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为他好的姿态。
“有什么了……”
她拿着衣服离开。
燕晓池:“……”
茶梨陪他们选了几个铺子就彻底没了耐心,她穿着那身翠微色的旗袍趁他们不注意,拉着春巧就带着她往外跑,她跑走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燕霄九眯着他那双眼睛看着她逃走,还笑着招了招手。
她不想和他们耗下去,也不愿意当试衣娃娃任他们摆弄。
这京都的风景她在戏楼时只能看到来往的车马,她那时不曾想出去瞧瞧,现在这街市热闹繁华,她看到了,也不觉得自己那番把自己困在戏楼的作为有什么不好。
如果不是燕小姐失踪,她大概也只会拼了命地做那高台上的戏子,给燕小姐提供有利的消息,她的结局,也许是年老珠黄,再也唱不来戏,也许就像那不知亡国恨的商女,在这战乱年代的枪下唱完最后一场戏。
自她选择当一个戏子,她就没给自己留个后路。
如今,她成了燕梦婉,一个不受家里人爱护的幺女,后路也早就被她亲手抛在在乱葬岗的雨夜。
她一定要查出是谁害了小姐。
春巧对燕府外面的世界满是好奇,一路上东看看西看看,茶梨原本想直接回府,看到春巧亮亮的眼睛,她陪着春巧逛了逛街市。
回到燕家,天色已然暗沉。
她和春巧把将燕梦婉曾经的衣服收好,放置在一个箱子里,将房间里被送来的衣物和饰品一一摆好后,春巧给她倒好了洗澡水。
由于走了很多路,她沐浴完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疲惫地睡着了。
燕柏允来到这儿,就看到她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被褥里,只留出了半张脸。
昨天病刚好,她翻了燕梦婉的房间,今天选完衣服后时间充足,却只和春巧逛了逛超市。
而且她昨晚看见他时除了一点心虚外,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她是真的不记得他喂药时发生的事,还是在装傻?
燕柏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接着转身离开。
第二日,天还没亮,茶梨睁开眼醒来,整个人还有些迷糊,就听到燕府上下为宴会忙忙碌碌的各种声音。
才从床上爬起,一个仆人就过来敲了敲茶梨的门,告诉茶梨今日要和燕家的少爷们一起用饭。
茶梨:果然,逃不掉的还是逃不掉。
到大厅时,林向雅正从外面回来,她拉着茶梨的手说了一句寒暄的话,就带着她一起进去了。
厅中只有两人,已经入了座坐在那的是燕迟江,手里拿着茶杯放在嘴边慢慢喝着,站在一边等着人的是燕柏允,正看着自己手上的黑色手套。
茶梨和他对上眼,点头道了一声:“大哥好。”
他“嗯”了一声,转过身走到主位那边坐下。
茶梨正找着她能坐的座位,后脑勺就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回头,就看到燕霄九眼睛微弯地跟她说道:“要不要和二哥一起坐?”
茶梨在心里冷笑一声,装作没听到他的话,坐到离主位最远的位置。
燕家所有的兄弟,除了燕家三少,她都认识,也不知道她今天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燕晓池打着哈欠过来,燕霄九揽过他的肩膀将他带到他旁边的位置。
燕临川一进来就直奔着燕迟江而去,冒冒失失的样子被燕迟江一个眼神制止,他忍不住笑了笑,入座后更是好奇地看着他的几位哥哥。
茶梨和燕临川对上视线,他也是一脸的笑意。
她因为那对山茶花耳饰对燕临川没什么好感,便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的手。
兄弟聚集在一起,没有互相寒暄,反倒是正襟危坐,燕霄九和燕晓池安分地坐着,像是有点忌惮坐在主位上的燕柏允,燕迟江和燕临川都是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一个专心喝茶,一个靠着他哥小声地说着话。
仆人跑过来在燕柏允耳边耳语了几句,燕柏允侧目看着他道:“用餐。”
仆人立马下去吩咐其他下人将菜端上来。
茶梨看着一个个丰盛的菜上桌,不死心地看了一眼主位边空着的位置,在心里小小地遗憾了一下。
没人过问燕三少为什么没来用午饭。
等到燕家兄弟都动了筷,她才小心地拿起筷子夹了夹面前的菜,还没放进口中,就听到燕霄九带着不怀好意地笑道:“这光吃多没意思,妹妹不如给我们舞一曲。”
茶梨将那口菜送到嘴里咽下,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燕晓池在一旁附和:“早就听说你学了些舞,我也想见见。”
燕临川也似捧场般鼓起了掌,燕迟江用茶杯碰了碰他的手,他才收敛着把手中的声音放的小一点。
茶梨吃不下饭了,起身告了个辞就打算出了大厅,她还没走到门口,仆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茶梨带着薄怒转身,正好看进燕柏允棕色的眼眸,他将身体往后靠了靠,直直地看着她。
没有开口阻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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