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位面之子刘秀亲自下场,这位汉廷延续的扛纛者轰轰烈烈的开展‘度田’运动,最后也是以失败告终的。没办法,政策的推行从来不是完全的取决于权力最高者的意志,即便是像朱元璋这种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的帝王都有他的手管不到的地方。当年刘秀的大运动最后还是被各地的世家联动下与官员合作给消于无形了。这些事情,吕布未必看得透,但作为穿越者的林墨却很清楚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的道理。所以,土地这一块作为世家的底气,必须要早早的去做准备,否则即便到时候国库的存银多到你可以实行摊丁入亩,到最后其实得利的并不是百姓,或者说最大的得利者不是百姓,而是世家。不过就眼前这种情况来看,显然笮融一个人根本办不到,当初看重他其实就是因为他敢对世家乃至朝廷任命的官员下手,觉得这家伙未来用以对付这些时代巨兽会很好用,可事实证明,他也无法跳出时代的束缚。当然,也有可能他终归还不能做到与自己荣辱与共,毕竟这些年来他的动力基本是局限于自己给他画的大饼。我还需要一个精通商道,并且敢于、也有能耐从世家豪强和富商手里获取土地的人才。“目前我们的地头上土地最多的是哪些人?”林墨收拾起凌乱的思绪问道。“下邳的陈家,赵郡的李家,清河的崔家,范阳的卢家,中山国的甄家。光是甄家,土地面积就过百万亩了。”百万亩地,听来很是离谱,但东汉末年,朝廷给出的官方数据上的显示,耕地是达到了七亿亩的。可惜的是,这七亿亩地除了少数是掌控在百姓的手里,大多数是在世家、豪强、富商、皇宫贵族的手里,朝廷可以用来犒赏的囤地也占据了一部分。林墨点了点头后,嘴角勾勒一抹狡黠,“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人?”笮融抬眼做沉思状,“鲁家吗,有些土地,不算多;刘子扬这些年大权在握,但没听说他怎么兼并土地,乔家可能吃了不少。”还能装啊,你笮融一人就比得上甄家了。林墨也不戳破他,只是微微颔首,这头猪可以养肥了再杀。对笮融下手,林墨丝毫没有良心上的过不去,世间安得双全法,如果不是自己,别说刺史了,太守他也指望不上。又想赚钱,又想当大官,特么哪里有这样的好事我也想要啊。笮融退下后,林墨双腿架在台案上,整个人背靠帅椅,仰头望着穹顶,思绪着如何从这些家族手里套出他们的土地。这个问题,好难啊。需要一个合格的、并且是绝对信得过的人,又精通商道才行。笮融这家伙,其实算不得是精通商道的,他更多的是仰仗着自己给他的特权欺行霸市而已,而且到底跟自己算不上一家人,总觉得他私心太重了一些。这样的人才,上哪找去呢。正想着的时候,有丫鬟过来请示,“侯爷,少夫人有请。”崔娴?林墨只是瞥了丫鬟一眼,没想搭理她。多半是等不到老岳父想问一问自己吧,这家伙是曹cao的人,林墨觉得她能栖身前来,肯定不是什么重量级的人物,很有可能是类似红袖招这样的机构里培养出来的死士。在林墨的想法中,最好是老岳父能一起回来,通过她传递一些假消息给曹cao,这样可以将计就计。问题是老岳父最近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陪不了崔娴唱戏。那么,把她留在邺城的意义似乎也不大。天知道老岳父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我,救赎自我。改明儿啊,找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跟她摊牌算了,让她一五一十的交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林墨总觉得她能过来,指不定还有同谋。当然了,如果是按照红袖招的培养方式,死士和死士之间是互不认识的,这是为了防止有人漏了陷后被连根拔起。真就是把崔娴给拿下大刑伺候,能够让曹cao信任的人,估计也是个硬骨头。难搞。“没空,告诉她我岳丈回彭城了,等他回来再说吧。”林墨想了一会便打发了崔家的陪嫁丫鬟。这玩意,别回头过去后你衣服一脱,给自己戴上个中出岳母的帽子,一世英名可就毁了。眼看着日薄西山,林墨换了身锦服,带了一队护卫便出了袁府向着辛家大院而去。辛家兄弟早就等候了,而且,郭图也在。这仨人聚在一起,铁定是憋了坏,鸿门宴他们也没这个胆量,但今晚这顿饭,肯定大有名堂。多半是北国现在都到手了,想为河南帮的壮大搞点小动作。林墨也不多问,正常的入席。五鼎四簋敞开了吃,再看着穿的若隐若现、薄若蝉翼轻纱舞服的姬女摆弄姿色,林墨表示感觉很对,毕竟打了半辈子仗,还不能享受享受吗?每次歌舞结束,三人就轮番敬酒,各种旷世奇才的马屁轰炸过来,偏偏就是不跳入主题,挺能忍的啊。“我喝差不多了,你们要是再不说,我可就走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墨已经有些醉意了。三人有些尴尬的面面相觑,辛毗赶忙讪讪笑道:“侯爷误解我等了,今夜之宴,不为其他,只为侯爷庆功而已。接着奏乐,接着舞!”于是,伴奏声再次响起。跟先前不同,这一回,是独舞。一名妙龄女子身着翠色薄纱,凸显曼妙身材,脸庞处也挂着一缕纱罩,只露出秋水般的眸子。
光是那身材,就已经足够让林墨咽口水了,再看那若隐若现的脸庞,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撤下她的面纱一睹真容。想不到北国竟有如此佳人,林墨不由的就坐正了身子。就这一个动作,便让辛家兄弟和郭图的眼眸里闪过精芒,有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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