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探子细查过此事,林墨本是与温县张汪之女有婚姻,他一直以为吕布就是张汪,当时还想着借张汪之势投诚我们。”曹昂的话让众人越发的疑惑,大概,只有郭嘉对此意兴阑珊,他摇了摇手中的红葫芦,听那声响沉闷,便满意的举头畅饮。还是程昱忍不住了,插嘴问道:“从沛城埋伏到寿春攻陷,中间隔了数月之久,张汪难道一直没有出现吗?”说到这,连曹昂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哑然失笑,“张汪是温县县令,只是为了报林父救命之恩便许了长女之亲,结果长女去岁病故了。按礼他需要将次女许配给林墨的,可次女年仅八岁,张汪溺爱,又想林父已亡便准备作罢此事。”原来中间还掺杂了这么多复杂的故事,众人不由感慨命运的造化。这种情况下偏偏吕布出现了,非是命运又作何解释。“立刻着人拿张汪到许昌见我!”原本无声的现场,曹cao倏然起身面红耳赤的嘶声,吓了众人一跳。“喏!”身后的许褚应了一声便快步跑开了。 林墨?林墨!温县在河内郡以西,自从太守王匡死后陷入了混乱,豪强山匪各自称雄,但凭曹cao现在的实力,要拿一个县令还是没难度的。况且,他也反应过来了,吕布这个岳父是挂名的,真正的岳父是张汪,此人必须握在手里,才有一丝可能把林墨给招揽回来。“司空,眼下各营人马都已整装,即将出征宛城,我们不可在此枯等张汪。”荀攸提醒道。曹cao惆怅的皱着眉头,宛城是要打的,可林墨也很重要啊。“司空,着人拿回张汪后让他留在许昌自行想办法把林墨带回来便是,至于我们,还是按期出征吧。”郭嘉终于开口了,战局大事,他没法置若罔闻,却也不忘提醒道:“刚才公子说起过,林墨一直是想投奔司空的,何不书信一封或可感他来投?”这倒是个办法,曹cao点了点头,沉声道:“笔墨!”身后待命的文书掾立刻拿着笔墨跑了上来,他弓着腰让曹cao在其背上书写。摊开帛布后拿着笔的曹cao却陷入了沉思中,说点什么呢,我与君常在梦中神交?我在许昌等你?几度欲落笔都作罢。写些什么也难书心中苦闷,更何况他也担心林墨的安全。试想,拉拢的信笺要是落在了吕布的手上,这没脑子的莽夫万一斩了林墨可如何是好。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放下了笔。“怎么了父亲?”曹昂不解道。“罢了,书短难尽言。”曹cao难解胸中郁结,双手负背,转身离去,边走边感叹:“我需送他一物,既能让他知我心意,又不可让他陷入险境,只盼他能体恤我的苦心,踏上千里归途。”“是何物啊父亲?”曹昂小跑着跟了上去。曹cao却头也不回,只是闷声道:“自己猜,别什么都要我教你。”被寄予了未来大业继承人的曹昂一脸茫然,这就有点难猜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难道父亲想把小妹送出去?小妹倒是有十四岁了可以婚配,但这种办法有点丢人啊,曹昂自我脑补一番后赶忙摇头否了。……许昌城内,刘备被曹cao赏了一套三进的宅院,好歹也是皇叔之尊了,在内城住一套三进院落不算过分。此刻,他像往常一样一个人跪坐在榻上,满面愁容。任凭屋外脚步声嘈杂,他自巍然不动,充耳不闻,一双眸子似藏有万千苦闷。“大哥。”推门而入的关羽直接跪坐到了刘备对面,先了喝了杯茶解渴,才朗声道:“安排的差不多了,曹cao给我们新增了六千军士,加上我们原本的部曲,也够一军人马了,现在三弟正在点验。粮草我都检查过,没问题,这次作为夏侯惇的先锋副将出征,证明曹cao足够信任大哥了。”在关羽看来,距离刘备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可刘备只是漠然点头,有气无力道:“辛苦二弟了。”“大哥为何闷闷不乐?”关羽不解道。刘备下意识看了下已经关好的门,才扭头望着关羽,叹了口气,摇头道:“其实我不想去宛城,这一战,又不知有多少弟兄会死。”“那大哥今日在殿前为何屡屡请战?”关羽越发的弄不明白了。刘备无奈一笑,“如果可以,我当然愿意留在许昌,待曹cao出城,我便可救圣驾出水火了。”他拿起茶壶为关羽加水,解释道:“可曹cao心性多疑,我若不请战,他必疑我有异心,我请战的越是热忱,他才会越放心。”关羽恍然点头,没想到大哥的心竟是这般苦楚,不由升起一股敬意,“曹cao心思难断,确该如此。”“还有,你以为他真的相信我了吗?”刘备双手掬在前,跪坐的笔直,“那六千兵勇的将领名单我都看过,都尉以上全是曹cao心腹,关键时候想调动他们,还得靠夏侯惇下令。”闻言关羽身躯一颤,早就知道曹cao心机深沉,没料想老谋深算到了这个程度。
他这哪里是给自己增兵啊,明明是派人监视。同时对外还留下了一个用人不疑的好名声。这样看来,宛城之战比之苦县一战还要被动。“如此说来,要靠还得靠我们四千老弟兄了。”过了一会,关羽怅然问道:“那到时候若有战,可否遣他们的部曲先上?”刘备缓缓摇头,“我们的一举一动,曹cao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是想用我,却时时刻刻防着我,此人城府心计之深,令人胆寒啊。”一通分析下来,关羽的红脸都缓缓变黑了,打仗的时候自己部曲要冲前面,用人的时候却防着自己,终有一天自己的人会打完的,到那时候,就算逃出生天不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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