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念完竹简上的内容,众人面容呆滞,厅内安静的只听得到呼吸声。刘备约曹cao共同攻打徐州,这绝对是噩耗级别的消息。以眼下他们的兵力、粮草、军械补给,只怕连一个月都撑不过。砰!吕布一掌拍在了帅案上,四寸厚的台案直接断成了两截,木屑飞溅。“大耳贼无信!若非我辕门射戟救他,他早已被纪灵所杀,如今竟然恩将仇报!不杀他,难消我心头恨!”吕布瞠目欲裂,拳头攥的咔咔作响。众人似乎也反应过来了,高顺率先作揖道:“温侯,既然刘备想勾结曹cao图谋徐州,末将建议发兵沛城!”“温侯,绝不可使这两股力量结合,我们应该趁曹刘尚未反应过来前,奇袭小沛,解决了刘备,才可专心对付曹cao!”张辽也附和道。二人说完,陈登才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厅中间,躬身作揖后,愤恨道:“刘备实乃千古罕见的伪君子,他记恨温侯夺走徐州又无力一战,只有投靠曹cao。在下甚至可以断定,事成之后,刘备必被封为徐州牧,这是交易。还请温侯速速整兵,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此举不仅可以粉碎刘备的阴谋,同时也可震慑曹cao!”临了,他还不忘补充一句,“对了,我愿支持温侯五千石粮草。”众人同仇敌忾,吕布怎能不动心,况且还有粮草支持。他看了一眼陈宫,后者满脸愁容,没有任何的表态,估计是还没有拿定主意,不过这不重要了。“文远立刻派人前往下邳召回宋宪与魏续,伯平速速整顿兵马,准备攻伐刘备!”重新坐下的吕布下达了作战指令后,高顺和张辽转身要出去,陈登也跟在了二人身后。陈宫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终归没有开口。“等等!”就在三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吕布突然叫住了他们。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名字。林墨。这封信的内容,与林墨先前所说如出一辙!只是因为刚开始的时候太过恼怒,加上这半个月来一直都没有去找过林墨,便把这事给忘了。难道说,这真的是曹cao的阴谋?又或者,只是碰巧呢?吕布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可因为有了林墨之前的说法,他本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这种事情,可不能选错,否则就是万劫不复。看着众人狐疑的望着自己,沉吟片刻后,吕布还是问出了心中所虑。“你们说,这有没有可能是曹cao的阴谋?” 绝望的吕布厅内再度陷入了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吕布,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这封信会不会是曹cao的阴谋?这个顾虑确实让他们颇为惊讶,可真正让他们震撼的是,问题竟然是由吕布提出来的。尤其是陈登,眨巴着眼睛,他真的是吕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更愿意相信是陈宫给吕布提出了质疑,才让他有了这惊天一问。张辽和高顺也有些茫然,对觑一眼,没说片言。“温侯所想,正是在下所虑。”最先反应过来的陈宫欣喜的上前一步,作揖道:“刘备若想投曹,在纪灵率兵出征的时候就该行动了,那时候的他兵微将寡,粮草不济。现在呢,兵马已逾万人,且粮草充沛,这个时候联曹,怎么看都不明智。”或许是被吕布那一声喝唤醒了,陈宫拨开眼前迷惑,终于发现了这件事最不合理的地方,那就是时机不对。“温侯,这种事情不可想当然,万一信是真的,等曹cao大军一到我们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调整过后的陈登立刻进言。“你二人怎么说?”吕布看向呆立在门口的张辽高顺。二人互看一眼后,默契作揖,“听凭温侯吩咐。”吕布扶了扶额,有些为难。占据徐州以来,陈宫和陈登意见相左的时候,他更多还是偏向后者。并不是默认陈登比陈宫更有才华,实在是想稳固徐州局面,不得不依赖陈家。
可眼下……他们两人说的各有道理,一时间吕布根本没有任何主意。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找那小子问问吧。吕布长吁了一口气,闷声道:“且容我三思。”说罢,站起身来离开了太守府。他先是回了一趟家,准备把这一身戎装换了。吕布的家就在太守府的隔壁,这里原本是刘备住的将军府,定在隔壁是为了方便平日里议政。换了一身湛蓝色锦服后,吕布大踏步的朝着平福街而去。……“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林墨躺在懒人椅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哼着小曲。午后的阳光透过身后的桂花树洒落在他脸上,让人很惬意。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呵……这小子唱的歌还挺狂。站在门口的吕布觉得,这世间,大概只有自己才配得上这歌词。“岳丈大人来了?”余光瞥见走进来的吕布,林墨从懒人椅上站了起来,笑盈盈的作揖道:“我还以为您回温县了呢。”“听你这话,有些怨气啊。”吕布也没心情跟他打趣,对着起身准备进内屋的林墨压了压手,“别忙活了,就这坐吧。”请他坐下后,林墨搬来一张小凳子立在了旁边,“岳丈大人,这都半个月了吧,访友也该访完了,咱什么时候启程回温县啊。”林墨现在很矛盾。他不知道曹cao什么时候来攻徐州,担心一旦攻城,自己会成为屠城对象。可离开了徐州,他又担心战五渣的自己死在山贼的手中。只能期望‘张兴’快些访友结束,好去温县避祸。“这个先不提。”吕布摆了摆手,凝神看向林墨,“这段时间我认真的想了想你上回说的话,如果吕布真的收到了那封信,也未必会向小沛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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