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面对十三人的围攻,吕布游刃有余,方天画戟游走在诸将之间,除了许褚能正面扛住不退,余者皆不过三合,或是手臂发酸退走,或是咽喉留下一道刺眼的血痕跌落下马。
在这东林口的通道内,吕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算是许褚带领的武将团也近不了身。五十多个回合下来,许褚的身旁十二名武将仅余二者,也是手臂酸胀,再难有所作为。许褚喘着大气不甘的盯着吕布,心中又惊又骇,这厮非人哉,先在谷口大战,又斩杀两百多追兵,现在跟自己带着的十多元武将周旋,呼吸竟然依旧平稳。除非典韦在此,与我联手,否则缠他不住。吕布身上的铠甲滴着血,身后的百花袍因为被鲜血浸透迎风也无法飘摆,他将方天画戟重重杵在地上,掀起一阵沙尘。看着周边尸体,看着曹军恐惧的目光,心中意气激荡,发出一声惊天虎啸,“杀!”原本狭窄的通道,这一声惊咤如同雷霆万钧不断回荡。连徐盛在看过吕布出手后都觉得自己以后会对用戟之人有阴影,更何况是眼前这些身为对手的人。在他们眼中,东林道口里的吕布,跟收割头颅的黑白无常没有任何区别。再被这一声惊啸,前排三人噗的一声,口中吐出了深绿色的粘稠液,那是被吓破了的肝胆。余者纷纷退后,目光死死盯着吕布,深怕他在下一息突然发难。“哈哈哈……”吕布拔起方天画戟,睥睨着眼前众生,“再有近者,血溅当场!”留下这句嚣张的宣言后,一勒缰绳,赤兔马高高跃起后似离弦之箭,大摇大摆的消失在了通道的深处,只剩下心有余悸的曹军咽着口水,依旧不敢上前。“真堪霸王之勇……”虽然知道吕布今日彪炳的战绩完全是仰仗了地形优势,真要是陷入重重包围,四面八方的乱箭也足够射死他了,可郭嘉还是忍不住的咋舌。这属实是超乎了他的想象,竟然能凭一己之力,挡住士气如虹的大军追击。战场上,从来就是诞生传奇的地方,吕布今日确实很耀眼。可是,耀眼的只是他一人而已。东林口四五里长的通道内,葫芦口的山谷内,横七竖八的尸体都在清晰的标记着一件事,今日这一仗,吕军惨败,曹军大胜。这场胜利,在这样的时候,显得尤为重要。吕军扛纛的不败神话破灭了,曹军先锋折戟而导致的士气低迷可以逆转了。当这一切结合在一起,意味着休整过后,即便堂而皇之的强攻安口,吕布军也扑腾不起来了。所以,今日之后,林墨,你又该如何应对呢。 新的扛纛人,林墨冲出了东林口后,自然是不可能再去安口县了。无奈只能选择绕了一个大圈,天色已暗淡,才重新回了大寨。这一战,吕布本是意气激荡,感觉昔日的那股热血再次沸腾了起来。尤其是把数千曹军吓的不敢追击,这对于士气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只是,等回营后将士们把伤亡情况清点出来后,吕布整个人都呆住了。魏越带去的五千人只活下来一千三百多,自己带去的并州狼骑,最精锐的王牌班底,也折损了四百多人,此次领兵出征的张绣、魏越和徐盛分别负伤。张绣和徐盛还好,虽然身上刀创枪痕加一起有六七处,可不算太严重,至少人是清醒的。而魏越,手臂中箭,刀创十三,又一直战斗在最前线,还没回到大寨就昏厥过去了,是将士们把他抬回去的,军医看过后也是直摇头,表示只能是尽量救治了。吕布坐在中军帐处苦涩的喝着闷酒,再没有了冲出东林口时的意气风发。他知道这一仗自己会中了埋伏,会有折损,可怎么也想不到伤亡竟是这般惨重。只怕要比夏侯惇在安丰县内被火烧毒攻还狼狈。其实,要是在一年多以前,这样的败仗,吕布当然也会很难受,但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就好像,对一切的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包括一切的军规军纪。明明是他下了严令禁酒,偏偏却不是在自己帐内喝,还跑到了中军帐处肆无忌惮的喝了起来。也不是第一次打败仗了,今日我是怎么了……吕布也在内心里反问自己。这酒,越喝越清醒,烦恼不减反增。终于,他好像明白了今日这般是为何。一年多了,从小沛城外的埋伏战开始,足足一年多了。自从林墨辅佐以来,纵横两州,收复三郡,无往不利,未尝一败,有哪次不是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成功呢。吕布自己也一度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对手了,什么挟天子令诸侯的曹cao,四世三公雄踞北国四州的袁绍,单骑入荆州手握十八万大军的刘表,都等着我一个个去收拾吧。遑论在关中苟延残喘的李傕郭汜等各部,江东区区孙策,羌胡混乱的西凉。≈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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