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知道,这完全有可能。他是在三天前接到的萧关急报,林墨重夺萧关,如果按着日程算,确实有可能在昨天晚上进入广陵。以他的聪明才智,便是没有战报也能嗅到了广陵城可能遭遇危机。“公子,你脸色为何如此难看,可是有事?”韩当敏锐的察觉出孙权不自然的反应。照理说,这件事是不应该公布出来的,可到了这一步要是继续隐瞒,只怕会影响大家对当前局势的判断。深吸了一口气后,孙权从怀里拿出一捆竹简,甚至都不敢看众人,低声道:“曹cao早已落败,萧关重回吕布之手,所以……”“什么?!”脾气最冲的潘璋惊呼了一声,瞪大双眼看着孙权,“换言之,林墨可能真的已经带着援军进入了广陵城?”一时间,中军帐内就宛若滚油里泼入了一瓢冷水,瞬间炸开了。众人纷纷开始发表怨念,碍着主公之弟的身份没有明说罢了,可任谁也听得出来都在责怪孙权。就连韩当都忍不住气的跺脚,想着凌cao的死,不由质问道:“公子为何要瞒着我等?我且不说那林墨过慧近妖,非公瑾不可对付,眼下还不知道他带了多少援军,我军危矣,我军危矣啊!”孙权哪里敢说,这件事一旦传开,渡江的计划必然会被搁置,转眼间都快成众矢之的了。若是从大局上看,孙权这样的做法不能说是错的,要说唯一的错,那就是他忘了自己的身份,还不是主公,也远远没有孙策那样的威望。而且,他错误的估计了林墨的影响力,就连韩当都言之林墨过慧近妖,只有周瑜能与之周旋,更别提年轻一代的将领了。在江东,便是听了不少林墨的手段,庐江败刘勋、安丰一箭双雕,外加广陵城下葬送的江东子弟兵,谁不忌惮这吕布女婿的奇才之名。“报!”在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时候,一名斥候又跑了进来,“广陵城南门洞开,城内涌出不下两千吕军,正朝着江畔方向而去!”这一报,直接让炸锅的中军帐陷入了针落可闻的寂静之中。昨天被打的武器都丢失的吕蒙拳掌相击,脸色骤变道:“吕军定是想抢夺渡口,烧毁我军战船,断我军退路啊!”正常情况下,渡口上都是会留下一部分军士把守,甚至有猛将守关,可这一战,兵力呈现的是碾压态势,哪里会料到演变成了这样的地步,以至于只在渡口留了千人看护。战船一旦被毁,那这两万多人就真的要葬身于此了。“将军,末将等领兵前去救援!”董袭、陈武纷纷出列作揖,这时候,他们甚至都不看孙权了。韩当在帐内来回踱步,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最后却是摇了摇头。在众人疑惑的神情中韩当解释道:“如今我军士气低迷,吕军却是士气如虹,去的人少了未必能救,去的多了,万一林墨率军攻打大营如何是好?”对啊……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广陵城上插着‘林’字大纛,他们不清楚城里有多少兵马。情报的缺失对于一场战斗的任何一方都是致命的。“韩叔以为如何是好?”孙权终于开口,也只是顺势而为的发问。“放弃大营,率军赶赴渡口,登船退回江东……”韩当失落的说道。咋听来,韩当的应对有些小题大做了,可细细一想,曹cao真的已经败了的话,现在不走,等吕布骑兵南下,再想走可就来不及了。吕蒙点头表示赞同,沉声道:“林墨应该是在解了萧关之围后担心我军北上才到的广陵,这或许是一种巧合,可等战报传到彭城,吕布必率骑兵驰援,即时我军可就退无可退了。”“那粮草和辎重怎么办?”陈武问道。“不要了,都不要了,让弟兄们安全渡江便是最大的胜利!”江东很穷的,四大家族对他们的支援非常有限,一次性割舍下三万石粮草,孙权觉得肉疼。可如今,他根本说不上半句话,只能是听令行事罢了。见无人反对了,韩当直接越过孙权扬声道:“速去准备吧,轻装简行,赶赴渡口!”“喏!”诸将抱拳后火速离开。“公子……”韩当看了孙权一眼,摇了摇头,“快快准备吧。” 大壮,斩孙权!陈登这一计本质上来说就是围点打援,用小股兵力作势去烧毁战船从而吸引江东军来救援,然后让张辽在芦苇山上打伏击。可是广陵城里只有六千兵马,又分兵作势烧船,又要安排埋伏,还得留下兵马守城,这显然是不切实际的。所以,想到了借用林墨之名,他有绝对的信心,只要广陵城上插满了‘林’字大纛,就算是座空城,江东也不敢攻城。他哪里想得到自己这么一诈之下,竟然把江东诸将给吓的全军撤走。没法子,这就是前线没有军师的弊端了,当然了,这件事情孙权也是帮了不小忙的。如果不是他隐瞒了萧关易主的情报,也断然不会让将领们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之中,就连韩当这种老将都觉得应该要撤走,深怕吕布的骑兵会突然南下。所以,当江东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出现时候,在芦苇山上埋伏的张辽直接就傻眼了。芦苇山的地形挺有意思的,左侧是泗水的支流,右侧是沂水支流,倒是可以寻找浅滩涉水而过,可是为了赶时间,江东一定会选择冒险从山岗穿过。这一点在陈登沙盘推演的时候张辽就很有信心,只是他哪里想得到这一计能赚来如此多的江东大军,分明是全军出来了。这么一看,伏击的圈子还是太小了啊,只能等前军通过,从中间将这支队伍拦腰斩断,令其首尾不能相顾,必乱!“怎么又是这小子?”张辽很纳闷,昨天自己冲阵的时候就见到他了,跟在大军的最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