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人端碗进厨房后。
于是猫踌躇了一会儿,猫爪又无意识在蛇绸子面料的长裤上扒来扒去。蛇怔了怔,正低头去看时,恰好对上猫黑黝黝的眼。
“那不刷了。”猫不太熟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刷。”
蛇起初还没想明白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小猫还不会隐藏情绪,投过来的眼神中满是担忧,皱巴巴的脸看起来委屈得要命,蛇从那两颗明亮的眸中依稀只辨得他自己。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那只兔子说得很对。他被人完全拿捏住了弱点。
老实说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眼前这只小猫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男朋友,只是凭借直觉。那如果它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呢?兔子根本就是捏了个假人戏耍他呢?
他好像也还是会上当。他总在有关苗屿的事上失去理智。
“黑蛇,你想好,只有在这里他会全身心依赖你。”兔子慢条斯理的语调就浮现在脑海中,“他刚受过伤,还是脆弱的时候,只要你一心对他好,以后没人能取代你在他心里的位置。但十九岁的苗屿不一样。你没发现吗?为什么他一直没给你答案?”
他觉得兔子停顿时大概在那头咧嘴笑了,像他们是作战部的特殊标志。不苟言笑的脸配上凛然的语调,把缺乏带班经验的小陈吓得不知不觉恭肃起来。
“出事以后我就马上带孩子去医务室检查了。苗屿胳膊上擦破了一点。”小陈回忆着,自己也禁不住露出困惑的神情,“的确是他们欺负他一个……”
蛇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正面回答,却绕开去说这些。他自然以为是她不愿让那群人过来,于是有点不耐又尽量客气地问道:“陈老师。我能见见他们吗?”
“只有两个人是我们班的。”小陈老师边摇头边解释,在蛇追问前又很快补充道,“他们现在都在医院。”
蛇走到办公室门口时正瞥见一撮白绒毛在门缝间翘着,细看便能辨出猫耳的形状。
它的主人看起来有点紧张,那簇尖儿微微晃着,也可能是在监测周围声响,准备在蛇出来前就溜之大吉。
相当警觉的小猫。但很可惜,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条没有脚步声的蛇。
蛇一见到便了然于心,还配合地用法力让门无声无息地展开,而闭着眼专注想事的猫自然没觉察到蛇的小动作。
直到蛇站在猫身前一脸好笑地瞧着他甩来甩去的尾巴,猫还蹙眉倚在墙边思量着什么。
蛇本着逗他的心思伸手在猫眼前晃了晃,却没想到猫立刻就睁眼,随后被陡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一往后缩便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小屿?!你没事吧?”
磕了脑袋的那个还没吭声,始作俑者倒肉眼可见地惊慌起来。蛇瞬时敛住笑,手伸过去把猫的后脑勺托起来,边轻手轻脚替人揉边低声道歉说:“哥哥以后不这么开玩笑了。对不起。”
猫眨了眨眼,像是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蛇鱼玩偶,淡淡开口问道:“你到底来我家干什么。”
猫没挑明说,但蛇很快意识到问题应该就出在这只玩偶。
他甚至来不及细想,因为男友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属于他再敢胡说八道一句就要炸开锅的状态。蛇完全不知道猫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一时只能自暴自弃地坦白道:“我发情了,来自慰。”
猫想过很多种答案,唯独没考虑过这种方向。
他被蛇过于直白的话语惊到眼倏地睁大,嘴唇微张着,方才的威势一下子冲淡了大半,还磕磕绊绊地问道:“你不是……不是还没到发情期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蛇打死也不能告诉猫他研制毒药时施错法搞成了春药,在鳞片上试毒时还把自己药翻了,偏偏男朋友又忙考试,他大中午跟贼一样跑来偷件衣服自己弄,还让人家逮个正着。
蛇低落得要命,索性把刚才紧急用来遮味道的法术去了,两手攀着猫肩膀往人身上一贴,低头说道:“你不信我,那你闻闻。我奶子都涨了,屁股还流水,要不是发情,我对着张空床有什么好骚的?”
蛇在发情期的确有很浓重的气味,猫早就领教过,他下意识环住蛇时,对方便软在他身上乱蹭。猫这下真涨红了脸,也顾不上追究他发情期为什么突然提前,只是小声问道:“要做吗。”
不提还好,一提蛇就更委屈了,抬起眼跟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申诉道:“你要考试,我不想你嫌我烦,抱着你睡衣自己弄的。床单我带的,玩偶也都撤掉了,我没弄脏床。你别生我气了……猫猫。”
蛇实在很会看眼色,更擅长分辨猫的情绪。猫生气时他不会耍半点滑头,猫但凡松动一点他便摆出弱势的模样撒娇。偏偏猫就吃这套,即使知道蛇的可怜多半是装出来的,往往也由着他去了。
“我没生你气。”猫叹了一声,默默纵容已经骑在他身上偷亲的男朋友,犹豫片刻还是组织了一段对他来说足够长的话。
“章鱼跟蓝色毛线团在一起。”猫说道,“鲨鱼在床脚。枕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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