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入战场的林墨,没有恐惧,又或者说,忘记了恐惧,只知道今天不冲出去,八成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他像个莽夫一样挥舞着环首刀紧紧跟着吕玲绮。凭借着战马高度优势,双手握刀的他,先是朝着冲上来的刀兵脖颈处狠狠砍去,鲜血溅在脸上,来不及犹豫便是再砍向另外一侧。尽管徐盛教了他刀法,尽管后面吕玲绮也指点过他,可真正到了战场上,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把靠近自己的人杀死。身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萧关守卫鱼贯而出,看着智囊军师都这般玩命了,便是奋不可挡,拼命要撕开一个口子。初登战场的吕玲绮,手中方天画戟舞的呼呼作响,戟影闪过之后,便见曹军将士应声倒地。“跟紧我啊林允文!”吕玲绮本已撕开一个口子,但见林墨被乱军冲散,只能回去救援。“挡我者死!”吕玲绮一声娇咤,转身把围定林墨的两名长枪兵放倒,“快撤!”当是时,林墨一个分心,手中环首刀便是被长枪兵打飞了出去,他顾不得许多,连连策马沿着口子冲出。“子龙,走!”“不必管我,你们先走!”赵云头也不回,在乐进和李典之间游走,不时还把靠近的曹军刺翻,仅是片刻功夫,已是人马浴血。吕玲绮带着林墨杀了出去,原以为是脱离了危险,可以一路南下逃跑彭城,不想曹cao早在外围布置了兵马,就等着他们冲阵。“怎么办!”吕玲绮举目望去,四周都是曹军,正朝着他们合围。喘着大气的林墨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往西面,还记得那座密道通往的山岗吗,那里或许是唯一可以暂时隐匿的地方了!”若不是因为山岗没有安排战马,刚才林墨就想从地道里爬出去了。如今来看,这外围还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人,毕竟冲进城里的,大多是骑兵,曹cao带来的步兵应该是夏侯渊驻扎在相县的两万人,足够布置两三道包围圈了。除了去西面的山岗,怕是没有活路。二人朝着西面山岗狂奔,眼看要到,却被一股三十多人的曹军围了上来。“退后,别管我!”吕玲绮策马而上,扬着手中方天画戟呼啸着左突右击。肉眼可见,她的速度已经不如最初了,毕竟是女孩子,刚才血战一场,自是气力有所不足,林墨看着她被包围,抽出了老岳父送的七星宝刀。七星宝刀长不足尺,显然不可能在马上杀敌,纵身跳下战马后,他紧紧攥着七星刀朝着曹军玩命的乱捅。有反应过来的曹军挥刀砍来,却被七星刀轻松砍断,那名曹军干脆便扑了过来,二人在血水里滚到一处,林墨咬着牙不断地朝着他的腹部狠刺,血肉割裂的感觉传来也不停歇。等到那名曹军彻底没了气息,将他推翻站起身时,周边曹军尽数倒下,吕玲绮从马上跳下跑了过来,被鲜血溅透的脸庞透着怒火,喊道:“你不要命了!我让你别管我没听到吗?”林墨喘着大气,挤出勉强的笑,“自己的女人都不敢保护,那这样的命,留着也没什么用。”吕玲绮眼神中的凌冽瞬间便瓦解,呆呆的看着林墨,“伤着没。”林墨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全身都痛,别说这么多了,快走吧。”城门处,随着许褚、徐晃带着豹骑冲出,狭小的口子里,吕军挤成一团,急切又不能突破,除了少数幸运冲出去的人,更多的都倒在了曹军的刀口之下。赵云见得林墨跑远,当即扭头追去。乐进、李典虽是看着却无人敢追,刚才若非两人联手,又有军士在旁策应,只怕都要吃了恶果啊。未跑出多远,迎面跑来一队曹军,为首者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手中宝剑砍来。那宝剑通体发青,在冬日夕阳下却熠熠生辉,当是一柄绝世神兵。赵云挥枪便要打翻,却见对方似有意拼这兵器,当即将亮银枪一压,朝着来将中门刺去。来将正欲回挡,亮银枪忽变了轨道,枪尖打在来将手腕,吃痛之下,宝剑脱落,错马之际,赵云左手握住宝剑。横握一看,却见宝剑上黄金镶嵌的‘青釭’二字,不由眉头一皱。“青釭剑乃曹cao佩剑,你是何人!”赵云左手握剑,右手持枪,身后披风染红,猎猎迎风飘摆,好不威风。“我乃司空佩剑将军夏侯恩,贼将你跑不出去的!”夏侯恩按着发麻的手腕依旧嘴硬。赵云并不搭理,策马冲过了他,朝着林墨刚才逃跑的方向追去。一路上,遇着曹军三道封锁线,皆被赵云轻松突破。可行至越远,却依旧不见林墨身影,当下心头不安,允文莫不是还未冲出?有了这个念头,他不得不调转马头,朝着萧关又冲了回去。此时,萧关外围的曹军都合围了上来,将小股的吕军围定,心知突围无望的他们,只能选择放下兵器。当是时,一匹红白相间的战马飞出,直接跳进战圈,但见那群蹲在地上的吕军虽有几百人,却未见林墨,便是声嘶力竭大喊了一句:“允文!”这一声呼喝没得回应,倒是把曹军将士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还有这不要命的!”夏侯渊一挥手,一队百人骑冲向了赵云。他从容不怕,左手握剑、右手持枪对冲而上,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赵云的亮银枪矫若游龙、肆意将骑兵刺翻,横握的青釭剑适时而动,将刺来的长枪纷纷砍断。他长枪立马,在百骑之中挥洒自如,错马功夫便是倒下二十余骑。“上!”夏侯渊握着长枪再次下令,围在周遭的曹军似潮水般涌向赵云。只见他枪出如龙、寒光凛凛,无一合之敌。任凭周遭长枪似箭矢一般刺来,亮银枪如臂使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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