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仓粮是有标准的,每个人只能领取一日份口粮,跟他们吃的多不多根本没关系啊。”林墨强调道。一千八百多石换算成粮食都二十多万斤了,救济粮标准可是每人每天一斤,中间差了十几万呢。要知道,这只是一天啊。一个月呢?就吕布这点粮草,能救济多少百姓过三郡之地充实人口。见林墨不像是在小题大做,便说道:“是杨弘上报的,先前袁术的长史,想着任用一些淮南俊杰也更容易得到士人支持。”“要么是他中饱私囊了,还有一个可能是当地世家豪强放出了家中农奴混入流民队伍中来骗取救济粮。”闻言,吕布深邃的眸子里陡然间便是杀机凌冽,手中的竹简在他微微发力下碎成了粉末,“这些混蛋,竟然从流民的口中去抠那些救济粮!”说完后又露出一脸无奈又懊恼的表情,“你看看吧允文,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你不用这些人难以立足,用了这批人,他们便一如既往的吸食百姓的骨血,早晚有一天我要把这些世家豪强都给夷平了。”“是啊,贱农在他们的眼中算不得人,跟牲口差不多吧。”林墨对此是深有感触的。吕布是建议把杨弘给宰了,要从他家里把财产尽没,自己都这么穷了,你还来打秋风,实在可恨。至于会不会得罪其他世家豪强,这个问题吕布并不过多去深思,他平日里敬重世家是一种态度,表达自己不是莽夫,还是懂礼节的,偶尔的退让也不是不行。可你把我当傻子,那就不成了。林墨很支持,他对于世家豪强的鄙夷丝毫不比吕布差,更何况这次确实是杨弘渎职在先,收拾他也是有证有据的。不过这项工作还需要进行下去,林墨给吕布的意见是,接下来的救济粮要变成工粮了,想吃饭可以,先干活。眼下正是春耕的时期,最初想法是能让这些涌入的流民全部到三郡之地利用曲辕犁和龙骨水车开荒的,只是没想到涌入的数量过于庞大了。既然如此干脆先就地消化吧,九江这里也是需要开荒下种的,这样就算有些黑心世家把农奴拉来领救济粮也没事,打短工干活呗。顺带着要在这群流民中筛选出匠人,接下来走的路线,怕是离不开他们的支持。而他们的境况,甚至还不如世家豪强圈养的农奴,士农工商四个字看着是并列的,其实真正的排法应该是,士!农工商。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每天都是跟着吕布批阅公文,除此以外拉弓和练刀也没让他放下,感觉时间被压榨的很惨。持续了八天的时间,终于迎来了军营演武的日子。这次的演武要比之前每季一次的要盛大,因为是两支军队糅合后的 性格弊端寿春校场内,旌旗猎猎,长枪林立,聚众不下三千人。军士们是按各自部曲站定于相对的位置,而司马以上的官职是站在点将台下,张辽、高顺等人则是在点将台上有专门的座位。吕布带着林墨、吕玲绮进入校场的时候,场上原本肃静的将士们立刻开始高呼:“必胜!必胜!必胜!”显然,温侯在部曲中的威望还是毋庸置疑的。走上点将台的时候,张辽等人迎了上来作揖行礼。“诸位,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我此次赶回彭城就是为了这小子吧。”吕布带着几分傲娇将身后的林墨推到面前,介绍道:“林墨,林允文,我家贤婿,败曹cao、下寿春都是这小子在背后给我出的主意。”颇为隆重的介绍也仅仅是让面前这些身经百战的虎将们微微颔首。“张辽,张文远,典军校尉,你跟玲儿一样唤他张叔父。”“张……张叔父?”林墨瞪大双眼。好家伙,眼前的彪形大汉就是威震逍遥津的辽神吗,可他好像才大我十岁上下,叫叔父是不是有点太……“慢慢来,叫张将军也行。”张辽似乎不怎么介意,随和的笑道。“张叔父……”林墨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吕布的要求称呼。“这位,魏续,别部司马,叫魏叔。”跟随着吕布的引领,对着眼前法令纹深刻的男子作揖道:“魏叔。”“好,一表人才,配玲儿是佳偶天成。”魏续表现的很亲和。再之后才是高顺、成廉、臧霸、孙观等人的介绍。让林墨有些诧异的是,吕布对他们的介绍都只是让林墨称呼将军,而且这个时期的高顺应该是麾下头号大将才对,位置甚至应该压张辽一头,却是第三个介绍的,也没让称一声叔父辈。
一通介绍后,吕布坐在了虚位以待的帅椅上,林墨和吕玲绮站在了他的身后。随着他一摆手,呼道:“演武开始!”下面的将士们闻声而动,一名骑都尉站在场中间,拿出名册高声道:“骁骑营陈进挑战屯长许文!”声落,两名魁梧汉子上场,一人拿刀,一人拿矛,开始对攻。拿刀的汉子应该是挑战者了,他进攻凶猛,虽有意克制不下杀手,不难看出真要是躲避不及怕是难逃缺胳膊少腿的结局。拿矛的屯长显然技高一筹,打的游刃有余,没一会就压制住了他的进攻。像这样的演武,林墨不太清楚是不是每个诸侯都会在军中开展,但不得不说是个不错制度。军中以军功为王,可仗不是天天有的打,而人员更迭较为频繁的队伍中,用这样的制度可以更好的避免埋没人才。“张叔父跟父亲一样都是出身并州,算是同乡;魏叔是父亲的表亲,我们这样称呼是没错的。”校场上的比武显然不能勾起吕玲绮的兴趣,她靠过来低声说道,似乎是在解释刚才吕布的介绍顺序是事出有因的。“记住了。”林墨点了点头,但心里随之一沉。怪不得高顺的介绍竟然在魏续后面,岳父这种态度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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