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有点郁闷,你林允文自己怎么不来,非让我这把老骨头来,可耻!正如贾诩所预料的一样,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袁军几度尝试夺取齐山山寨,声东击西用了,虚实相合用了,趁夜偷袭也用了,无一不被高顺瓦解。尽管山寨上的吕军死伤了一些,可袁军的伤亡显然更惨重。山下的袁军营寨内,袁谭在来回踱步,帐内众人则是低着头不说话。这几天来,袁军在齐山上折了一千六百多人,每次都只能攻到距离山寨一里左右就无法再推进了。哪怕他们分三路进军,效果也不大,主要是山势太险了。唯一得到的好处就是这种进攻态势下,赵云晚上不敢来了,他要保持着精力防备可能到来的血战。问题是,不把齐山上的营寨给平了,大军就要永远受制于人,难受啊。“公子,按照目前的对垒态势,齐山是胜负的关键所在,只有先退出当前位置,让齐山优势荡然无存,方可再觅胜机啊。”其实,田丰的这个建议无可厚非,站在他的角度上看,这样的选择是不需要犹豫的。可惜的是,他不是袁谭,不会明白袁谭心里的忧虑。身在青州想稳住自己的世子之位,从来便是报喜不报忧的,一旦这退下来,袁尚还不知道要在袁绍面前说多少‘好话’呢。再加上他两名忠实的拥护着审配和逄纪配合之下,袁谭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发生。“正因为齐山是胜负关键所在,所以你们只需要想办法夺回齐山便可,其他不必多言!”本就吃了亏的袁谭对田丰一再提及此事终于心存不满了。“如果按照目前齐山上的屯军,哪怕我们大军一拥而上也无甚作为,除非能把寨中兵力吸引走一部分。”赵睿亲自带兵冲过一次,对那里的情况最为了解。“寨子里一共就那么四五千人,想来是经过了周密算计,岂能轻易分兵。”田丰一甩衣袂冷声道。“元皓先生所言确实,寨子军士皆领守寨重任,轻易是不可能出来的,除非……”这一声‘除非’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足了,就连田丰都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他,“除非外面有足够能吸引到他们出寨的饵料。”“先生何意?”袁谭来了几分兴致。“还有三天就是十五月圆之夜,即时皓月当空,山脚下的一应情况都是躲不过山上吕军的眼睛,这是他们的优势,未必不能反过来利用这种优势。”辛评顿了顿,看向袁谭,嘴角勾勒一抹狡黠,“不过,可能需要公子调度将士们配合。”“请先生名言!”见得辛评这般兴奋,不像是一个提议,绝对是个有把握的方略,当即从帅椅上站起走到了他的面前。待得辛评将计划和盘托出后,袁谭眼中闪过一抹异彩,随后眉头微微发紧,“虽有些牺牲,可这一切倒是值当。”转而看向了赵睿,“赵将军,按着先生之策,山寨里的吕军至少会有一半被引诱出来,剩下的兵马应该在两千至两千五百人,你需要多少兵马才能赶在吕布增援前拿下齐山山头?”赵睿低头沉思了片刻,如果只是面对两千余人把守的齐山,按着先前的战损和阻击锋芒来盘算……赵睿抬眼道:“两万兵,必可在天亮前拿下齐山山头!”“好!”袁谭走向帅椅,重新坐下后铿锵道,“我拨你两万大军,这三日内他们无需参战,好生休养,三日后的月圆之夜,务必一鼓作气拿下齐山!”“请公子放心,如不胜,末将甘当军法!”辛评的建议,确实算的上滴水不漏了,这一点田丰也没找出什么问题来。可是,作为保守派的他,还是觉得这样的举动过于轻率了。没办法,他知道自己拿不出破敌之策,袁谭是不会听从自己建议的。但愿,辛评的办法行得通吧。从大纛上看,林墨现在是在大营而不在齐山,这一手cao作凭那几个武将肯定看不出什么端倪。待赵睿走后,袁谭又看向了韩莒,“将军,接下来几天的事情尤为重要,烦请你亲自带人上山,记得让将士们在冲山的时候务必舍生忘死,若是被看出了端倪,只恐先生之计会前功尽弃。”“可能……需要选出敢死队。”韩莒有些为难的说道。“无妨,尽可去办。”选敢死队嘛,无非就是补贴上要高很多,钱能解决的问题在袁谭看来都不是问题。“喏!” 贾诩破计,翻云覆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北国军攻寨的势头愈发的凶猛。第一天赵睿就带着敢死队在齐山东面猛冲,盾牌兵和弓弩手拼了命的往前压,吕军将准备好的滚石、檑木纷纷投下,不断杀退北国军,这一战,北国军折了八百多人,比之先前的任何一天都要多。第二天,赵睿又是一大早就带着人攻击东面的山头,相比于第一天,第二天的攻势并不见减弱,但滚石、檑木已用大半,除了拼命用箭雨倾泻而下,将士们还得贴身肉搏了,甚至连高顺都参与了进去,最后战斗以袁军阵亡六百多人作为落幕。直到第三天的时候,北国军的锋芒才终于有一丝衰败的迹象,盾牌兵都不敢贸然上前,推进的十分缓慢,更多的时候只是为了给己方弓弩手争取一箭之地的距离,形成对射的情况。但终究是仰射对俯射,吃亏还是北国军吃亏。见到北国军退走,吕军将士如释重负,很多人选择直接原地躺下大口喘气,一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模样。向来注重军容的高顺也只是从他们身旁走过,将受伤的军士搀扶到寨子里去包扎,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他清楚,连续三天的作战,高强度的防守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对于任何一支队伍都是很严峻的考验,能坚持下来就不容易了,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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