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自是比不得彭城,可若是想强攻,没个十万人你也别想打进去。他很清楚,就算张辽分了几千人去雁回岭,城里至少还有两万人。强攻是不太可能了,不过这个念头实际上也从来没出现过,反正这里头有曹cao的王牌,今天来这只是熟悉地形,看看情况罢了。“先生,该回去了。”夏侯惇都准备调头离开了,才发现郭嘉出神的看着安丰城以东二里外的决水,似在估算着什么,不时还在抬头望天。“先生,怎么了?”夏侯惇策马来到郭嘉身旁。“将军,在下已有破敌之策。”闻言,众人皆是面露惊诧神情,不由都凑前几步。夏侯惇连忙作揖道:“先生请说。”“将军请看。”
郭嘉食指中指并拢,指着安丰城沉声道:“此城地势低洼,再有三个月便是淮南一带的雨季,即时决水会夜涨数尺,若是我军掘开此水引入安丰,此城便会不攻自破。”众人先是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后皆是朝着郭嘉投去了钦佩的目光。想不到这安丰城竟有如此致命的罩门,若非郭嘉看破,众人还嫌那决水碍事,到时候用兵的时候不方便冲锋呢。回想起来,当初在庐江的时候,林墨不也曾经借过天水冲毁刘勋两万大军,一举拿下庐江全境,当时还引发了不小的轰动。今天,在这里,郭奉孝也是一眼看破天机,众人自是免不了要奉上一顿盛誉的。夏侯惇看了看不远处的决水,最终只是微微颔首,却没有任何表态性的发言便带着众人往回走了。“先生,淮南一带多雨水不假,可天有不测风云,谁能保证今年雨季会如往常一样到来呢。”回到大营处,夏侯惇拉着郭嘉去了自己军帐,才开始为难的说出心中忧虑。“然则,将军意欲如何?”郭嘉有些诧异,这两年来淮南都闹了水患,长江几度决堤,吕布在这方面投入了巨额的修复金,怎就可能今年便是无雨年呢。“我还是准备按着先前的计划,与陈登里应外合,巧取安丰,如此数日功成。”郭嘉并没有急躁,而是耐心的看着他,“若依先生所谋,且不说那雨水是否如期,是否充沛,耗这三月已是不智。如今吕布正在北国血战,若是不趁着这个机会一口气吞下淮南三郡,等他腾出手来,我们反是受制。”夏侯惇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司空已经进入并州了,一切顺利的话,接下来肯定是会伺机对冀州发难,倘令吕布自乱,则司空入主北国有望!”说了一大堆,郭嘉只听出一句话来,我现在很急,要立刻拿下淮南三郡。兵贵神速不假,北国战乱不假,吕布陷战也不假,可如果能三个月拿下安丰,其实一点也不晚的啊。退一万步说,真就是北国战事结束了,他吕布想立刻抽身离开,那也是痴人说梦。战争不是游戏,你想玩就玩,不想玩就跑,更多的时候是一旦开始了就必须打的你死我活才能收场。“用陈登,风险很大,非必要,智者不为,还是希望将军三思。”郭嘉只是语重心长的劝阻。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不认为这种方法靠谱,他不怀疑陈登的反意,因为这家伙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只要利益不均,陈家是做的出来这种事情的。问题就在于,你没法确保对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这件事。河内司马懿家的惨案让郭嘉一度怀疑许昌城里是不是出了内奸,要不然根本无法解释这件事。自然而然的,他也会对陈登这枚棋子的使用心存了几分忌惮。如审配这般都明白,用兵之道要掌控主动权,郭嘉岂会不明白呢。架不住夏侯惇的急功近利,他淡然笑道:“先生多虑了,连司空都说过,此番放弃萧关转而对淮南三郡下手就是要仰仗陈登。”见他心意已决,郭嘉并没有力劝的意思,毕竟曹cao对他言听计从,不代表曹营里谁都能听他的,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其实他如果真的想要用手段劝住夏侯惇,也未必没有办法,尽管夏侯惇是主帅,可按着曹cao出征前的分工,他是监军,领当中两万中军的。也就是说,如果郭嘉咬死了不同意,夏侯惇能调动的兵马只有两万人,还不包括最能打的大戟士。当然,郭嘉不打算这么做,自古将帅不和就是取败之道也,如果不是万不得已,郭嘉不会跟夏侯惇因为用兵这一块产生正面冲突的。说到底,他是曹氏集团的核心,而自己,不管曹cao多器重,终归是谋士,这一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应该忘记。更何况,用陈登破安丰,的的确确是曹cao的意图,先前的安丰大战,这座城池被大火一烧破败了,所以郭嘉不了解这里的地理情况,不然在许昌的时候他就会进言了。沉吟了片刻,郭嘉起身作揖告退,但愿陈登别让自己失望吧。他走后,夏侯惇才叹了口气,目光有些黯淡,嘴里呢喃着:“子和,文达,你们也会支持我的对吧。”其实,夏侯惇对于安丰的执着,除了被刘备大火烧过一次,还有曹纯和李通的死。……袁尚如果能穿越到后世,肯定会深刻理解一句话: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收到吕布的投降信后,他只是派人回了个口信,表示自己一定会干翻袁谭为他报仇,但对于他的行动计划是既不答应也不拒绝。目的嘛,自然是要把吕布架在火上烤,最后逼得他和袁谭大砍大杀,反正时间利我不利敌。结果没几天,就传来了一个接一个的噩耗。先是并州太行山的黑山贼跑到了中山大肆攻掠,其势头已经冲向河间郡了,请袁尚快快派兵镇压救援。跟黑山贼的斗争,袁绍在北国的七八年就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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