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就是对比。他为何对刘备好感度极高,除了刘备的个人魅力外,相处以来都是将赵云当做英雄来看的。而吕布对他,不仅仅是人主对于部下那种礼贤下士的看重,还带了几分武人的随性,从来就很自信的赵云都被整的有点怀疑自我了。“子龙,饮下这杯酒,今后就是自家兄弟了,我可是等了你一年有余啊。”吕布举起酒杯,快意大笑。赵云有些不好意思的隔空碰杯,“俗事缠身,故而耽搁,还请温侯见谅。”接着,便是徐州都事的陈宫,然后是以茶代酒的高顺,林墨自然是不甘落后的,似乎也是有意把气氛热起来,好让赵云最快速度在彭城找到归宿感。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后,赵云终于隐忍不住了,将心中最困惑的问题问了出来,“末将未有任何传唱的战绩,温侯何以会知晓末将之名,还能不计寒暑书信十三,这个问题困扰了末将一年多,请温侯赐教!”闻言,吕布干笑了两声,看向林墨努了努嘴,“喏,他告诉我的,甚至到了时候他就会提醒我给你写信,他对你啊,可算得上是用心良苦咯。”“这不假。”坐在赵云旁边的张绣也笑道:“就连我写给你的信,都是兰陵侯给的主意,指的地方,不然你我十余年不见,师兄如何知道你在故里。子龙啊,你该敬兰陵侯一杯,他不仅是你的伯乐,更是在你身上花了很多心思,是你命中贵人。”兰陵侯林墨……酒席开始前,张绣就大概跟他聊了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听得林墨过去的奇谋妙计和各种发明,赵云听的眼中异彩连连。当然,张绣不是为了吹捧林墨,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他,林墨在这彭城,在吕布营中是什么样的地位,莫要开罪了他。现在,听到吕布和张绣这么说,赵云先是心头一暖,继而便更是不解了,这兰陵侯看上去还小我七八岁,他如何得知我名?似乎看出了赵云的疑惑,林墨把准备了一年的台词直接搬了出来,“初平二年,界桥大战,子龙于危难之间从文丑手中救下公孙瓒,若无你,幽州早已被袁绍吞并;初平三年,鲜卑轲比能率三千骑兵掠夺幽州,子龙带着五百骑便轻松击溃了这支异族,让百姓免于涂炭。如此猛将,我既为岳丈大人效力,自然是不会放过的。”这些事情……就连公孙瓒事后也只是随口赞了两句,为何他会了然于胸,如数家珍。林墨笑着补充道:“我同乡的堂兄也在公孙瓒麾下从军,返乡探亲时告诉我的,自那以后,我对子龙将军便是心中神往,常在梦中见到白马银枪赵子龙的赫赫神威。”这话从林墨的嘴里说出来,就算是名动天下的悍将也会有几分虚荣心,毕竟他林允文现在两州之地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更何况是名不见经传的赵云呢。“兰陵侯的大名才是真正如雷贯耳,末将进城就一直有听到沿街的商贩说起兰陵侯的壮举,区区末将,还当不得将军二字。”赵云这话是谦虚,也是事实。将军二字可不是随便就能叫的,譬如他在公孙瓒麾下就只是军侯,在一个军队中,至少是都尉以上军衔,才能勉强称一声将军。而都尉军衔就算是他吕布也不能想封就封,如今这支队伍,早就不是从前几千人的自家班底了,不仅混杂了淮南军、徐州军,甚至还有张多他们的山匪。想做到令行禁止、军令如山,靠的就是铁一样的军纪,公平是万万不能失了的。所以,即便是林墨再喜欢他赵云,终归要靠军功堆砌才能晋升。当然了,只要林墨愿意,想送他一些军功,还是很容易的。从赵云的话里,林墨是听出了一丝怀才不遇的感慨,当即举起酒杯走到他面前,“子龙,你长我几岁,便像他们一样,唤我允文即可,日后,我们就是自家兄弟了。”“这……末将不敢僭越。”从林墨的眼神里,赵云也能读出那份真情实意不是虚与委蛇,可对方毕竟是吕布女婿、彭城太守、兰陵侯啊,年少成名的大人物,刚一见面便以字相称,未免失了身份。更何况,解开了心中困惑,林墨在他心里便如张绣所说,是伯乐,也是命中贵人,就算没有这些身份,他也是心怀敬重的。林墨眉头一皱,刻意露出不悦的表情,“我岳丈大人常说军中袍泽向来是不拘小节、行事由心,子龙若是执意以爵位相称便是觉得我林允文做不得你赵子龙的兄弟了。”“这……”赵云有些愕然,随后看向吕布,后者笑着点头赞同。旋即又看向张绣,张绣走了过来拍着赵云的肩头,大咧咧道:“你就听允文的话,时间久了你就会知道,允文虽是年少成名,惊才绝艳,可跟弟兄们相待,从来就没有半分架子。”吕布的授意加上张绣的表态,赵云自是不敢再推,拿起酒杯与林墨重重的撞在一起,“允文,末将敬你一杯……”林墨一头黑线,你这称呼啊,怎么就拗不过来是吧。连吕布、陈宫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林墨先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子龙慢慢适应吧。”或许在他的心里确实拿我当成了伯乐和命中贵人,可是感情的建立是需要时间的,先前那些事,眼前这番话,终归只能是让赵云对我有好感罢了。≈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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