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林墨嫌弃的推开了他,沉声道:“琅琊十三县,七个县令是陈家的门生故吏,就连郡丞都是陈家人,你如今坐上这位置了,能不能稳稳当当还得看你自己能耐。”“贤弟放心,愚兄在徐州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自是有些手段的。”嗯,死在你手中的人确实不少,说你没手段我也不信啊。陈家最近的手伸的有些太长了,唯一能抗衡的鲁家又没什么争雄之心,但愿笮融上去后,徐州这种一家独大的局面能改善一些吧。 林墨大婚三月初七这一日,徐州终于迎来了最大的盛典,林墨与吕玲绮的大婚之期。不得不说,这一次来的人有点超乎林墨的想象了,徐、扬二州当地的世家豪强自是不在话下的,可荆州、颍川甚至是司隶都有世家前来,这是他不敢想的。要知道,这些家伙平日里可都是趾高气扬的。而这次的大婚,也没有像林墨以为的那样好歹弄个全城同庆吧,事实上不仅没有,反而实行了最高级别的禁令。通常只有在夜间会落实宵禁,不允许百姓在街上走动,可这一天,吕布下了严令,从林府到将军府纵贯的三条街道以及周边百丈距离,不允许有百姓靠近。其实,吕布这么做无非是考虑安全问题,在婚宴上造成混乱从而被刺杀的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过,对于这一天尤为看重的吕布本就调集了重兵把控。后来,在一名行动上颇为可疑的商贩身上搜出了张汪写给林墨的信,吕布就更恼怒了,直接把那封信撕成了碎片。咱家女儿女婿大婚在即,你还想来骗,回头一定取了你脑袋。吕布不傻,他知道这八成是曹cao使的坏,所以在外围重兵包围的情况下,又从萧关把陷阵营也给调了回来,担任将军府的守卫,堪称是铁桶了。而府上,林墨身披玄色礼服,内贴?迳?锦服,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赵云、徐盛等人一路敲锣打鼓前往将军府。这事一开始吕布还很不高兴,因为他觉得既然成亲了,就应该住将军府去,可林墨不太喜欢,好歹是一方侯爵,有了自己的府邸,整得跟赘婿一样就没意思了。来到将军府上,也没有像后世那样弄什么迎亲,吕玲绮一袭红装,在中门等候,林墨穿过中门时,两人并列在一起,然后就是沃盥,也就是洗手洗脸,然后再一起走入内堂。吕布和严氏坐在高堂位置,一旁的祈年官开始吆喝:“拜天!拜地!拜高堂!”看着这对新人,吕布笑的合不拢嘴,不仅没有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沾沾自喜的认为我家的好白菜钓了金龟婿。跟电视剧里不同,拜完天地高堂后根本不是送入洞房,还有一大堆的礼节,比如对席礼、同牢礼、合卺礼、配绶礼等等。每一个都无比繁琐,甚至连伸手的高度都有着严格的规定。只能感慨一句,古人对礼的重视,远超林墨的想象,难怪他们讨伐对方的时候总是会骂:你这厮害的某某地方礼乐崩塌啊。而且,回到林府后,又有另外的一套礼节要走一遍,总得来说就是折腾人。这些繁文缛节一直从早上,进行到下午,中间两人一点东西没吃,吕玲绮还算镇定,林墨饿的两腿发软。好不容易总算把宾客们送走,时间已经是戌时了。然后,两人在照着对席礼来吃了今天第一顿饭。最后,总算可以送入洞房了。昏暗的烛光下,吕玲绮低眉不语,一双眸子宛若秋水,精致的妆容让她少了几分平日里的英姿飒气,更添几分这个年纪少女的娇艳。林墨走到榻前,坐到了吕玲绮的旁边,两颗心怦然跳动,却默契的选择了不说话。这种事情,理论上来说当然是应该林墨主动的,可他自己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有些不知所措。“要不,我们再喝几杯?”“不是喝过合卺酒了吗?”吕玲绮的反问让林墨有些尴尬。沉寂了一会,林墨壮着胆子伸了个懒腰,右手顺势落在了吕玲绮的香肩上,随后慢慢滑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身子一颤,随后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林墨的头缓缓靠了过去,便是要贴着嘴的时候,见得吕玲绮紧蹙眉头,闭着眼睛,柔荑都攥的发白了。“玲儿,不是应该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吗,别这么紧张。”林墨有些好笑,这妮子平日里高冷沉默,偶尔还爱怼人,真到了这一天却紧张的瑟瑟发抖。这种状态怎么能洞房呢,林墨只能握着她的玉手,轻抚着算是安慰。稍待了片刻,觉得她身体没起初时候僵直了,他才缓缓贴了过去。“夫君,你……慢一点。”吕玲绮咬着朱唇,尽量让自己放轻松。林墨只是嗯了一声,可要说慢,那是真没有。这桩亲事都说了多长时间了,早该到这一步了好吧。伴随着一阵冷风吹来,将台上烛火熄灭,两道身影缓缓贴近,鸳鸯被里成双对……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二人寝室的时候,吕玲绮便已起身为林墨准备好洗漱、换衫。这些事情往后都会有丫鬟来做,可是新人第一天,必须是吕玲绮亲力亲为的。古人讲究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往后的日子里,林墨就是吕玲绮的天了。等到他终于睡醒,已经是巳时,吕玲绮等了一个多时辰呢。“玲儿。”林墨打了个哈欠后,下意识的摸了摸旁边空荡荡的床位。“夫君。”现在,这一声夫君,她已经叫的很自然了,“起来洗漱吧。”她走上前,搀扶着林墨起身,两人近距离的接触,还能闻到吕玲绮身上那股沁人心脾的女儿香,一瞬间就让林墨有些恍惚了。
“要不,再睡会?”林墨嘿嘿直笑。“不可纵欲了。”吕玲绮脸蛋一红,如一朵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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