形成一个绝佳的遮挡。
十月,蔷薇爬藤,叶应走进花廊里的时候,跟在后面的林敬槐看见有一枝垂下的蔷薇轻轻拂过了叶应的头发。
于是他在廊下脚步一顿,伸手将那枝花折了。
叶应对身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因为他走进花廊里,第一时间是将手里端着的酒一口闷了。
然后高脚杯落在一旁的长椅上,他回头想要冲林敬槐发难,却惊觉那人竟然在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走到他身后,仗着身量的优势俯视他,但眼神又格外柔软。
可惜叶应不吃这一套。他抵着林敬槐的肩膀将人推开些,顺势坐在长椅上,做出一副审问人的架势来,“你怎么回事?”
林敬槐知道叶应为什么这么问,于是还自然地回答:“我想过来见你。”
他出院已经一周,这一周时间,哪怕是在公司,他都没能见到叶应一面。糟糕的情绪在心里疯涨,他控制不住去猜测叶应这种不长心的混蛋是不是已经在他走的第二天就找了新欢。
于是他去找经纪人,说自己愿意应下柳家女儿生日宴的邀约。这种过往他从不参加的应酬,这次为了见叶应一面,他觉得非常值得。
尤其现在,他确认了叶应的状态。
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坐着,看在林敬槐眼里简直像是已经被扒了衣服,叶应还拧着眉沉吟一声,“看样子你现在是真的很喜欢我啊……”
感叹完了,看见林敬槐点头承认了他的话,叶应眼皮子一抬,眼睛里情绪都跟着退了些。
“那你怎么不考虑下,我想不想见你。”
花廊离宴会厅足够远,喧闹的声音都传不过来,两个人静静地对峙,林敬槐眼里逐渐爬满了无奈。他先是跟叶应说现在已经是休息的时候了,不等叶应问他说的什么屁话,他先伸出手去摸了摸叶应的眼睛。
手底下那片薄薄的皮肤颤抖了一瞬,很快便被强压住了。林敬槐看见叶应眉头已经拧得死紧,尤不怕死的补充,“你得休息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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